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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聽棚內道人懶洋洋的傳出聲來:“趙大全,還跟那些江湖小毛賊橫生出許多枝節幹什麼?做起事情婆婆媽媽的,不像個男人!”
帥芙蓉暗吃一驚。
“此人竟是少林俗家‘鐵鞭門’的第一高手‘黃臉靈官趙大全’?”
只見趙大全面上升起一抹煞氣,轉向棚內高聲道:“姓關的,有種就出來,縮在裡面舔尾巴算是什麼東西?”
使杆棒的漢子走近赫連錘身邊,拍了拍他肩膀,笑道:“這會兒你可不姓關了吧?”
帥芙蓉搶道:“他姓渾名帳。”
趁著對方哈哈一笑,忙問:“老兄貴姓?”
那漢拱拱手:“在下‘無影棒’鄧佩。”
一指那使戟漢子:“他叫‘小奉先’呂孤帆。”
帥芙蓉嘴上“久仰”連聲,心裡卻打了幾下鼓:“竟是‘神棒門’、‘六合門’近年來最出名的高手。看樣子這些人全都是鐵板,剛才若鬧翻了臉,十條命也沒了!”
又聽那道人打個呵欠,意態闌珊的道:“搞錯了沒有?是你們來找我,又不是我去找你們,作啥要我出去?”
帥芙蓉暗忖:“這個道士明知來人都非等間之輩,卻仍如此託大,顯然是個厲害角色。”
轉眼一瞥,果見眾人臉上都有戒懼之意,不敢貿然衝入棚內,便更增添了對那道士的好奇之心,悄聲問鄧佩道:“那人是誰?”
鄧佩的臉色立刻陰沉下去,一字一迸的說:“關曉月!”
這三個字所透出的力量,就如同一柄利劍,能把任何一個江湖人的心臟刺穿。
不但帥芙蓉聞言之後,聳然動容,連久居荒山的赫連錘也變起臉來,脫口驚呼:“他就是‘快劍關曉月’?”
江湖上有謂“南劍北刀,並世雙雄”,“北刀”指的是少林“殺生和尚”方戒,“南劍”便是這個武當道士“快劍”關曉月。
但方戒深居少林,鮮少踏出寺門一步,除了會會拜山高手之外,從不向人展現武功;而關曉月卻是個雲遊四方、專愛打抱不平的傢伙,因此在一般江湖人心目中,關曉月的威望高出方戒甚多,有關他的逸事傳聞簡直裝得下幾十個大籮筐,便難怪這許多少林俗家高手對他如此忌憚了。
卻聽趙大全乾咳幾聲,道:“休要弄舌。我且問你,咱們少林俗家與武當素無過節,十五天前你卻為何在永城附近把‘螳螂門’的許兄弟殺傷?”
必曉月依舊懶洋洋的道:“就跟今天一樣是他找上我,而非我找上他。”
守在竹棚左側的三名持刀大漢齊聲怒喝:“還要強辯?”
必曉月輕笑道:“少林俗家與本派襄城之會的會期已近在眼前,要講理,咱們大會上講去,莫在這兒擾我清興。”
三名持刀大漢按捺不住,同時喝道:“‘羅漢門’李氏三傑領教高招!”
一聲嗯哨,同時發動,迅快絕倫的撲向關曉月所躺的座頭,三柄鋼刀有若操在同一隻手裡似的同時劈下。
必曉月兀自躺著,並不起身,但見白光一閃,快得幾令人眼捕捉不著,便即消逝。
卻聽李氏三傑同時發出一聲悶哼,同時向後躍開,三柄鋼刀也同時棹在地下。
趙大全快步趕到他們身邊,急間:“怎麼了?”
只見李氏三傑的臉色變得比鬼還難看,似乎仍未搞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趙大全垂眼看時,不禁呆住了三人右手腕上各有一道劍痕,不但深淺相同,而且還劃在同一個部位之上。
但聞關曉月悠悠道:“回去用尺量一量,其中若有一劍不是劃在腕骨上方一寸二分之處,只管來把我的劍討去當菜刀。”
棚外群豪也都圍攏過來,待瞧真切,不禁相顧失色。
帥芙蓉暗道:“李氏三際也是江湖上威名甚著的人物,不料竟禁不起關曉月一劍,這‘快劍’當真是可怕到極點了!”
趙大全等人眼看關曉月躺在板凳上發劍尚能如此又快又準,己方即使再多十個,恐怕也非其敵手,但就此撤退,少林俗家的顏面可說蕩然無存,一時便都望著那瞧不見人的座頭,沒了主意。
卻聽關曉月又打個呵欠,自顧自的唧噥道:“只欲清間半日,竟不可得。想夢蝴蝶,卻夢來了一大堆蝗蟲,唉,人生在世,當真無味得緊!”
言畢起身,當著大家慢條斯理的穿好衣服,佩好長劍,轉身出棚,在眾人痴楞楞的眼光之下,施施然步下山道而去。
趟大全等人猶自楞了片刻,方才回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