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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的那種顏色。
他雖然坐著,但他的身材應該是高而略帶瘦削,夏子忽然想到剛才抓住他的上臂時感覺到那凸起結實的肌肉,她的臉忽然紅了。
她忽然想起以前有人說過的一句話:最能叫女人感動的不是男人偉岸的軀體、優雅的舉止和幽默的談吐,更不是家世、身份、地位、金錢,而是他們在深思時那種憂鬱和痛苦的表情。
她感到自己的心忽然跳得非常厲害,她趕緊扭過了頭。 。。
四
螢幕上黑衣武士已經離開了仇人領主的莊園,走向茫茫的黑夜。他的身形踉蹌,腳步卻很穩,竟似有一種奇異的輕快。
月光在他跳躍的身影上罩上一層朦朧的光輝,夜色薄透如輕紗漫漫向遠處飄散,遠處傳來零落的更鼓,縹緲得就如眼淚滴在花瓣上的聲音,寂靜而悽美的夜。夏子忽然有了一種莫名的感動。
黑衣武士來到了他的領主的屍體前。
他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後長跪起來。
他從腰帶裡抽出剛才殺敵用的那把武士刀和一把匕首來,又恭敬地把武士刀和匕首放在墓前。
他再俯首拜了一回,然後把黑色的和服脫到了腰際,###出上身。
他拿起匕首,在地上劃了一句詩:我以喜悅之心完成任務。接著第三次俯拜,武士的左手持匕首對準自己肚子的左邊,右手掌猛一推,匕首直###肚子。
他兩眼圓睜,天地如沉醉般混亂地旋轉起來,雙手由於過度地貫注心力而顫抖著。
然後他猛然往右邊一拉,匕首穿過了胃。柔軟的腸子,不時將刀鋒往外彈,但他努力把刀控制得很穩。
他又再往右邊猛拉了兩下,匕首的刀鋒抵住了腹腔的右側,然後把溫熱的刀鋒提了出來。
他的眼神閃著暗淡的狂喜。
然後他又放下匕首,拾起武士刀滑進肚子,他往下一用力,纏結在一起的腸子,流了滿膝。
他一臉的汗水,然而,只有那被咬著的嘴唇是顫抖的,他那張臉,依然沉著,毫不動容。
他再將浸著鮮血的武士刀,對準了自己的咽喉快速地一劃,喉部的血管全破了,鮮豔的血,傾瀉而下,濡染了###的胸膛。
眼睛立刻失去了光澤,蒼白的臉上,再也找不出一點生氣。
他虔誠恭敬地把溼透的刀放在墓碑前,合上雙眼,他驟然撲倒在他寫的那句詩句上,做永恆的敬拜。
輕微的夜風將象徵武士高潔早逝的白櫻花,散佈他###的背上,幾片純白的花瓣,飄落在寧靜的溪裡,順著溪水,飄向遠方。劇終。
燈亮了,夏子輕輕地吐出一口氣,將身子放鬆地靠向軟背,轉過頭,那年輕人卻依然一動不地凝注著空白的螢幕,眼中發出一種奇異的光彩。
夏子打量著他,忍不住揣測起他的身份來。
他應該是個中國人吧?他到日本去幹什麼?觀光旅遊?一個單身年輕男人又是單獨行動的情況很少,可能不會是。做生意?也許。現在香港商人同日本的聯絡很緊。從他那質料並不算好的西裝和坐經濟艙來看,他算不上富裕,他也一定不是什麼豪門貴公子,但是,他身上有種奇怪的味道,有種神秘特殊的氣質,使他又不同於一般碌碌庸俗的小商人。
夏子見過的人不少,自信自己有種能大致揣測別人的身份和心理的本領,就算她這次猜得不對,他至少也算得上是一個“有意思”的人。
夏子忽然有種想和他說話的慾望,她猛然希望能夠了解這個年輕人,她並不想掩飾對他的好感。夏子一向是一個直爽大方、敢做也為的女孩子,這當然由於她很少呆在日本的原因。
她眨了眨了眼,問:“先生,他為他主人報了仇之後,為什麼還要自殺呢?而且幹嗎要朝肚子上下手,就是這個黑衣武士。”這個問題的答案她其實是知道的。
年輕人沒有看她,臉上的表情也沒有什麼變化,他彷彿還沉浸在影片和自己的沉思中,但他卻已馬上回答了她的問題:“敵人全部消滅,任務完成了,這是現代槍手要馬上遁離的時刻,”說到這裡他的右手神經質地抖了一下,“但是對於古代日本武士來說,卻還有一樁未了的任務,這是做為一個武士所必須負擔的重任,他要回到自己最初選擇的地方,去死。”他的聲音忽然有了一種奇怪的傷感和尊敬,沉默了很久才又繼續說了下去:“這是做為一個日本武士的規矩和原則——武士道。崇高地、具體地、淋漓盡致地表現了日本武士精神的武士道。為種精神毫無餘地地約束著一個武士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