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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樣用力。
然後他又拿起話筒開始撥號。
“嘟”通了,有人拿起了話筒,他報了自己的名字,然後是一個低沉略帶嘶啞的老年人的聲音:“什麼事?”
“他剛才打電話來了。”
“哦”。對方淡淡地應了一句,並沒有問“他”是誰。
“我已經按先生的意思告訴他了。”田中君壯討好地衝話筒笑笑,彷彿那人就在他面前。
“他說了些什麼?”仍然是淡淡的聲音,對方顯然沒理他的諛媚。
“他叫我十點一刻派幾輛警車到澀谷一家叫‘櫻之間’的吃茶社去。”
對方沉默一下:“那你準備怎麼辦?”
“我怎麼辦?”田中君壯乾笑了一聲,吞吞吐吐道:“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你不知道,那我告訴你。”那個聲音慢悠悠地說:“大竹英雄和三木憲作十點十分要在那兒見面談判。”
“喔,我懂了。”田中君壯趕忙說。
“那,你現在準備怎麼辦?”那個聲音有一絲輕描淡寫的威嚴。
“我當然不用去了。”田中君壯笑道。
“去,你還是去。”那個聲音提高了些。
“我去?”田中君壯有些不解。
“不過你到達那兒的時間最好是在十點二十五分。”那個聲音根本不理田中君壯,說完就自顧自地壓了線。
第五節
田中君壯轉過臉看著拿在手中的話筒,“哼”了一聲,眼中射出了怨毒的光,彷彿那個對他不屑一顧,就把他當他褲衩一樣使用的人就是他手中的那個冷冷冰冰的話筒。
他狠狠地把話筒摔下。
白朗寧回到車上的時候,只有小山律師和司機。
小山律師一看見他就露出了輕鬆的微笑,就像擔心收不到錢的婊子終於看見沒有逃跑的嫖客,無話找話地說:“上廁所上了這麼久?”
“輕裝上陣,不徹底清除一下不行。”白朗寧露出一種排洩後的愉快:“活殭屍呢?”
“誰?”
“就是那個吉普賽人,馬爾科。”
“喔,他看你去上廁所,他也去上廁所了。”小山律師有些急於解釋似的慌:“怎麼你們沒碰上嗎?”
“我看他不是去上廁所吧!”白朗寧故意做出一副洞若觀火、明察千里的調侃:“他是去監視我,恐怕我臨陣脫逃吧?”
然後白朗寧又露出一種怒形於色的表情:“你們也太不相信人了,簡直是對我白朗寧的侮辱,你們以為我和你們一樣說話不算數?”
“哪裡,哪裡”小山律師趕緊陪笑:“誤會,誤會。”
“不是誤會!”一個冷冰冰的聲音打斷了小山律師一疊聲的陪罪,一個人慢慢地擠上車來,坐在白朗寧身邊。書 包 網 txt小說上傳分享
第六節
馬爾科,那個被夏子和白朗寧稱為“活殭屍”的吉普賽人。
小山律師和司機坐在前面,白朗寧和馬爾科坐在後座。
“我是監視你去了。”吉普賽人面無表情地繼續說:“我害怕你逃跑,因為,”他頓了頓:“你還一直欠著我四十八美元的債。”
“你小子還挺幽默!”白朗寧輕叫起來:“你難道不覺得你所做所為有些卑鄙無恥和下流嗎?”
吉普賽人卻已閉上了嘴彷彿連耳朵也同時閉上,小山律師也知趣地不惹白朗寧。司機把車開得飛快而平穩,顯然是經過挑選的。
“我這次反正是不準備回來了!”白朗寧仍然不依不饒地嚷著:“看你到哪兒去收你那見鬼的四十八美元。”
他今天的興致好像很好,或者也許是想用這種故作的輕鬆來轉移內心的緊張。
“哪裡,哪裡,沒什麼危險的,我們的接應步驟也安排得非常完善和周密,你一得手就沒事了。”小山轉過頭來露出放債人似的笑容保證。
“沒危險你去好了!”白朗寧正愁沒人答話,立刻堵過去:“你們的勾當以為我不知道?過河拆橋,上屋抽梯。‘你把我引到了井底下,割斷了繩索你就走啦’。”他居然隨口哼了一句民歌:“說不定我衝出來時根本沒有什麼接應,只有一排黑洞洞的槍口在等著我。”
小山律師臉上立刻露出一種謊話被揭穿似的尷尬笑容,囁嚅著說不出話來。
“一定會有接應的。”吉普賽人忽然又說話了:“你一定能夠脫險。因為我祈求主在保佑著你。”吉普賽人就像在喝一杯過夜的白開水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