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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帖。
“品酒?去湘南館?哼,說的倒冠冕堂皇,福伯,今天晚上湘南館有什麼特別的麼?”
“聽說,今天湘南館的一個小倌開苞。”
“就這樣?”
“是館裡的第二頭牌。”
“哦?不過是個第二,那個老匹夫又打的什麼主意。福伯,備轎。”
“是。”
夜裡的湘南館絕對是讓人流連忘返的銷金窟,壯觀的三層建築燈火輝煌,鶯鶯燕燕,各色小倌打扮的花枝招展,或在廳中如蝴蝶般穿梭,或倚在恩客懷裡巧笑倩兮,勸酒撒嬌。
今晚的湘南館卻比往常又熱鬧了一倍,為什麼?當然是因為今天是館裡第二頭牌的開苞夜。
要說這第二頭牌,臉雖比不上第一頭牌耀月的妖豔,但也算清秀可人,可那身量,面板絕對是個尤|物,本三天前就應開苞的,但賞豔大會進行到一半兒就因“錦月身體不適”而推遲。
但凡已經上手驗過貨的人這幾天可都是茶不思飯不想,還被那銷|魂的觸感勾的心癢癢,巴巴的等著一親芳澤,春宵一度。
金碧輝煌的大廳裡此刻已經熙熙攘攘的擠滿了人,廳中一方水池在燈光映襯下波光粼粼,水中一朵巨大的荷花含苞欲放,隱隱看見其中一個窈窕的身影。
翠娘看著廳裡的人笑得合不攏嘴,那可都是白花花的銀子啊,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翠娘扭著腰走到臺上,清清嗓子道:
“各位貴客,今兒可是我們湘南館第二頭牌錦月的初夜,多謝各位大爺的賞臉,待會兒的賞豔大會會請幾位沒驗過的大爺上臺親驗,到時候各位大爺可得悠著點,別嚇著了可人兒。好了,廢話不多說,也該讓各位大爺們瞧瞧我們錦月了。”
翠娘拍拍手,扮著嫋嫋的音樂聲,躲在暗處的小廝們輕輕拉動系在荷花花瓣上的細細絲線,只見本來還含苞待放的碩大荷花竟緩緩盛開。
湘南館一角的包廂內,端坐桌前的年輕男子微微挑了挑眉毛,縱使他見慣了市面,也不禁為此舉的新穎取巧而暗暗稱讚,另一邊一直在暗中觀察他反應的長者輕噓一口氣,笑眯、眯開口:“這湘南館不愧是京城第一大妓館,果然新奇,王爺以為如何?”
楚寒情心下冷哼,老狐狸忍不住了,輕啜一口酒:“丞相大人果然好眼光,只不知讓丞相大人如此惦念沉迷於此的佳人又會怎樣醉人。”
丞相老臉一紅,知道自己被人拐著彎兒罵老不羞,卻又不敢反駁,只好哈哈一笑招呼小俾倒酒。
楚寒情不動聲色,把眼光重新投到池中的荷花上。包廂雖然偏僻,但視角卻是最好的,所以廳中的一切都看的清清楚楚,更不用說那顯眼的荷花和……花蕊處蜷伏著的窈窕身影,楚寒情遞到唇邊的酒稍稍頓了頓,但也只是一瞬而已,細微的連一向狡猾似狐狸的丞相都沒發覺,隨後及其自然地將酒一飲而盡。
荷花全開的一瞬間,翠娘額上不禁滑下兩排黑線,算時間早該醒了,錦月那小子居然……還在睡!翠娘接著上臺宣佈上演大會開始的瞬間,狠掐了他一把。
其實顧言自己也很委屈,試想一個三天沒睡覺,絞盡腦汁想著逃跑的人好不容易被迷煙迷暈了,自然是趁機睡個昏天黑地。
“”顧言覺得自己做了個夢,夢見自己在道館裡訓練,薛琳拿著把錐子衝進來,狠狠紮了他一下,抱怨他只知道訓練,約好了去爬山居然放自己鴿子!
呀,這個夢好真實啊,連被錐子扎的胳膊上的痛感都真真實實的。顧言一聲嚶嚀,臺下已經有人忍不住流口水了。搓搓被扎的胳膊,顧言不情不願的揉了揉眼睛,坐起來。
包廂裡楚寒情倒是一直注意著這個所謂的第二紅牌錦月,包括老鴇掐他那一下都看的清清楚楚。花蕊中的小傢伙年紀不大,看起來才十五六歲的樣子,一襲淡青色的紗衣,半透明且開襟極大,漏在外面的肌、膚似雪,泛著盈盈潤澤的光,裹在紗衣下的身段玲瓏有致,頗有一番欲語還休的味道。
大概是被掐疼了,小傢伙撫著胳膊醒了,揉了揉眼睛頗是不情願的爬起來,順帶打了一個小小的噴嚏(顧言:那是被他們在我身上塗的香給燻的!)。讓人啼笑皆非的是,小傢伙爬起來後就蜷坐在床上一動不動,眯著眼睛呆坐一會兒,伸出一隻纖細剔透的手摸摸索索的把枕頭一把拖過來,抱進懷裡,把臉貼上去,閉上了眼睛,看樣子是想繼續睡。楚寒情輕輕勾了勾嘴角,這個錦月臉雖是清秀而已,性子倒是可愛。
翠娘在一邊看著錦月的一舉一動,黑線又掛下來幾條,怎麼覺的這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