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脊上突然出現一位綠衣女郎,以奇快的輕功向下飛掠。已佔了上風的翻江龍大吃一驚跳出圈子叫:“那小賤人又來了,扯活!”
十個人舍了邢、管兩人,向相反的方向如飛而遁,一鬨而散。
邢、管兩人也扭頭就跑,鑽入林木深處溜之大吉。空間裡,傳來女郎清亮的叫聲:“水賊們休走,終南三友要見你們。”
一在山上一在山下,想追上談何容易?
在洪貴離開綠衣女郎出現這段時刻內,林華預作準備希望能找到一段趁手的樹枝,作杖也可作兵刃。他左看右看看準了左後方樹林的一株小枝幹,便向左後方舉步。不料在轉身時一不小心,踩在邢永平所留下的包裹上,腳下失問,被踩得撲倒在包裹上。包裹甚大,跌得砰然作響。
他知道邢永平五個人的兵刃,平時皆藏在包裹中,難怪一跌之下,有物頂在小腹下方,頂得令人難受,裡面定然還藏有短兵刃哩!
他聽到搶來的腳步聲,便不加思索地探手從包裹結的空隙中,急取兵刃自衛。
兵刃抽出,他吃了一驚,不是兵刃,而是他的簫囊,裡面盛著他的蕭。邢永平曾經告訴過他在客棧中被救時,身邊一無長物,簫和皮護腰都不在,但今天簫卻在邢永平的包裹中。
腳步聲已近,他聽出是洪貴的足音。
他將簫塞回原處,向側一滾,滾伏在草叢中不動,心潮一陣洶湧,腦海中湧起陣陣疑雲。
不容他多想,洪貴匆匆返回,取腰巾七手八腳將他背上提起兩個包裹說:“脫身的機會來了,到了西安府咱們便不怕啦!走。”
“邢、管兩位兄弟呢?”他沉著地問。
“隨後就來,他們已脫身了。”
“剛才叫喚的女人是何來路?”
“不知道,反正江漢雙雄十個人也望影而逃,定是可怕的人物,咱們必須遠避。”
轉過另一道山脊,邢管兩人也就跟來了,三人皆顯得疲憊萬分,進入一座密林,皆氣喘如牛地坐下歇息。
洪貴解下林華,將邢永平拉至三丈外,神色懍然地說:“邢兄,看來,三山五嶽的朋友全來了,咱們的處境委實兇險,你說怎辦?”
“到了西安,咱們便高枕無憂啦!怕什麼?那怕一天走不上十里,爬也爬到西安府,很近了哪!”邢永平說,聲音低得只有對方能聽到。
“謠言滿天飛,風風雨雨人心惶惶,而且事隔這許久,追魂判恐怕不可能在西安等候。同時他也難以料定咱們是否穩能得手,豈肯在西安坐等?”
“那……”
“再說,追魂判是死鬼威靈仙的拜弟,為人奸險狡詐,刻薄寡恩,食言無信,是否肯順利將一千兩銀子交給咱們,誰也不敢保證。”
“你是否有點多慮了?”
“兄弟只是就事論事加以分析而已,當然一切還得由你定奪。”
“那……依你之見……”
“兄弟認為,最好不必到西安,繞道終山南麓,走商州下湖廣。咱們不走西安,便不會有風險,悄然走商州南下,神不知鬼不覺直抵衝州,這一千兩銀子穩可到手,何必到西安冒不必要之險?”洪貴有條不紊地說。
管勇已經走近多時,立即介面道:“我反對帶著人走商州。”
“你的意思是……”邢永平問。
“這條路不好走,萬水千山鳥道羊腸,揹著一個人數千裡奔波,何苦?咱們不必貪心,只要五百兩銀子了。”
“你這是什麼話?一千不要要五百,我可不傻。”邢永平不以為然地說。
“為了帶這小子,已經死了兩個人,目下危機四伏,群雄大至,咱們不能再冒險帶人了,帶了一顆頭方便得多……”
“人已經到手,我反對少領賞銀。”洪貴堅決地說。
管勇嘿嘿笑,說:“當初咱們五個人,說好了事成之後平分,每人只可分二百兩銀子。目下少了兩個人,如果砍下腦袋帶走,每人也可分得一百七十兩,咱們該滿意才是。”
“但咱們沒有理由不要三百三十兩。同時,萬一人頭走樣,太湖一君不認是正主兒的頭,咱們不但銀子不落囊,甚至可能被太湖一君拿咱們當騙棍處治呢?管兄弟,快死了這條心。走吧!咱們走商州道。”邢永平堅持已見地說。
管勇眼中閃過一陣難測的歷光,不再多說,踱近林華說:“我背這一程,洪兄可在前面覓路呢!”
洪貴背了兩個包裹,剛想動身出林,突聽右後方傳來一聲狂笑,他聞聲知警,猛地向前一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