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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兒這首曲子實在是讓人驚豔,輕塵從未聽過,不知出自哪位大家之手?”
“那個……我也不知道,我有沒有跟你說過,我不記得以前的事?所以這首曲子我也不知道是誰教我的。”
“司竹!”薛輕塵揚聲喊進守在外間的司竹,“司竹,你家公子剛才彈的曲子,你聽見了吧,可是在湘南館裡學的?”
司竹搖頭:“不是,館裡沒有這麼好聽的曲子。公子彈得真好聽,如果在館裡應該會很受歡迎。”
薛輕塵笑笑,回首對衛名道:“名兒不要介意,我沒有其他意思,只是覺得這首曲子實在是精彩,很想知道出處。”
衛名擺擺手,心裡冷汗涔涔,這要是能找著出處就怪了,21世紀的曲子啊:“沒事,輕塵如果喜歡,我把琴譜寫給你。”
“那麻煩名兒了。”
“不麻煩,當我交學費了。”
薛輕塵走了之後,衛名不但給自己找了個消磨時間的事兒,還動起了歪腦筋,於是便把司竹招呼進來,仔細問道:“司竹,湘南館裡會向外面買樂譜嗎?”
“會啊,只要好聽就行,館裡也經常向一些落魄的樂師或秀才買曲兒或是詞呢。”
衛名眼睛賊亮,咩哈哈,終於讓他找到發家致富的方法了,他肚子裡那麼多耳熟能詳的流行歌曲,其中又以抒情浪漫或傷感的愛情主題居多,就不信賺不了他個盆贏缽滿。
衛名一邊翻自己記的“音樂筆記”,一邊寫琴譜。先是把曲子用五線譜默出來,然後再對著筆記一點一點翻譯過來,說實話,很累。
衛名轉了轉痠痛的脖子,站起來伸了個懶腰,總算大功告成了。就這麼一首短短的曲子,竟然花了他整整三天的時間,這還是他用布巾包了炭條當鉛筆寫的,如果用毛筆,還得三天。
重新檢查了一遍,覺得沒問題了,衛名鋪開宣紙,一筆一劃的用毛筆開始抄寫,畢竟是要送人的東西,不能那麼隨便,可是他的字實在是不怎麼好看。
衛名懊惱的揪揪頭髮,卻突然被人從身後環住了腰,揪頭髮的手也被一隻溫暖的手掌包住,熱熱的呼吸噴灑在脖頸間。
“怎麼了?”楚寒情的聲音近在耳邊,格外的好聽。
衛名驚訝的問道:“王爺?”
然後彷彿不肯定似的望了望窗外,太陽掛在天上,還沒有西沉的跡象,“今天怎麼這麼早,事情都忙完了?”
“恩,差不多了。名兒在幹什麼?”
“給輕塵寫琴譜。”
楚寒情伸手去拿擺在桌上的宣紙,衛名手忙腳亂的去搶。
“呀,王爺不要看。”
“為什麼?”
“因為,因為……”衛名漲紅了臉:“因為我的字很醜。”
“恩,是很醜。”
衛名怒,雖然這是事實,但他就不能含蓄點嗎,就不能撒個善意的小謊,給個安慰也行啊。算了,看也知道,楚寒情絕對不是那種擅長甜言蜜語,哄人開心的人,真不明白,怎麼還就有那麼多人扒著不放,而且前仆後繼源源不斷,難不成就為他一副皮相?恩,有可能,看著那張陽剛俊美的臉,衛名在心裡腹誹:這個禍害!
楚寒情一轉眼角,看見衛名對著自己發呆,冷冰冰的臉露出一絲笑意:“名兒可還滿意本王這張臉?看的如此入神。”
衛名臉一僵,從他手中抽出寫了一半的琴譜,鼓了腮轉身繼續寫。
溫熱的氣息貼上來,楚寒情從背後用左手環了他的腰,右手覆上衛名握著毛筆的右手:“名兒字寫得醜,本王可以教你。”
覆在自己手上的手寬厚溫暖,帶動自己的手在紙上揮舞,“衛名”二字躍然紙上,蒼勁有力,筆鋒犀利。
衛名呆了半響,突然跳起來:“呀,這是寫給輕塵的琴譜,王爺怎麼把我的名字寫上去了!”
“那重寫好了,本王和你一起重寫。”
雪白的宣紙,相擁的兩人,在一室暖意中,衛名寫給薛輕塵的琴譜完工,工整漂亮,衛名滿意的點點頭,放下了毛筆。
楚寒情擁著衛名不放:“名兒會彈琴?這首曲子以前好像沒聽過。”
“只會一點點,大概是以前在湘南館學的,王爺想不想聽。”
“好。”
衛名坐下,素手輕撫,琴音緩緩流淌,醉了一室。
知道楚寒情在,碧柳瀧煙和司竹也不進來打擾,靜靜守在外間聽那叮咚的琴音。
碧柳和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