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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期然,遠遠地,他便瞧見龍君安靜的端坐在“映心水榭”裡,似乎正專心的伏案寫些什麼。
遠睇著龍君絕美的側顏,成熙烈不覺心蕩神馳,痴痴醉醉起來。
同是男人,他完全明白那票狂蜂浪蝶對龍君的戀慕之心與相見恨晚的惋惜之情。
尤其如此遠瞞映心水榭裡的清麗人兒,他更能體會古人所說的“所謂伊人,在水一方”是怎生的心情。
但君的美、君的柔、君的一切都只屬於他獨有,他無意與人分享,也不願與人分享。
像是怕驚擾了美人,成熙烈無聲無息地欺近龍君。
“你怎麼在這兒?”
“你不是叫我哪邊涼快閃哪邊去?我覺得這映心水榭最涼快了,所以就到這兒來了。”龍君並未回眸,專心一意的寫完最後一個字。
成熙烈聞言不禁莞爾。如果這話是在較早之前聽聞,他會立即勃然大怒,認定龍君是在駁嘴,存心和他抬槓。可這些日子相處下來,他對她有了較深一層的認識,發現她是個心思極為單純,不會拐彎抹角說話的好姑娘。正因為沒有心機,所以說話容易遭人誤解,招惹不必要的麻煩。
許是因為如此,所以她才會選擇沉默,不願與人爭辯。
“剛剛我並不是存心罵你、給你難堪。”成熙烈不願讓龍君在心裡怨他、誤解他。
“我明白。”龍君雲淡風輕的回道。
成熙烈不禁勾起了一抹溫柔的笑意。他喜歡這份心靈上的契合,不需過多的言語,龍君便能明白他的所思所想,不會誤解他的用心良苦。
若說這世上有不討他厭的女子,君一定是絕無僅有的惟一。
“你寫了些什麼?”成熙烈定睛一瞧。
是那首詩。
天涯處處皆芳草,爭奇鬥豔博君憐,傾國絕色古來稀,何必生我慚紅顏?
“覺得我這麼寫很自大嗎?”龍君似有心卻又無意的淡問。
“不。你只是感慨罷了。”成熙烈由衷地說:“你感慨世間男人多半以貌取人,而世間女子為博得男人寵愛,全都把心思花費在容貌的裝扮上,誰也不曾去在乎內在。所以你不願盛裝打扮,你寧願不起眼、不引人注意,若是有男人在這種情況下仍為你吸引,那便是愛上你的內在,而不是你的外貌。另一方面,你亦有同情世間女子濃妝豔抹只為君之意,所以才會寫下最後那一句。”
這男人懂她。龍君不覺嫣然巧笑,惹得成熙烈神魂顛倒,呼吸變得沉重起來。
“知道我現在想做什麼?”他俯傾身子壓向她。
龍君會心的指指他放在胸前的《金玉梅》第七輯。
成熙烈就是喜歡她這點。
雖然他很意外《金玉梅》第七輯這麼快就問市了,但那已不再重要。重要的是,他要用第七輯的招數來“懲罰”懷中的伊人……
這天,名滿天下的御史大夫宋千駒登門造訪成家鏢局的總鏢頭成熙烈。
成熙烈一見著來人是宋千駒便不由分說地狠狠揍了他一拳。宋千駒未料到成熙烈會有這麼一著,未加防範,紮紮實實地捱了一記重拳。
“成兄為何動粗?”宋千駒雖被打得又痛又莫名,卻依然維持極佳的風度。
成熙烈冷著一張臉,凶神惡煞地冷哼:“你幹了什麼好事自己心裡明白,何須我明言?”
宋千駒聞言,忽地想起今兒個要出門前,龍君琦才特地提醒他,若來見成熙烈可要當心點,別胡亂說話,原來就是指這等情況哪!
宋千駒想了想,息事寧人的道:“宋某不知成兄究竟對宋某有什麼誤會,不過宋某敢對天立誓,在今天之前宋某絕對未曾做過什麼對不起成兄的事。”雖然他不知道他那個聰明絕頂的娘子究竟瞞著他做了什麼好事,惹得眼前這個男人對他如此深惡痛絕。
不過根據經驗法則,他已鑽研出一套“以不變應萬變”的應對法則來了。所以無論龍君琦在他背後給他惹了什麼他不知情的麻煩,他都能應付自如,又不至於壞了親愛娘子的好事。
成熙烈見他不像在說謊,怒氣才跟著褪去泰半,換上生意人的面孔招呼宋千駒:“宋大人今兒個大駕光臨可是有什麼事要成某代勞?”
“宋某確實受人之託有個鏢定要交給貴鏢局。”宋千駒是受人之託,忠人之事。若是他自己的鏢,他一向習慣交給龍家的“龍門鏢局”押鏢。
不過,處理完這檔事,他不會忘記回去問問他親愛的娘子,為什麼他會挨成熙烈揍?
揍了一直想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