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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院。
在那裡等我的是一位頭髮花白的老先生,他微笑著起身跟我握手,道:“眼睛很像你父親。我是你父親的律師,張然。”
我客氣道:“張伯您好。不知道什麼事?好像沒聽我母親提起過。”
他笑著搖搖頭,道:“你不知道我也是應該,當初都是協議好的內容,你三十歲之前,不會告訴你。”
我更不解,道:“張伯您直說吧,到底什麼事?”我其實不知道這位張伯的身份是真是假,會不會又是誰下的套,但是直覺中很忐忑,我需要聽他講一講,或許是真的關乎我父母。
張伯從提包中拿出一個大檔案袋,開啟前對我道:“文初,我來之前調查過你,你現在跟華睿陽在同居,你還陰差陽錯地為他撫養了孩子,對嗎?你對他,是不是已經有了感情?”
被一位老者這麼問,還是父親的好友,我倍覺尷尬,卻無從辯解,只得低頭承認道:“是。”
張伯嘆口氣,道:“那事情可能有點麻煩,不管機緣巧合,還是華家人處心積慮,文初,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我已經有些心驚,道:“張伯您快說吧。”
他問道:“華少良你知道的吧?華睿陽的伯父。”
我點頭,道:“是那位已經過世的小伯父嗎?聽他們提起過,好像是位從商的天才。”
張伯道:“你知道就好,其實我最初是少良的律師。你知道少良就好,我現在把他的事講給你。”
“少良是個嚮往自由的人,年輕時候他有自己喜歡做的事,本來無心從商,只是華家有段時間中道敗落,眼看著要撐不下去,少良還是選擇回來幫忙。身邊的那個華星影業就是那時候他開拓的。華星有次舉辦了劇本徵集大賽,少良很喜歡電影,最後入圍的那些劇本都是他親自審的,其中就包括一位筆名為‘言成’的作者。”
張伯講到這裡看了我一眼,我已經心驚得講不出話,他繼續道:“他很喜歡言成的作品,在這個劇院辦的頒獎禮上,少良親自給言成頒獎。少良很中意言成,同他做了朋友,知道了言成的本名是沈心誠,也就是你的父親。少良後來對我講,他對心誠,一見傾心。”
“你父親那時候已經結婚,他很愛自己的妻子,後來知道了少良的心意,避之不及,跟妻子一起搬回了老家,劇本創作也戛然而止,在老家中學裡教書。說到底,他們都是本分的人,你父親愛護你母親,少良愛護心誠,之後沒有再見面。”
“後來你出生,少良終於沒忍住,叫我陪著去喝了你的百日酒,見了見心誠。算起來,你百日酒那天是沈心誠和華少良最後一次見面,你父親當著少良的面,把他寫來的那些信件全部焚燒了乾乾淨淨。”
“少良後來的確沒有再去見你父親,他忙著用心經營華家,幾年間將華家產業做大了好幾倍,只是不管家人怎麼催促,他都未婚。那年夏天,他說要去登山散散心,臨行前將我叫過去,提前擬好了遺囑,他還對我說心誠最近身體不好,他要去山上古廟為心誠拜拜。到現在我也不知道是他安排好的,還是老天爺安排好的,他登山的時候山區下了暴雨,少良再也沒回來。”
“你父親同少良間的種種,不管兩人相識了多久,現在回過頭去看,其實不過是剛才的寥寥幾句話。他們都恪守了自己做人的本分,少良不管再怎麼愛心誠,從始至終都是乾乾淨淨地去愛,沒有半分強迫,也沒有半分為難,他懂分寸,所以只鬱結自己,並不去打擾你父親。你父親更無過錯,心誠是個有擔當的男人,他很愛你母親,不管是什麼處境,都把你和你母親放在第一位。”
我緩不過勁來,張伯給我倒了杯茶水,接著道:“那些年,少良除了經營華家,自己還另外積攢了一筆財富,還置了不少地產,數量很大,相當於華家全部財產的百分之五十,他在遺囑中,將全部財產留給了心誠。這件事當時在華家很震撼,至今還是褒貶不一。”
“後來我帶著檔案去見你父親,卻發現心誠已經病重,那時他已經失去了意識,醫生說他已經撐不了多久。我同你母親講了這些事,你母親說少良是個至情的人,那筆資產既然是少良給心誠的,她無權過問。心誠走後,遺產又變成了遺產,留給了你。根據約定,要等你三十歲生日時再將這些事情告訴你,怕你承受不住金錢的誘惑,也怕你理解不了你父親。”
張伯講完,從信封中取出一張泛黃的信紙,雙手託著遞給我,道:
“這是當時少良留給心誠的最後一封信,我在整理少良檔案時發現的,看日期,是他進山之前寫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