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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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一邊問。這房子她從貓眼那邊看了無數遍了,一桌一椅都非常熟悉。
“一個女人。”房東說,“張小姐。租了也不怎麼來住。昨天打電話說她不來了,門反鎖後,鑰匙從門下塞進來的。”她撿起地上的信封,果然找到裡面的鑰匙。那個房客是太奇怪了,而且連兩個月的房子押金都沒去退。不過這事她就不告訴杜蔻了。
“她叫什麼名字?”杜蔻問。房東搖搖頭,開始對她的目的抱懷疑了:“你到底是不是租房?我不知道她名字,只知道姓張。”
“能告訴我她的手機號碼嗎?”杜蔻從口袋裡掏出二百元錢塞過去,“她上次跑到我隔壁去借東西沒還。我要找她。”
拿到了那個女人的號碼,杜蔻為自己的小陰謀一陣陣得意。她給那個號碼發了一個短訊息:女士您好!我撿到了你的一件私人物品。我在?菖?菖公司上班,請您到金鷹大廈二十一層找我,我姓張。我上班時間在。如果您不來拿,後果自負。
金鷹大廈是她以前一個同學上班的地方,她對那裡很熟悉。那個樓的保安非常負責,進出的人只要不帶公司胸牌全要掏出身份證登記。讓那個女人去21樓?菖?菖公司找那個不存在的張小姐吧。杜蔻直想捂著嘴樂。她之所以要選個公司名、選個公共場所,就是為了怕對方有戒心不去。
第二天她在金鷹大廈旁邊的一個小涼茶鋪位守了大半天,果然看見那個女人進去了。杜蔻等她登記完上了電梯,忙也跟了過去,說要找自己15樓那個同學。保安當然攔住她,掏出登記簿和筆,要她登記。
她拿過筆,看到了上面一行那個女人的證件和名字。
什麼叫“前期工作”,簡至就是來做力工的!沒有幫手,沒有辦公裝置,有的只是在崇明租的四間房子,堆滿了剛從海關運回來的成箱成箱的PA儀器。而且因為是底價制,所有費用最後都會歸結到她的業務經費中去,一草一紙全是自己的,唐沁甜乾脆在倉庫一角弄張床就住了下來。週末花了兩千塊展位費去人才市場招了一男一女兩個剛畢業的大學生,跟她一塊吃住在倉庫裡。男孩叫楊大勇,天天一起床,洗臉刷牙,抓起兩個菜包和一瓶水就跑了出去。自詡“頭可斷,髮型不能亂;血可流,皮鞋不能不擦油”,噴上廉價的髮膠,繫著地攤上十元一條的領帶,雄心勃勃。女孩是他女朋友,叫袁小玲,在幾個紙箱子堆成的辦公檯上列印、收發檔案,上網蒐集客戶資料。還兼任了三人的廚娘。雖然她做的西紅柿蛋花湯裡經常飄著蛋殼,雖然她做爆炒生蠔時一把火上來,把劉海都燒焦了,可是三個人相處得非常開心。
第一個月,他們賣出了一臺儀器,毛利兩千元;第二個月,賣出零臺;第三個月,簽了一單五十臺的合同,並固定了好幾個零售商,生意就開始好做起來。
2005年7月,去除所有費用成本,唐沁甜賬上的收入是三萬五千元,比她前面幾年的所有積蓄還要多。上次為了湊齊二十萬給夏予非,她甚至還打電話給爸媽騙了兩萬塊,說是跟人合夥做生意。
七八月的上海,像個慢火烤的烤爐,可是唐沁甜透心的涼快,給兩個小傢伙各包了一份豐厚的紅包。這兩個傢伙大學裡就在談戀愛,招聘會上手拖手去找工作,一點不理會應聘之大忌,一定要求分在一個公司。只有唐沁甜才會接收這樣的人:楊大勇沉著鎮定又不缺乏活力,對自己要做的事胸有成竹,不達目的誓不罷休――這正是她心中年輕十歲的陳優。
一想到陳優,她的心就又溫柔地牽動了一下。三個月的努力,她以為自己能將他在記憶裡藏好,藏得嚴密,可是烙印那麼深,曾經的故事在記憶中千迴百轉,越想忘記就越是清晰。三個月來,她對他的名字絕口不提,除了向譚振業彙報工作,也跟原公司那邊的人斷了一切聯絡。白天她勉強可以在忙碌中麻痺自己,夜晚呢?夜深人靜的時候,想他的心思就是瘋狂複製的病毒細胞,佔據了她所有思緒。她只能將被單纏在身上,幻想著是他的手,他的手在在黑暗中將她抱緊;幻想著他愛她,他要她……
究竟要怎樣才能放手呢,怎樣才會忘卻呢,這個男人是她的毒藥!多少個思念難熬的夜裡,她拿出手機,按下那熟悉的十一個數字,可是最後殘留的一點理智,讓她沒按下那個“確定”。他不是她的,雖然他的聲音就在這十一個數字的背後。找到他又能怎麼樣呢?一次傾訴又有什麼用?他終究還是會離去。可是,這三個月,她人在上海,卻還一直用著廣州的手機號,不就是期待著有一天會接到他的電話,能聽到他的資訊嗎。為了等這個電話,她將自己的手機彩鈴換成了阿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