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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父皇想必已經不耐煩了。”厲冶抬起長腿一邁,向前走去。他也不想把御諸墨這個沉浸在溫柔鄉難以自拔的鬼畜男叫出來,但是真可惜,如果他不來的話,有些事又怎麼能夠完美的上演呢。
御諸墨十分冷然的走在厲冶身邊,心中方才的怒火已經漸漸平息。但是這筆賬御諸墨已經狠狠地將它記在了厲冶的賬上。在專心走路的厲冶完全沒有想到自己代替自己的父皇已經被御諸墨拉到了黑名單。
縱然是深更半夜,皇宮之中依舊是燈火通明,四處巡邏。尤其是皇帝的居所,護衛更是多如星雲。御諸墨和厲冶走到了御書房的時候,大推門中隱隱約約透出來的亮光讓御諸墨和厲冶兩人對視一眼。
如果沒事的話,皇帝怎麼會把他們召來呢。
“蘇公公,煩請通告。”厲冶上前一步,說道。
“聖上說了兩位王爺不用通告。”蘇傳榮笑了笑,“兩位還是進去吧。皇上等了兩位很久了。”
厲冶點點頭,推門而入,御諸墨跟著也走進去。只是路過蘇傳榮的時候微微側目看了他一眼。蘇傳榮倒是一臉的笑意,讓人看不清他的眼神。御諸墨收回目光,蘇傳榮跟在後面也走了進去。
厲冶剛剛走進御書房,就看到皇帝站在書案旁邊,背對著他。厲冶眉頭已經不自覺地皺了起來,這樣的父皇,他看了多少年?自幼年起,每一次去御書房找父皇,每一次最先看到的都是他的背影。冷漠而疏離的背影,就像是最高頂峰,高處不勝寒一樣。厲冶只覺得那時候的皇帝,距離自己十分遙遠。父與子的距離,在皇家,就是天與地的距離。他永遠都只能仰望著他的父皇,就像是天和地的距離,永遠都是一個巨大的反差。
一時間靜寂無聲,厲冶面無表情的看著皇帝的背影沉默無言,御諸墨自然也不會主動開口說什麼。他也是自幼起看著皇帝長大的。皇帝是個沉默的人,不善言辭。但是他曾經親眼看到過皇帝深情繾綣的模樣,他都覺得那個女人是最幸福的人,擁有自己夫君的情。只可惜,可惜自古紅顏多薄命。那個人……早就已經仙逝。想到這裡,御諸墨的眼神微微看向厲冶,眸子中閃著一絲莫名的顏色。
“來了?”皇帝的聲音突然間像是老了好幾歲,聽得御諸墨和厲冶心頭一驚。
“是,父皇。”厲冶神色瞬間轉化為冷然,這麼多年,這就是這一對父子想出的模式。
皇帝轉過身來,兩鬢居然已經染白了幾簇地方,神色肅然的看著兩人,頓了頓,說道:“你可有,看中的女子?”
御諸墨不動聲色的看了看厲冶,只看到厲冶的眼神流露出一種叫做悲涼的神色,一閃即逝。馬上就聽到他素來冷淡的聲音:“兒臣並無喜歡的女子。”
皇帝聽到這話,突然抬頭看了厲冶一眼,又轉過身去:“朕為你擇左相的孫女為正妃如何?那孩子朕也是看過的,知書達理,沉穩得體,除了義熙,朕到也是十分看重她。”
厲冶略一挑眉,看向御諸墨,後者神色不變,依舊保持著一副冷若冰霜的臉。厲冶笑道:“父皇,兒臣不喜。左相大人的孫女,兒臣恐怕是無福消受。”
皇帝又轉過身來,看著厲冶,突然笑道:“那你要誰?”
“全憑父皇做主。”厲冶雙手一拱,微微低頭。皇帝看不到他的神色,自然也看不到他的鄙夷和不屑。
皇帝倒是有些認真琢磨的味道,忽而盯著厲冶說道:“朕竟然不知道,你對左相如此瞭解。”
厲冶和御諸墨都被皇帝這一句微微驚到,卻都不動聲色。皇帝看著兩人面無變化的臉,尋思了一會,又不說話,約莫是在想什麼。
厲冶卻有些不明白皇帝此刻到底想要做什麼了。左相和貢蓀家素來都是對立的,若是他娶了左相的孫女,那麼貢蓀家又會如何自處呢。是擁護他這個六王爺……還是會擁護貢蓀華溪所嫁之人?這很明顯。貢蓀華溪,怎麼樣也不會嫁給王爺皇子之流。
那麼好的棋子怎麼能浪費了呢。
“皇上。”御諸墨出聲喊道。
“何事?”皇帝下意識的反問,抬起頭看到御諸墨時,眼中卻閃過一絲明明白白的失落。
御諸墨自然也是看到了皇帝眼中的那一抹失落,心中瞬間千迴百轉,卻沒有能想清楚,皇帝的這一抹失落從何而來,針對何人。這一次召人入宮,恐怕皇帝的心思不止是皇子選妃那麼簡單了。
御諸墨朗聲說道:“臣下想替安兒問問,琳琅王府的霧郡主,皇上可否婚配?”
御諸墨這話一出,在場的人都怔住。厲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