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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山重頷首招過四名浩穆壯士,道:“扶著二位大哥到銀河堂養息,那裡,有浩穆院第一流的大夫五人,正在悉心為本院傷者療治創傷!”
四名大漢小心翼翼的上前扶著二人去了,寒山重親自拾回了地下那枚魂鈴,又向四周環視了一遍,百餘名刀手,除了負有使命離去的三十多名以外,現在,只剩下不足二十人了,弩箭手倒是沒有損失多少,僅有三名橫倒地下。
他沉吟了一下,道:“所有刀手留在此地休憩,順便將傷者送往銀河堂,不要再等我們的救傷巡迴兄弟了,弩箭手一律跟隨本院主往援遲左衛。”
說完了話,他頭也不回的搶先飛去,五十餘名強弩手舉著火把,宛如繁星一片,閃耀不定的隨後奔來。
寒山重身形起落如電,片刻之間,已經過了當中的樹叢草圃,來到遲元等人拒敵之處。
這裡,隔著他們方才激斗的地方約有五百多步的距離,寒山重趕到之時,已經早成為一片修羅場了,情景慘烈而淒厲,簡直目不忍睹,掛在樹上的屍體,分成數截的人身,失去頭顱的,暴出眼珠的,殘了肢體的,形形色色的,集殘酷之大全於此地,豔紅的血液,白色的腦漿,瘰瘰的肚腸,灑得遍處噴得遍處,像是天神震怒著一掌拍下,拍碎了那些原是活蹦亂跳的大漢,拍成那些原是人形的人不成為人形了,殘忍得足可嚇破膽小者的囊髒。
“金刀呼浪”遲元的彎長馬刀,正爍流著金晃晃的芒影,有如烈陽之光,豪放奔激,無處不遮,無處不映的砍攻著一個高大粗壯的灰白長髯老人,這老人左手一柄西瓜大小的赤銅錘,右手一把尖銳的分水刺,身手漩走如電閃雷擊,又快又猛,與“金刀呼浪”打得火熱,看情形,二人已打了有一陣時候了。
一個只穿著黑皮褲子,上身打赤的三旬漢子,滿身血跡的橫臥在遲元身邊不遠,他的胸前,有兩個驚人的大窟窿,肺臟血漿,流得到處都是,這穿著黑皮褲子的大漢,兩眼圓睜著,那已成鐵青的面孔上,仍然顯示著那麼不甘與憤怒!
寒山重知道,這穿黑皮褲子的大漢,就是金流閣的叛逆“禿尾龍”費谷,看情形,他是喪在遲元的紫金馬刀之下了!
五生陀羅的老大生恩陀羅向渭長,手上的超生戒刀舞展如風,狂追狂衝,力鬥兩名穿著油布水靠,小皮馬巾的魁梧大漢,地下,卻已經躺著兩名裝束相同的漢子了,嗯,看這打扮,他們是萬筏幫的人物!
“鬼叟”凌玄,看得出他氣急敗壞的形態,遊走不定的與兩名黑衣虎皮披風的矮胖中年人鬥在一處,那兩個矮胖子,便是仍然效忠浩穆院的“十幻掌”蘇超與“鐵二郎”滿財宏!
另外,一個胖矮粗身,雖然也是一身黑衣,卻顯然質料特別高貴的肥佬,卻狠天狠地的以一條白金打造的練子尖錐,與一個手持雙環,濃眉大眼的煞星殺成一團,這肥佬,便是忠心耿耿,極好穿著的“錦鼠”楊廣,他的對手,則是大鷹教九隼環老三冥隼環公孫咎!
圍著公孫咎的,更有十多名浩穆壯士,他們此進彼出,輪番攻退,出手之間,在狠辣中又滑得出油。
寒山重嗤嗤笑了,他望望遍地殘屍,望望在周遭奔掠砍殺的雙方人馬,大略地,他已看出已方又隱隱佔了上風。
於是──他回頭一擺手,已經到達的五十餘名強弩手,訓練有素的半跪於地,寒山重低沉的道:“小心扣機,小心射出,找肩上有鷹羽坎肩的灰衣敵人,或者,穿著油布水靠的萬筏幫眾!”
迅速躍起,而就在他躍起的一剎那,弩弦與機簧聲“括”“括”響了,藍汪汪的箭矢滿天飛瀉,穿舞交織,一片起落不息的慘吼隨即傳出,瞬息間,大鷹教及萬筏幫方面已倒下了十五六人!
寒山重撇撇嘴唇,雙臂一張,已似大鳥展翼般長飛而下,直撲那與“金刀呼浪”交手的高大灰髯老人!
輕脆而撼人心絃的銀鈴兒一響,“金刀呼浪”已哈哈大笑起來,與他對手的灰髯老人卻神色大變,霍然退後──遲元的虯髯倏而怒拂,金亮的彎長馬刀劈舞滾溜中,他大叫道:“院主,記得周白水大逆不道,背叛舊主!”
寒山重凌空的身形急轉直瀉,抖手就是十盾十三斧,他嗤嗤笑道:“小子,寒山重怎能忘記?”
這灰髯老人,果然就是長湖萬筏幫第二代幫主,筏翁周白水!他傾力躲閃之下險險避過了寒山重的凌厲攻掌,忍不住驚懼的大叫:“寒院主,田萬仞如何?”
寒山重長驅直入的再揮十七斧,大笑道:“難為你尚記得在下這個院主,田萬仞已受傷遭擒,大鷹教及貴幫進犯人馬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