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勢恢宏。牆外,是三丈深三丈寬的護堡濠,引入討來河的河水為池,豪內水滿,人馬無法飛渡。濠外,第一道防禦物是下有尖木的釘坑,第二道是鹿寨,第三道是拒馬,最外圍是以柳枝編成的繩索與專斷馬足的陷坑陣。四道障礙每道相距十丈,恰好在弓弩最具威力的距離內,以箭弩封鎖,想妄圖進攻的人,必須付出可怕的代價。
好一座金城湯池,難怪雄峙邊外數十年,剽悍的蒙騎皆不敢越雷池一步,雄峙漠外屹立不搖。
周圍十里地,全是肥沃的土地;牧草肥美,馬牛成群;安靜地在烈日下徜徉。東面至河畔約有六里,開溝立渠引水灌溉,開墾了八十餘頃肥田,春間麥浪,夏冬糧香。往北一帶,經常可發現黃牛、羚羊、野馬、青狼……直至西北百里外的王子莊,北面兩百里的黑山(紫塞),東北至百里外的金塔寺城,這一帶數百里方圓地域,全是最佳的狩獵場,羚羊數量不多,黃羊卻成群結隊,每頭重五六十斤甚至八十斤,一蹦三丈,健馬也不易追及。漢代的古長城在紫塞以北西越布林烏拉山,延至疏勒河直抵羅布泊,城的遺蹟仍在,但這一帶肥沃的草原卻成了北虜的狩獵場,漢人已不再留戀了,撫今追昔,未免令人感慨萬千。
煙墩臺高有五丈,人馬接近至十里外便無遁形。怪的是有尋仇的陌生人接近,堡中竟無人馬迎出拒敵;草原中,一個個帶了兵刃的牧人,安詳地照顧著牲口,一兩聲馬嘶,打破四周的沉寂。東北一帶以紅柳劃分的地界內,是一群肥碩的羊群,北面以西一帶,則是活躍著的健馬。
通向堡門的走道,闊約五丈左右,兩側是高約三丈,整齊劃一的紅皮柳樹,修長的柳枝迎風搖曳生姿,僅可看到堡門旁把守的牧人,一切顯得那麼和平安謐靜寧,很難看出風雨欲來的緊張氣氛。
瘦馬小馳接近,大開的堡門仍無動靜。
近了,高大的敵樓箭朵旁,突出現兩名牧人,舉起了畫角。
在畫角長嗚聲中,蹄聲如雷,馳出五十匹健馬,馬上的五十名牧裝騎士一式打扮,揹帶弓箭腰懸單刀,左手是皮盾,右手持長槍。騎士全是年輕男女,牧裝整齊,如不從垂在胸前的髮辮分性別,很難從衣著中分別男女。
五十名騎士在堡門外列陣,排列在路兩側,久經訓練的戰馬排列得整整齊齊,安坐鞍橋的騎士比訓練精良的官兵毫不遜色,而且顯得更為嚴整,更有紀律,森立的長槍端正整齊,每個人的坐姿皆無懈可擊。
堡門騎影再現,五匹栗色大宛馬,五匹青海馬,五匹蒙古馬,五匹烏錐。二十名騎士八女十二男,其中有嵩山堡雙騎範仁範義兄弟,兩人的神色顯得有點萎頓,可知那天交手受了些內傷仍未復元。
為首的人年約花甲,紅光滿面,虎目海口,三絡長鬚拂胸,精神旺健,身材壯實,絲毫未顯老態。左面,是一個年約半百慈眉善目的中年人。右首,是個中年牧裝女人。走在最後的是三名少女,騎在高大的大宛馬上,居然雄姿英發,赫然有男子氣概,隆胸細腰,一身牧裝,臉蛋很美,眉目如畫,肌色紅中透豔,剛健婀娜而秀色可餐。
二十名男女未帶兵刃,一看便知是堡中的首腦人物,在堡門外兩面一分,僅由為首的三騎當路駐騎相候。林華不動聲色,泰然策馬直入,接近至陣端五丈,一聲斷喝,五十名騎士的長槍同時下沉、斜指。他不為所動,冷然小馳而過。
相距五丈,為首的三男女首先下馬。
他也勒住坐騎,扳鞍下馬掛上韁,將披襟掀至身後,大踏步上前。
為首的花甲老人獨自迎上,抱拳施禮笑道:“老朽楊健,本堡的堡主。佳客遠道而來,未克遠迎,恕罪恕罪。”
“在下洛陽林宗如,小名華。說起來,堡主該是在下的長輩,在下不願在堡主前放肆,但最好將貴堡的子弟遍撤,以免誤會。在下遍歷窮荒,浪跡江湖,出生入死,大場面見過多矣,十年漂泊闖蕩,經驗告訴我世道炎涼,人心難測,必須小心謹慎,方能苟全性命,為了保全自己,也就必須防患於未然,發覺警兆便先發制人。萬一貴堡的子弟有何異動譬如說挪刀整弓,雖是無意,但在下卻很難分辨是否有意無意了,後果難以預料,是麼?”他回禮從容地說。
“呵呵!小兄弟不是疑心太大了些?”楊堡主笑問。
“如果你換了我,恐怕疑心更大哩!”
“老朽敢向你保證,敝堡的人全無惡意……”
“除了高文瑋與沈三爺,是麼?”
堡主長嘆一聲,黯然地說:“小兄弟,你年輕,你不知為人父母的痛苦,所以你永不會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