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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敗績。
神都,洛陽,上陽宮。
每當夏日炎炎的時候,女皇總喜歡在上陽宮中的甘露殿避暑。往常沒有太多的煩心事,但這一年的煩心事卻是一件接著一件,噩耗是一個接著一個傳到了她的耳中。作為開創武周的一代女皇,她足以自傲於天下。但歲月不饒人,她已經七十三歲了。人生七十古來稀,以她如此年紀,執掌著這麼大一個帝國,身體早已吃不消了。
還好有上官婉兒在,上官婉兒如今就如同她的腦袋一般,替她看奏疏,批奏疏,甚至在很多決策上,都有上官婉兒的影子。女皇很滿意這個女人,應該說是奴婢。
但是,上官婉兒雖是自己的腦袋,終究還是有處理不了的事情。就比如說,這軍事。
各地旱情的奏疏如雪片一般飛到了朝廷。擺在了龍案上,女皇感到一陣頭大,那厚厚的一摞,足有三百份奏疏。都是關於旱災的事情。自永徽之後。中原北方不是旱災就是澇災,時不時地發生地震。還有北方一直就沒平靜過,東突厥、吐蕃一直侵擾,義倉之糧經常空癟,只有從江南諸州調運糧食。但數百萬百姓受災,豈是那可憐的漕運能夠解決的。
雖然諸事不斷,但女皇依舊沒有立儲君的意思,她聽完了上官婉兒念李盡忠和孫萬榮殺刺史造反之事。這一次,她很平靜,沒有改敵人的名字,她閉上雙眼。沉思起來。
上官婉兒心中一陣嘆息,若武柲不為太子,他們什麼時候才能在一起呢?她都三十二歲了,她很想很想要個孩子。
甘露殿內很安靜。宮女們的呼吸聲都清晰可聞,上官婉兒依舊站立在女皇身側,等待女皇的旨意。
半晌,女皇緩緩說道:“封左鷹揚衛大將軍曹仁師為清邊道大總管,右金吾衛大將軍張玄遇、左威衛大將軍李多祚、司農少卿麻仁節、張九節為副總管,領二十萬軍討擊契丹。”
聽到女皇如此說,上官婉兒心中一嘆,但臉上依舊沒有任何不滿的表情,她答應一聲,快速地寫下了條子。
女皇似乎有些擔憂,便問道:“婉兒,你覺得他們能夠勝任嗎?”
上官婉兒頓了頓,說道:“曹仁師、張玄遇、麻仁節是聖上您親自提拔,李多祚和張九節是魏王提拔,若他們能夠精誠合作的話,相信應該能夠平定叛亂吧。”
女皇也點了點頭,雖說她對於她親手提拔的武將有信心,但她總覺得武柲提撥的人更靠得住。
但女皇並沒有安心,說道:“這樣吧,封梁王武三思為榆關道安撫大使,納言姚璹副之,以備無患。”
上官婉兒點頭,趕緊記錄。
女皇說完後,便問道:“魏王的奏疏到了沒有。”
上官婉兒說道:“自十日前到後,便再也沒了。”
女皇點點頭,便不再說什麼,等上官婉兒去了鳳閣,她這才招了招手,只見兩個唇紅齒白的青年走了進來,其中一個不正是那張昌宗是誰!
自被女皇趕跑後,張昌宗惶惶不可終日,但好在女皇也沒怎麼樣。張易之一直不敢求情,直到魏王武柲的奏疏傳來了好訊息,女皇大擺筵席。張易之在席間作詩以求情,女皇高興便答應了。
如今女皇唯一的樂趣便是跟這兩個青春年少的孩子玩樂了。要是武柲知道他的捷報竟然救了張昌宗,讓張昌宗重新回到宮中,武柲想必都能被氣死了。
臨洮城。
刺史府內,武柲和姚崇二人對飲,探討著治國和治民之道。武柲認為,治國應該先有一個大而粗的方針,而後再進行細化,而治民,應該先從教育抓起,並以法來約束民的行為,使之符合國家的利益、百姓的利益。而武柲也把這種法正式稱之為“憲法”,縱使帝王也依舊受憲法約束,這也是理學所追求的治國治民的最高境界。
但姚元崇卻不認為,一個帝國要強盛,首先必須得有一個強有力的帝王,然後才是宰相班子,再是朝廷各部官吏的政務能力,即理學中所說的“執行力”,最後才是各種朝廷政令和律法。治大國如烹小鮮,才能愛民如子。
兩人雖有不同的治國方略,但都認為“法“是很重要的。當然姚元崇是弟子,武柲是老師。姚元崇只是請教,所以二人談著談著便又說到軍事上了。
“殿下以為,朝廷之兵和皇帝之兵,該如何相容?”姚元崇問道。
武柲微微一笑,這是一個自大唐立國之後,一直存在的問題。大唐的軍隊有三個體系,第一個體系就是最早跟隨李淵打天下的軍隊,為元從禁軍,後來因為這些人不想解甲歸田,李淵和李世民便把他們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