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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武清實在看不下去了,叫董小宛快點結束此事,估計還要被折磨很長時間,這才有了今日湖畔之事。
“聶新,你可知罪?”董家雄怒喝道。
半晌,聶新緩緩抬起頭,唾了口血痰,而後斜眼一瞪,絲毫沒有懼怕之意,沉聲道:“知罪?自打聶某入了這江湖,就沒打算活著隱退,董三陽也是一樣的,只可惜,他死在了自己兒子手裡,哈哈哈!”
啪一聲,浸了鹽水的皮鞭抽在了聶新身上,捲起肉沫,一道清晰的鞭痕上滲出血來。聶新狂笑不止,董家權怒不可揭,一鞭鞭抽在聶新的身上。
“三哥,你要是此時認錯,我便求幾位哥哥姐姐饒了你!”董小宛冷若冰霜的臉上,竟然出現了一抹悲慼。
聽著聶新狂笑聲,董家輝也開始發笑,而後大笑起來,沙啞地聲音,撕心裂肺地狂笑,在這個清晨顯得極其詭異。
董小宛撇過頭,而後下了土臺,朝著江南船行的寨樓走去。
寨樓上,武清居高臨下,莫愁湖畔的一切景象看得是清清楚楚,弒父不論在哪個年代,都是極大的罪過,董家輝是條漢子,可惜沒走上正路。聶新若引入正道,說不定能夠有一番作為。武清嘆息著,搖著頭,看到董小宛走上寨樓,武清不禁頭有些大,這段時間,這妹子的暗示實在是讓他欲罷不能,可是他一個後世長在紅旗下的愛國大好青年,實在是有一種負罪感縈繞在心間。
最初的李秋水大家,後來的上官婉兒,再後來的裴氏姐妹,特別是裴氏姐妹,每每想起,都讓他無地自容。他總感到自己無法融入這個時代,即使他從小做起,裝傻充嫩,到如今看來,他真的是太幼稚了。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他依舊是一個**絲,只是以**絲的特質慢慢實現著自己的人生目標和虛無縹緲的幻想。
董小宛走到武清身邊,武清安慰道:“醜丫頭,別這麼冷若冰霜好嗎,其實,你笑起來真的很好看。”
董小宛苦笑一下,嘆息道:“小時候,三哥最疼我了,如今發生這樣的事情,我好難過!”
說罷,董小宛趴在武清的肩頭啜泣起來,武清大嘆一聲,暗叫一聲“罪孽”,便緊緊地摟住那柔軟的身體。
此時,莫愁湖畔一陣騷動,只見有人上前,一刀切下了聶新的手臂,而後扯斷了拋入人群中,人群很騷亂,竟然搶食那條手臂。董家輝也沒能逃脫,他被砍下了一截小腿,依舊被拋入人群,瞬間被分食。
不過片刻,兩個活生生的人,被切了分食個乾乾淨淨。武清看得目瞪口呆,這尼瑪可是生吃人肉啊,太野蠻了!對那些船工,武清一下子提到了非常高的警戒級別。
哇!
武清一陣噁心,乾嘔了幾下,吐了幾口清水,而後便走下了寨樓,到了會客室,這是武清專門用來會見江南船行的一些管事的地方。他要在這裡會見今日來到的副幫主和憶陽父子。
武清第一次殺人,也只是心中感到一陣驚懼,片刻便適應了,可這一次看生吃人肉,卻讓他感到恐懼和厭惡,或許這就是文明時代的野蠻行徑吧。人類雖然進入了禮教的文明時代,但骨子裡有著一種茹毛飲血和嚮往自然的原始**。
武清不願意將來被分食,也不願意再看到這樣的場景,他決定將來著書立說的時候,一定要倡導廢除這樣的刑罰。
一盞茶的功夫,董小宛領著副幫主父子進來。
相互禮拜後,分賓主坐下。
武清問道:“不知道該如何稱呼大叔你呢?”
副幫主知道,要入武清的門,身世得清白,往日的那些不清不楚或許在綠林中吃得開,可在武清這樣有背景的人物手下做事,是根本不可能的,但此時揭開多年前的往事,這叫他如何自處?
副幫主慈愛地看向了憶陽,說道:“當年我於慈恩寺跟隨師父三藏法師譯經,並撰寫《大唐西域記》,偶然間,遇到了一個極為美麗的女子,那時她才十六歲,而我也已稟明師父,等譯經完畢,我便還俗。後來才知道她便是高陽公主,而且早已為人婦。。。。。。”
副幫主的回憶很平淡,從回憶中,武清知道,副幫主本性宇文氏,是宇文愷的外孫,而他也本身正是魯班的後人,公輸家族,自墨家沒落之後,公輸家族也轉為隱士家族,每朝每代一些匠作大師,或多或少地都與公輸家族等墨家子弟有關。
武清也知道了副幫主還有一個法號叫辯機,當年正是被高陽偷樑換柱換下,而後逃出京師,入了綠林,後來高陽公主被判謀反,他隻身救出了高陽孩子,本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