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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名浩穆壯土答應一聲,連拖帶拉的已將這堆爛肉般的屍體扯了出去。
寒山重閉閉眼睛,陰森的道:
“帶過固光。”
固光一聽見這四個字,像整個人被一下子拋落萬丈深淵,虛飄飄的全身都軟了下來,面孔慘白得沒有一絲血色。
另外四名浩穆大漢,用力將他拉到寒山重面前,寒山重那一雙尖銳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視著他,目光裡,似有兩柄利劍,直透固光心扉,盯得他頭皮發涼,冷汗涔涔。
寒山重撇撇嘴角,微微點頭,古怪的笑了一下:
“很好,固光,我的好弟兄,我以心待你,你卻要我的性命還報,不錯,寒山重是什麼東西?他不像展飄絮那樣,許你女人權勢,他只能像弟兄那樣對你,給你手足之間的情感。但是,這些情感卻換來些什麼?換來你的叛逆,換來兄弟們的血,換來那四名無辜女孩子的慘死,換來你想掠奪寒山重的伴侶去獻給你的新主子。固光,你的姐夫看錯你了,寒山重也看錯你了,你是這次事件的罪魁禍首,固光,你要永遠記得,浩穆院不原諒任何叛逆行為,而寒山重,他也不饒恕任何意圖汙辱他所愛的伴侶之人,固光,這兩樣。你與花亮都做了,而你更是主使之人,現在,花亮已得到應得的報應,固光,你呢?”
固光,這位往昔十韋陀的頭領,天池隱士的高徒,銀河堂堂主的內弟,此刻神色驚恐,全身痙攣,喉頭“咕嚕”“咕嗜”低響,一雙眼睛,充滿了絕望與畏懼。
寒山重淡淡的一笑一一這一笑中,誰也知道含蘊了多少狠辣,他緩緩的道:
“你該知道,我愛夢姑娘愛得多深,假如你要反叛,你可以我為物件,不論你用什麼手段,我姓寒的都能奉陪,都無所怨,但是,你不該如此對待夢姑娘,不該這樣欺侮她,你很清楚,她將是你院主的終身伴侶,也是一個純潔而柔弱的女孩子,她雖被你點了穴而不能出聲,但她用眼淚哀求過你,用悲哀祈請過你,而你,為了你自己的罪惡虛榮,利慾名份,競忍心與花亮那頭狗如此用言語侮辱她,進而更縱容花亮意圖汙辱她,你們兩人,都沒有人性,都算不上是人類,固光,祝成與白化民,和你共事了五六年,日常對你唯命是從,恭順有加,但是,你卻用他們的生命與鮮血來榮耀你自己,來達成你卑鄙的目的,白化民在冬初就要成婚了,而你卻使他未過門的媳婦成了望門之寡,痛苦一生,固光,白化民的頭是你隨身那柄‘焦鋼短刀’砍下來的吧?那麼,祝成的五臟六腑必是你烏金奪下的傑作了,喂?我的四名使女並未開罪於你,也被你殺得血流遍地,半口不存,固光,做為一個大丈夫,就要狠毒,但是,這狠、這毒,卻不能脫出一個仁義的範圍,否則,就要天理不容了,你知道麼?”
固光拼命嚥著口水,嘴角也不停的跳動,一側的黑雲司馬長雄怨毒的瞧著他,冷厲的道:
“固光,你是浩穆院最大的羞恥!”
寒山重平靜的轉首問道:
“禹殿主,寒山重解除固光十韋陀頭領之職,並處其凌遲之罪,閣下以為如何?”
禹宗奇太息一聲,恭謹的道:
“正應如此。”
握在寒山重手中的匕首輕輕跳動了一下,固光驟然一哆嗦,寒山重冷冷的道:
“固光,你的推判是錯誤的,大鷹教早已全軍覆沒,萬筏幫也束手就縛,李家寨無一生還,而匕首會與狼山派的餘孽,也全被包圍在大威門的廣場上,你早就應該知道他們不是浩穆院對手的,可笑你在浩穆院這許多年,卻仍然不明白浩穆院的威勢是如何恢宏,範標與古澄到達太真宮,只算是流竄過來的僥倖者而已,你卻當作大兵臨境,實在謬誤到了極點。”
說到這裡,寒山重停了一下,又道:
“我問你,固光,你是幾時與三月派的展飄絮搭上線的?這位三月派的掌門又在什麼時候看上了寒某的伴侶?”
又咽了口唾沫,固光眨眨眼睛,喉結在顫抖著,禹宗奇猛的走上兩步,揚手就是十個大耳光,劈啪脆響中,固光的鼻子口裡全是鮮血,禹宗奇嚴厲的道:
“你這忘思負義的小子,院主哪裡待你鮮薄?金堂主對你期望多大?浩穆院如何培植於你?你竟然膽敢喪盡天良,出賣院主,侮辱夢姑娘,殘害弟兄,現在,院主問你之言,若有虛字一個回報,固光,你就會嚐到比死亡更為難受的滋味!”
固光面孔的肌肉扭曲著,血流滿面,禹宗奇大吼一聲:
“快說!”
司馬長雄冷冷一笑,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