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曖昧下去,我雙手撐住他,道:“我不想。”華睿陽又是一笑,道:“剛才警告過你,開始了我就不會停。”他說著又蠻橫地欺身過來,我使出力氣推他,他壓得更緊,我都氣悶起來。
一下子就悲從中來,我拋棄了一直堅持的愛情,轉頭就淪落為旁人洩慾的玩具。
情深的時候緣淺,情淺的時候偏偏斬不斷孽緣。
華睿陽壓得我喘不過氣,我掙脫不開,倆人搏鬥似的相互間動作幅度都大起來,華睿陽眉頭皺得很緊,憤怒地攥住我手腕,我踢上他腹部,他躲開,而後臉色不善地握住我腳腕折壓過來,這般姿勢叫我醜態畢露,激得我又惱又恨,手得了空,撈過床頭櫃上的鬧鈴,沒過腦子就朝他臉上砸過去。
鬧鈴是老式金屬製的,一聲悶響後,華睿陽捂著額頭停下動作,他放下手看自己手心,見了血,眉骨眼角處滲出血來。華睿陽眼睛有些發紅,揚手就是一巴掌扇過來,“啪”地一聲脆響,結結實實打在我左臉上,震得我耳中轟鳴。
我砸他,他扇我,本還在*,一瞬間就發生了這種見血的事,兩人都有些怔。
片刻後華睿陽起身下床,沉默著離開。
我聽著他開門關門的聲音,躺在床上挺屍一般,苦笑地想著我把華睿陽打得見血,是不是要徹底圓滿了。
華睿陽走後沒多久,王媽帶著楷楷回家,小孩撲在我床邊,穿著新衣服一臉得意的小模樣。我把他撈到床上,心裡暗暗鬆了口氣。方才其實擔心得要命,怕華睿陽一氣之下又帶走楷楷,他沒這麼做,我倒是有些意外。
小孩摟著我脖子,問我叔叔哪裡去了,我暗暗在心裡長嘆,你的好叔叔被爸爸砸得腦門流血,甩門子走人了。越想越覺得苦惱,我打的不是張三李四王二麻子,我打的是華睿陽。
兒子伸手摸了摸我臉頰,問道:“爸爸臉紅紅。”
小孩一摸我才想起來,他也動手打了我。華睿陽是個不會手軟的人,我還瞎指望什麼。
給楷楷講完睡前故事,哄小孩入睡後,我接到了阿亮的電話。接到他的電話其實蠻意外,我以為憑著阿亮的性子,大概又會選擇悄悄消失掉。阿亮嗓子手術失敗壞掉以後,嘶啞低沉,遠不及完好時候悅耳,不知道是我多心還是訊號不好,阿亮在電話裡講話聲格外沙啞,他說他今天晚上就回老家去了,還將他妹妹學校和電話給我,說他以後大概不方便過來,如果有急事還要託我照應。
我自然答應他,阿亮道謝,只是我還沒來得及多問幾句,他那邊已經急匆匆結束通話了電話。我心裡狐疑,有點擔心阿亮的人身安全。
那邊剛放下電話,門鈴聲大作,王媽看過後告訴我是老周,今天還真是,上午是陶桃和秦衛,下午是華睿陽,晚上是阿亮和老周,我人氣再怎麼高漲,也禁不住這麼被輪吧。
老周拎著一袋子零食進屋,見我懶懶散散躺在沙發裡,一臉賤笑地靠過來,壓低聲音道:“楷楷是不是睡了?我今天外出採訪,釋出會贊助商是個食品公司,發了幾箱零食,我給小寶貝帶來些。”
我扒拉過袋子,掏出一包肉脯,撕開包裝叼了一塊,然後繼續躺倒在沙發上,老周眯著眼睛瞅了一會,道:“沈文初,你臉上怎麼回事?被打了?男人打的還是女人打的。”
我沒吭聲,老周自己嘖嘖兩聲,感慨道:“我以前不就說了嘛,你那張嘴,就是欠,早晚會被人賞嘴巴子,瞧瞧,靈驗了吧。你說你欠也就欠吧,跟不熟的人一直客客氣氣,惡毒話都拿來刺身邊親近的人,那句名言咋說來著?你能傷害的,只有最愛你的人……大概就這麼個意思。”
這老周,被調到娛樂調頻,嘴皮子倒是練得厲害了,我笑著嚼肉脯,道:“按照你這個邏輯,我說話刺激了華睿陽,華睿陽賞了我一巴掌,所以說我愛華睿陽,華睿陽也愛我,是吧?老周,不覺得太驚悚了嗎?”
老週一口茶噴得老遠,瞪大眼睛指著我道:“華睿陽打的?”
我嘆口氣,坐起身子對老周道:“既然你上門了,今天晚上陪陪我吧。”
老周警惕地捂住胸口,縮著肩膀道:“你想幹嘛,我可是直的!”我扔一個抱枕砸他臉上,道:“去吃烤串喝啤酒,你別瞧我現在還是正常人模樣,我他媽的最近快被整瘋了,繃著的弦都斷了,就剩最後一根還懸著,估計也快崩壞了。”
老周愣愣點點頭,下樓開著車載我去大學城后街的燒烤攤子,到了地方才發現那裡變成一片廢墟,菜市場和小吃街都被拆了,一片黑乎乎的殘垣斷壁,我幾分無力嘆道:“天要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