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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卻執拗著不動，偏要見到初塵。
過了好一會兒，屋內靜默了許久之後，初塵那邊才有了動靜。隔著床幔，可以看到她在裡面穿著衣裳。
顏如玉卻神情微微一凜，鼻息嗅到了一絲淡薄的香氣。
一隻纖手從床幔裡伸出來，初塵便慢慢的從榻上下來，將床幔挽回去。她墨髮披散及腰，血肉豐滿，果真沒有受傷。
於杜周鬆了口氣，一時之間看著初塵，又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初塵在桌前坐下，用靈力熱了水，斟了三杯茶，請於杜周和顏如玉坐下。
她面上不喜不憂，風輕雲淡的，和昨日在主峰上一模一樣。
但顏如玉卻知道有什麼東西不一樣了，初塵昨日那是實打實的強撐，如今卻捕捉不到絲毫這般的氣息。她的寧靜，乃是發自心底的。
只是，卻有著詭異的恍惚之色。
於杜周歉意的說道：“昨晚說好要過來……”
初塵回過神，定定的看著於杜周，笑了，“昨晚你是在照顧張師妹吧，她怎麼樣，肚子裡的孩子還安好嗎？”
她的目光清澈，沒有其他的東西。
於杜周看她這般，亦是有些恍惚。兩個人近在眼前，卻彷彿隔了千山萬水，隔了幾生幾世，一夜之間，他在初塵眼裡，再找不到一直持續到昨日前對著他時會有的那種表情了。
初塵長大後，就是個感情內斂之人，所以那種感情藏得極深，但他不可能絲毫沒有察覺。
之前，他看到她那般，心底不是沒有擔憂的，畢竟他對初塵只有親情，並沒男女之情，他怕有朝一日，初塵會為這種感情所傷。
但現在，屬於他的眼神完全消失了之後，他卻沒來由煩躁起來。
“她，他們都好。”於杜周抿了抿唇，似乎不想多談張未華，“你真的沒事嗎？”
初塵笑了笑，喝了口溫茶，潤了喉後說道：“你看，我像是有事的樣子嗎？”
於杜周覺得事情有說不出的古怪，怎麼可能有人一夜之間，說不愛就不愛了。塵兒她是裝出來的嗎？
他今日過來，已是準備好承受初塵的怒火，不管初塵做什麼，他都會承擔下來。但是初塵的反應太平靜了，平靜得讓他有種正在失去她的感覺。
或者說，已經失去了。
一時又冷場下來。
“昨兒喝了太多酒，腦袋有些犯暈，我想好好休息。你能先回去嗎，有機會我們再見。”初塵指腹在茶杯邊緣划著問道。
這是在下逐客令了，於杜周心裡訕訕，畢竟他在初塵這裡還從未吃過閉門羹。
於杜周小聲的說道：“那你好好休息，我明日再來看你。”
人一走，初塵的香境也就解開了。
顏如玉眼瞅著，一夜過後，初塵的香境越發的爐火純青了，如今更是幻境和香境的結合，不然也達不到這個效果。
初塵的實際情況並沒有那麼好，但至少恢復了一些。
她的血肉豐滿了回來，看起來仍是瘦弱，但沒有之前那般可怖，臉色還很慘白。至於頭髮，自然也不是黑的，而是有些泛灰，卻也比之前的枯白看起來好了許多。
於杜周離去，她才撐不住，有些坐不穩了晃了一下。
顏如玉趕緊扶住她。
初塵感激的笑了笑，道：“顏殿主，您準備何時離開月寒派？”
顏如玉一愣，轉念又反應過來，初塵是被準備離開了，她說道：“我在這裡也沒什麼事了，隨時都能走的。”
“能等到晚上，我們一起走嗎？”初塵問道。
顏如玉自然點頭。
是夜，顏如玉和明顯恢復更好一些的初塵離開了月寒派。
“你有什麼打算？”顏如玉問道，“要不，隨我回修羅殿？”
初塵搖了搖頭，笑道：“我準備四處轉轉。之前為了報仇，也沒有好好走過這個世界，這次終於有機會好好轉轉了。”
顏如玉點了點頭，看著她帶著個斗篷，撐著道器消失在夜色中。
而她，則是乘著月色朝修羅殿趕去，石碑的參透有了進展，她也不敢繼續耽擱了。
第589章 無生宗
回到修羅殿後，顏如玉便進了房間，埋頭就進了半城風月裡一鼓作氣的研究石碑。
之前的感悟似乎還留有餘熱，顏如玉一喜，跟著神木誦起了經文。
直到冷汗再度浸了一身，神魂也傳來輕微的刺痛，她才出了半城風月，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