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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氣,假作打了個呵欠,頭一偏,對準牆上“呼”的一吹,立時將那酒粒射成的兩個字吹得平平的,僅只在粉牆上留下兩塊深約半分的凹印。
那少年似乎無動於衷,低沉沉咳嗽一聲。這一聲咳嗽沉悶震耳,連鐵笛仙翁聽得亦是渾身一震,急忙回顧,見那白粉牆上此時又清清楚楚現出“媚兒”兩個字,原來少年借這一聲咳嗽,震脫牆上白粉,將原先用酒激射在上面的字跡重新顯露了出來。
衛民誼看得老臉發燥,敢情這一比試內力,自己竟然落敗,自己適才吹的那口,僅只把字跡表面抹平,實際上酒力已深達牆內,居然未能發覺。
柳媚鳳眼圓睜,注視著師叔和那少年的一舉一動,現在見師叔老臉泛紅,知道被人家吃癟了,芳心一怒,霍的從凳子上站起來,待要發作。
誰知那少年卻適在此時,哈哈一笑,從坐上也站了起來,叫道:“店家,看賬。”
隨手掏出一錠總有十來兩重的銀子,抖手打向牆上,“噗”的一聲響,端端正正嵌在“媚兒”二字中間,牆上白粉被這銀錠一震動,立時紛紛下落,轉眼之間,那兩個字跡也一齊隱去了。
少年從桌上取了馬鞭,身形一晃,已經到了門口,沒等柳媚來得及罵出口,卻有意無意地說道:“逞什麼狠,等一會有得熱鬧瞧呢!”
語音未畢,外面一陣“得得”馬蹄聲響,顯見人象已經去遠了。
柳媚氣得滿眼全是淚水,狠狠向地上啐了一口唾沫,鐵笛仙翁衛民誼怔怔出神,被那少年臨去的一句話弄得擔心萬分,這少年武功卓絕,聽他適才口氣,莫非真是赤發太歲一黨的麼?
是福不是禍,是禍脫不過。衛民誼儘管擔了滿腹心事,也只得催促柳媚快些動身,結賬離店,順著大道,趕向望都而來。
穿過望都,再前便是清風店。
衛民誼和柳媚在望都城內略為一轉,發現顧府車輛正停在一家酒店門前,大約是明目張膽打尖。便向柳媚道:“趁他們歇在這兒,咱們緊趕一程,先會會赤發太歲,這一場激戰,決不是短時間可以解決,最好能在顧府車輛到達之前,弄個了結。”
柳媚道:“但是赤發太歲究竟隱在清風店什麼地方,就憑咱們兩個人去,假如人家不理不睬,卻到哪裡去找架打?”
鐵笛仙翁笑道:“那你放心,赤發大歲不是偷雞摸狗的人,就怕咱們不敢惹他,還有找他不到的!”
爺兒倆穿城而過,搶在頭裡,直撲清風店。
果然,才離望都不遠,迎面路上已如飛地來了兩騎快馬,馬上各馱著一個勁裝漢子,柳媚眼尖,早一眼認出正是“鐵臂金剛”龔彪和他那寶貝徒兒“飛鼠”李七。
柳媚急向鐵笛仙翁說道:“師叔,咱們先下手為強,放倒了這兩個寶貨再說。”
她沒等鐵笛仙翁答話,早已擰身飛縱,迎向前面奔來的兩人,途中翻玉腕,撤下了背上長劍。
龔彪和李七伏腰趕路,沒注意到柳媚閃身已到近前,這姑娘是存心不客氣了,人到劍到,招呼沒打一個,長劍“白蛇吐信”已徑刺龔彪左腿。
飛鼠李七一眼看見,忙喝了一聲:“師父留神!”
反手一帶馬鞭,圈馬橫闖,急待來援,鐵臂金剛龔彪亦已驚覺,忙不迭一收腿,騰身離鞍,飄落地面。
柳媚這一劍,正戳在馬肚子上,那匹馬厲嘶一聲,直向前闖了十來丈遠,才撲倒地上。
龔彪腳落地面,身上還在直冒汗,怒喝道:“小婊子養的,你這樣偷偷摸摸,暗算大爺,還要臉不要臉!”
這時,飛鼠李七亦已勒馬下地,站在龔彪身側,低聲說:“師父,要動手就快,那邊還有一個老頭兒咧!”
龔彪一回頭,果見鐵笛仙翁衛民誼揹負著兩手,緩步正向這邊走來。
他可明白這老頭兒就是天目二老之一,別看距離尚有十來丈遠,只要自己這裡一動手,人家眨眼即可趕到,不得已,強把一股怒火反而按了下去,接著喝道:“咱們是奉命前來知會,你們幹嗎不問青紅皂白,出手就暗算咱們?”
柳媚哪聽這些,罵道:“放你的屁,過手遞招,誰還先給你下貼子不成,你自己狗眼到哪裡去了,看劍。”
說著又是一招“潮泛南海”揮劍直上,徑取鐵臂金剛。
龔彪被她這種蠻不講理的舉動激怒,晃肩讓過一劍,反掌疾拍,也還了一招。
這時,鐵笛仙翁已然到了近前,連忙喝住柳媚,向龔彪說道:“你們是奉了赤發太歲的命令,來這兒傳話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