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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反而不會引起別人的疑心了。”第三個人說:“你怎麼這般愚笨?死的兩個頭目身上不見血,而地上有血跡,誰也可以料定兇手必定受了傷,同時走掉一個頭目,那傢伙自會說出行刺的內情,還能明帶?”
門外突然有人叫:“稟主人,巡邏接近。”
“熄燈。”拉克威低叫。
燈光倏熄,腳步聲出門而去。他總算猜出是拉克威救了他,卻弄不清為何有頭目向他行刺。
他開始檢查傷勢,背部一刀被骨卡住,創口只差毫釐,幸好不曾透入肺部,如果不是因為滾動時匕首撬動撕裂創口,這一刀算不了重傷。傷口已包紮妥當,上身胸背之間被傷巾纏得結結實實。
“拉克威古道熱腸,是個難得的血性朋友。”他想。
次日,他被藏入一個大駝包中,由兩名僕人抬出城外,放上一匹駱駝的貨架上。另一匹駱駝雙峰間設了一座轎形彩架,裡面坐著阿克威的女兒伊雅。兩名女奴與四名僕人跟在駝後,向南走了。
城中大搜夜殺兩頭目的兇手,兇手卻離城走了。近午時分,他被安頓在拉克威的內賬中。搬動時受到顛簸,痛得他冷汗直流,只好閉上目定下心養神,不想說話。
主人拉克威以為他尚未清醒,也就不想打擾他,只留下一名女奴照應,出外等候他甦醒。
久久,他嗅到一絲幽香,地上鋪了厚厚的地氈,人走在上面毫無聲息,但他仍可從極為輕微的震動中,知道有人接近了。
睡處沒設有床,席地設裘制臥具。他將頭扭轉,恰好看到一位回裝女郎輕盈地在他身旁落坐,第一眼便看到了黑巾上方那一雙熟悉的綠色明眸。
“咦!是你。”他脫口叫,原來是前天在市場通知他走避的回裝女郎。
“咦!你醒了,阿拉真神庇佑你。”女郎興奮地叫。
“我已醒來多時,是拉克威救了我嗎?”他問。
“是的,你被……”
“我知道,是你叫我放手的,姑娘你……”
“我叫伊雅,拉克威是我父親。”
“那天在市場……”
“家父知道你來了,也知道有人要暗算你,更知道都督的手下幾個賣國賊要趕你走,所以想在暗中保護你的安全。”
“為什麼?”
“我們希望你是王巡撫的密使,希望你能幫助我們打回故鄉。”
“我不是密使,你們要失望了。”
“不,我們並未失望,即使你不幫助我們,我們仍會打回故鄉的,我們有信心。”
“姑娘……”
“我叫伊雅,我們這裡不用你們漢人的稱謂。”
“你叫你父親也叫拉克威?”
“是的,有時也跟著你們漢人叫爹,我還會說簡單的漢語呢?”伊雅笑著說,她那雙碧眼笑起來好美。
“我已聽你父親說過你的家世,你父親的漢語已算是不錯了。伊雅,可否請你父親來一趟?”
“有人馬向這一帶接近,家父在準備應付,等會兒好不好?”
“好,伊雅,我身上所帶的革囊還在不在?”
“在,你的劍,帶小刀的皮護腰,革囊,衣褲,全埋藏在外面的沙中,我們怕有人前來搜查所以藏在沙內。”
“我的革囊中有最好的金創藥和護心丹,請替我取來
話未完,外面匆匆進來一個女奴,神色緊張地叫:“主人,來的人是托克齊城主的兵馬,定是搜查來的。”
伊雅一驚,招手叫:“快來,幫我替他易裝。”
“易裝。”林華驚問。
“哈密八城的城主,有三位城主是力主在此安居,反對打回哈密的苟安派主謀,這三城是素門哈爾耀,阿思塔納,托克齊。昨晚被殺的兩個頭目,便是托克齊的八勇將之二。”
“那我……”
“你換上女裝詐病,他們不會進入內賬詳細搜查的。”
“我不必裝病,坐起來不妨要好些。”
伊雅大喜,說:“好,只要你能坐,更好!”
不久,大隊人馬包圍了帳幕,在拉克威的陪同下,逐帳竄搜,搜到內帳所看到是安坐帳內的伊雅和七名女奴。回族姑娘不論主奴,出帳或與外人見面,除了直系尊親之外,必須戴面紗只露出一雙眼睛,很難從僅可看到的一雙眼睛中分辨身份。
帳內帳外徹底的搜尋,未發現絲豪可疑的事物,男人也經過詳盡嚴厲的盤詰,僅忽略了女人,未加盤問。
一住半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