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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衛道:“被華睿陽整得很慘,資金週轉很困難,不過他好歹算是手下留情,辰星還沒有倒,放心好了,我也不是那麼容易被整垮的。當初潘遠想弄走辰星,那麼囂張的人,照樣沒得逞。”
我聽著,道:“潘遠何止沒有得逞,都被你整得身敗名裂。算起來,你對我好像真的算是手下留情了,我要不要謝謝你?”
秦衛臉上斂了笑意,面露不愉道:“文初,你又對我講刻薄話了,你再挑撥我,我可把你辦了,隔著這麼遠,誰也救不了你。”
我笑,給他添了添茶水,道:“你不會,現在大家都是會算計現實的成年人,早就拋棄衝動了,不是嗎?我遠沒你的事業重要,你也早就放棄我了,何苦再做戲?”
他道:“你是個很聰明的人,揣著明白裝糊塗,華睿陽也被你玩得團團轉,文初,有時候真覺得你手段高明,我都自嘆不如。”
聽到他這般評價,我心裡還真不是滋味,算了,秦衛怎麼想是他的自由,我何苦去在乎?我岔開話題,問道:“好久沒有聽到潘遠的訊息,他怎麼樣?”
秦衛抬眼看我,道:“你這是瞎操心還是故意找刺兒?他呀,本事大著呢,用不著我操心。聽說在戒毒所裡都成老大了,囂張得很,改天得去把他提出來好好教訓頓。”
看秦衛咬牙切齒的模樣,我失笑道:“提出來就好好珍惜吧,萬一是真心的呢?”
秦衛臉上滿是嫌棄,我倆目光接觸,同時笑了出來。
他還要趕回片場,這邊不能久留,送他上車時他又道:“正在拍《硃砂》,不過跟旁人拍總覺得感覺不對,是我當初決定得太草率,害你錯過喜歡的劇本,抱歉。”
我搖頭,道:“最起碼,咱倆還是隨叫隨到的朋友。”
他微怔,然後道:“回見。”
婚禮結束後的第三天,安安走了。
告別老周,我乘火車返回。
抵達車站的時候,發現這個城市正在下著入冬以後的第一場雪,雪勢很大,又正值晚高峰,全城的交通已經癱瘓,車站中滿滿當當全是滯留的乘客。
之前與華睿陽通話,他問我何時回來,我沒有將具體時間告訴他,只是說最近幾天。此刻在車站等了約莫半個小時,情形完全沒有好轉,雪卻下得愈發大。我去買了把雨傘,決定徒步回家。
整個城市變成了一個巨大的停車場,主幹道上被堵住的汽車無望地忽閃著車燈,一眼望不到盡頭,倒成就了一片無奈的夜景。
雪已經到了沒過腳背的高度,小時候在老家也遇到過一場大雪,雪沒過膝蓋,我在外婆院子裡踩雪,一腳下去咯吱咯吱響,玩累了就靠在那棵柿子樹上,也不覺得冷,仰著頭等待被風捲起的殘雪落在臉上,星星點點的涼,很清爽。
我在道邊走著,想仔細再去聽聽踩雪的聲音,卻發現無法捕捉到,那種細微的聲音被路上汽車煩躁的鳴笛聲掩蓋,根本聽不到。
安安走之前說的最後一句話是:我是不是要去蜜月旅行了?
老周還沒來得及回答,安安就昏迷了過去,再也沒有醒。
我其實跟這個女孩一點都不熟悉,只不過小時候打過幾次交道罷了,只不過知道她是老周的鄰居罷了,但是看著那麼年輕的生命隕落,熟悉不熟悉已經不重要,唯剩憐惜。
火車站到華睿陽的家很遠,要橫穿過大半個城市,一路上我並不覺得冷,腦門上反而走出了汗,心裡有些興奮,好像是在做一件意義非常的壯舉。一個人走著,腦子裡天馬行空想著很多事情。
不過是從盛夏到深冬的距離,我生活的世界已經翻天覆地,走近的,離開的,失而復得,得而復失。
我一直很痛恨欺騙和謊言,但是比起揭穿之後受到的傷害,我倒更願意活在謊言中。可惜,大概因為不真實,所以總會有百密一疏的時候,一旦無法繼續掩蓋,誰都受傷害。
路旁商廈外壁上裝飾著秦衛的巨幅海報,我走過時不注意到都難,只不過,我沒有駐足,邊走邊看,想著他已經成為比當年更有味道的男人,比起同我在一起時候的青澀,如今成熟內斂的他,人氣反而更高。
不管我與他之間有過多少回憶,又有過多少難堪,我真的很感激他能去參加安安的婚禮,而且沒有提什麼過分的要求,也沒有戲謔我與他之間的事情,甚至沒有多提我們的糾纏不清,倒有幾分公事公辦的樣子。
時間一久,沒有誰放不下,他也不過是凡人,總會有疲乏的時候。就算疲乏,我也希望他不要早早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