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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冥花?當然聽過。”只要是生於江中、江邊的一切,她自然清楚。“怎麼問這個?”
他微揚唇角,未吭聲,於是她接著說:
“那個幽冥花呀,長於水底深淵處,每逢望日開花,每逢閏年結實,其花能愈百病,其實能使耳聰目明延年益壽。這一帶的話……我曉得冥山豐都城下有,不過那已經是好久前的事了,現在還有沒有,並沒有人知道。”
“你知道很多。”本來只是隨口問,但此刻她卻讓他兩眼為之一亮。
“這個……呵,我除了嘴巴多話,耳朵也很靈,這個傳說只要在江邊住過的人應該都知道。”狀作輕鬆地玩著辮,但等她想起一件事,兩道後又乍地攏靠。“嘿,你說的這幽冥花,很多人為摘它而喪命,你該不會就是想摘它替人救命吧?”再過兩天就是十五,所以他趕路的目的避不了是為這個了。
然而那豐都,是鬼府,平日鬼氣森森也就不說,重點還是那幽冥花是長在鬼府山下水域的深淵處,怎摘呀?即使如他這般善水之人,也是冒死之險。
她正掛意,卻見他但笑不語,將手探進腰間,捻出一物。那是一方布巾,開啟布巾,裡頭躺著的是一片枯乾花瓣,花瓣呈現瑩瑩乳白。
“你找到了?”有些訝異。但眼前這幹去的花瓣已無功效,幽冥花的花瓣與果實必得在離株七日內食用,失去了水澤就也無用了。他搖頭。“如果我已找到那就好,這是在重慶府偶遇的,摘到這花的漁夫已經不在人間。”
聞言,更是擔起心,她追問:“那漁夫怎死的?”
“生於水,營生也是水,自是死於水。”
登時瞠大眼。“瞧你說得輕鬆,連那摘花的漁夫都死在江裡。你還要冒這險不成?”他這是明知前頭是死路,卻偏往死路走,呆噫!
“這險非冒不可。”
“哪有非冒不可的險?幽冥花的效用只是口耳相傳。”除非已沒有其它辦法,除非那人對他極重要,要不這根本是找死!
“其它的辦法我都試過了,如果運氣好,說不定還讓我碰上它結果。”閏年結實,算算,今年也該結實了,如果真找得到的話。
“別去吧,真的很危險,如果非去不可,那麼我跟你一道。”她可以拍胸腑保證,有她護著他,什麼事都會化險為夷。
“你跟我一道?”狐疑看著她。
“對,我跟你一道,那麼那些水裡的……”啊!差點說溜嘴。“我是說,多一個會泅水的人幫你,會好點。”她咧嘴笑,只是他似乎對她的話毫不採信。
“是嗎?”抬手,發現雨有轉大的趨勢,他將花瓣收進腰袋。“雖然我不能讓你跟,但我還是謝謝你的心意,雨大了,一會兒就進峽區,你還是進船艙去吧。”他趕她,更拉起她的手往船艙方向帶。
“嘿,重濤兄,你真不信我可以幫你?”真可恨,如果她能將話說白就好了,可惜萬萬不能。因為他是人,而她是……
到了船艙門口。“進去吧,等一下浪大,我可沒多出的手扶你。”朗笑。
“喂!重濤……”話未說完,便被硬塞進船艙,站在艙口,她杵了好久,最後只好悶悶地揀了個位置坐了下來。而等她再抬起眼,這才發現船艙裡還有另外兩人。“你們……也在?”
“蘇姐姐躲雨啊?”先回復的談初音,將原先盤著的腿伸下。
“她是被趕進來的,這麼纏人又羅嗦的女人還真少見。”冷淡吭了一聲,仲孫焚雁閉著的眼皮是連掀都沒掀。
“你……”這無理的傢伙!
“我有名有姓,說過了的。如果忘了的話,叫聲爺我還舒坦。”
爺?呵,看他的模樣還不出弱冠,居然就這麼囂張霸道?“什麼爺?椰菜的椰嗎?我可喜歡吃椰菜的。”吊眼。
“你?”他被蘇映潮三兩句逼得兩眼直瞪。
“我也有名有姓,說過了的。不過我不貪心,忘了的話,只要叫聲姐——我就也舒坦了。”跟她鬥,再等八百年,這躁性的小子!
“該死的妖怪!”吃了悶虧,仲孫焚雁抱在胸前的手臂倏地一動,他將刀尖直指蘇映潮。
“妖怪?”他說的是她嗎?如果是,那就錯了。挺起胸,她朝那刀尖一頂,說道:“你想砍我不成?”眼瞄了下刀,那刀確實不俗,除卻它古老的刀型與氣勢,還有那刀口上的符。勒令刀神清淨……唉?好長一串,該是鎮刀符。
仲孫焚雁頓時愣然,因為訝異蘇映潮的反應。“你為什麼不怕?”
“怪了,我為什麼要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