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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記得我了?那你還記不記得白楚舫?”
杜藜回視,波瀾不驚中帶絲不賴和恍然。其實在對方喊出柯嬡的名字的時候,她就應該想到,又是這個身體招惹的麻煩。一個人的命,一個健康的身體,一個陽光少年,這是什麼?
她流露的恍然讓白楚靖誤認為是回憶的閘門,他冷笑:“想起來了?有沒有想過要如何負責?”
杜藜醒過神,用著陌生疏離,淡漠的語調回答:“讓開,我不是柯嬡。”她轉頭對著魏皓仁,“你知道我是誰,不準備解釋麼?”
魏皓仁已經放下了白怏怏,費力的將白楚靖地身體拉開些許距離:“楚靖,你真的認錯人了。她不是楚舫為之跳樓的女人,她根本不叫柯嬡。”
好友兼親戚在勸阻,對方從來不會說謊,白楚靖相信他,卻還沒有被說服。他依然將這個女人控制在自己的怒火範圍之內:“這張臉我不會認錯。就算化了妝,我還有其他方法辨認。”他將杜藜扯到窗臺那盞最大的彩色琉璃燈下,揹著光,掀開耳後的髮絲:“這顆痣,楚舫的腦後同樣位置也有。當年,她就是用著這荒謬的理由,認定了楚舫與她情緣天定,生死相隨的。誰知道,出了校園,她就逼著楚舫跳樓。這個狠毒的女人,你用了他的錢,欺騙了他的感情,還逼著他死。天底下怎麼有你這麼無情的人,今天我就要你去看看你造的孽,我要讓你生不如死。”
“楚靖!”魏皓仁輕吼,徹底地將兩個人分開。雖然看起來文質彬彬,這個男人卻有著莫大的力氣:“我知道你很內疚。你覺得自己沒有保護好弟弟,你覺得自己不配做一位好哥哥。可是,你應當想過千遍。就算你找到了柯嬡,你就真的能夠無所顧忌地帶著她去見楚舫?你有沒有想過好不容易重新振作的弟弟,再次見到她會如何?他已經決定放棄了,他已經想要忘記了,他要重新振作。你不能摧毀他好不容易累積的勇氣,你會毀了他。”
白怏怏擔心的抱著父親的腿。這個孩子最喜歡自己的叔叔,她對大人們的爭吵朦朦朧朧,可是她知道大家都在說小叔叔的事情。
白楚靖心裡壓著的石頭被緩慢移開,露出裡面早就壓碎的草屑,枯黃、潮溼、毫無生氣,扁平的躺在更加潮溼的土地上。燈光透過七彩琉璃散亂的折射在周圍,落在人們的蒼白的臉,青灰的衣,還有緊握的拳頭上,幽幽的,如夜晚中河面上泛著的光。
杜藜一點點將對方剩下的掐在她肩膀的手給褪開了。她不是柯嬡,她比誰都清楚這一點,就算用著這個身體,可不代表她準備接收它過去的一切。幸福的,不幸福的,乾淨的,骯髒的,憧憬的,現實的,統統都跟杜藜沒有關係。她用了這個身體,她還是杜藜。
她別有深意地瞥了魏皓仁一眼,冷漠的轉頭,抬步往門口走去。
魏皓仁沉默著,他知道放在那一眼中含著的探究和淡漠。他是利用了社裡的旅遊,也利用了她,再選擇一次,他依然會這麼做,他必須這麼做。只是……
“杜藜,你其實就是柯嬡。你如何否認,都沒有用。”
杜藜不聽,她腳步越來越快,就要衝出了門口,手臂再次被死死地扣住了。
“你還要隱藏?”身後的男人緊緊扣住她的手臂,咬牙切齒目光森然地盯著她:“揹負著一條人命,你還想逃?”
“放開!”
“你要去給我弟弟道歉。”
“憑什麼?”杜藜冷哼,這一晚的事情太湊巧,顯然是被魏皓仁算計了。她雖然只是一個小小的插畫畫手,到底也是在社會上摸爬滾打多年,哪裡這麼容易被人說服。
魏皓仁依然站在那副皚雪白城的沙繪畫邊,金邊的眼鏡與其說襯托了他儒雅的氣質,不如說是掩蓋了他複雜多計的心思。他只是這麼遠遠的站著,面色平靜的說:“杜藜,你不是柯嬡,可你又是她。這番話,我不會對柯嬡說,因為柯嬡不理智不具備常人所有的同情心羞恥心和愛心。
柯嬡害慘了楚舫,年少輕狂的歲月,誰都會有這麼一道傷痕。可是,楚舫付出了太多,我們都想要他好起來,重新站起來面對生活。如果是以前的柯嬡,她只會不停地利用楚舫,傷害他,讓他再次陷入癲狂和萬劫不復中。可你不會。你堅強冷靜有韌勁,你能夠代替柯嬡去見楚舫,帶他走出過去的陰影,讓他重新活過來,讓他重新愛上別人。我沒有想過讓你去代替柯嬡受過,我只想讓你去鼓勵一個因為欺騙而委靡的男人;我也沒有想過要你去代替柯嬡再次愛上楚舫,你不會,楚舫也難以再輕易去愛上任何一個女人;三年了,楚舫被折磨得夠久了,他身邊的人都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