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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一生不能與女兒相會?
一念及此,豈有不心急之理,早才他以前輩身份,心存相讓,並無用盡功勁去和對方周旋,這其間久戰無功,豈容他再事託大。急運一身真力於兩袖上,譁喇喇八手神功一展開,但覺山搖地動,木石紛飛,竟然把對方迫得手忙腳亂,步步倒退。
要知雪兒的無相掌法,雖得前人心法真傳,莫奈本身功力不及對方甚遠,且她對這種掌法鑽研不久,未臻登堂入室之境,和葛衣人的家傳衣缽相比,自然又須打一折扣,方才所以支援得住,面面俱圓,全緣葛衣人沒有盡其全力而已。
葛衣人一瞥對方亂了章法,心中狂喜,袖招益緊,一時間已把雪兒罩在一片掌影之內,雪兒不由大驚失色,這女子自大於前,心悸於後,暗自切齒道:“紫府門技業,能夠威震武林,果然名不虛傳,這番是俺錯了!”
這當兒,無相掌法在葛衣人目中何異兒戲,他已瞧破雪兒技業實止於此而已,但他也暗自詫然忖道:“雪兒能在他強攻豪擊之下,保得性命,也是奇數!”
若以當前這武林宗師技業,江湖上能在他袖下走上十招的已是聊聊可數,何況在他運盡功力,勢如狂飆般暴擊之下,能支撐上數百招,委實難能可貴了。
一想起這個,他忽萌愛惜之念,袖招雖緊,但也只揀牽制,封閉等來使,在他心意中,實不願因一時氣憤而致對方於死地,他要把她活捉了,審問一番,救回女兒,再把她交回花派宗師,懲示其非為亂作之罪。
雪兒驟遇強敵,看看自以為可與紫府宮一爭長短的無相掌法已失神效,心驚之餘,不由想起遁走一途,她想:“三十六著,走為上著,打他不過,不如跑掉,女兒也不還他,把這老兒誘至兇禽島,再排貓鷹陣來制伏他,諒紫府門技業雖俊,哪能敵得過漫天無數的兇禽群襲?”
心意打定,雪兒急強攝神志,小心應付,由倉皇失措而為優容應對。
其實雪兒能再支援下去,亦端緣對方不肯連施殺手,只顧制伏她,才能夠倖免。雪兒連使幾種身法,左右胡闖,企圖脫身,不料葛衣人的袖招緊緊纏著,宛如附骨之蛆,一時間也難跑得了。
兩下里又過了百招左右,雪兒漸漸感到心餘力拙,險象環生,心中愈驚,只見她銀牙偷咬,呀地一響遞出了一掌,便向葛衣人袖上拍去。
這一招正是“無相掌法”中的“天”招,罡勁無比,和葛衣人的八手神功,恰是強烈對比。
葛衣人微微一怔,要知雪兒這一招乃苦肉計,她也早瞧破當前這位武林高人,不願用殺手傷她性命,而天招使出,不止空門大露,抑且一與他的袖招碰實,勢非折腕殘身不可。
葛衣人一怔過後,急切間卸步一甩,袖尖斜斜一拂,改劈為點,這便是紫府門獨步心法,亦即作書人前所述過,耿鶴翔對唐古拉鐵的功力做到“能發能收”,大加讚賞的緣故。
在這位武林高人的心念中,並不知對方用的是苦肉計,滿以為把她點倒,再俘了她。誰料他這一變式,緩了一緩,雪兒已身如游魚,嗖地便在葛衣人袖緣閃過。
葛衣人因一念之慈,失制先機,竟給對方從容遁掉。袖尖點空,已知錯著,睜眼一望,但見雪兒身影,如燕子投林,頃刻間已下峭壁,向著平林漠漠,暮煙沉沉之處沒入。
當前這位武林高人,哪肯就此罷手不趕,腳下三爻六變,迷蹤步便已馭下,緊跟在後而來。
若論兩人技業,相去何止一倍,不消片刻,葛衣人已趕至叢林之所。可是雪兒已不知去向,遍尋全山,也是不見,葛衣人神色沮喪,須明他並非因不能制伏那女子而覺顏面無光,他胸懷浩大如海,豈有記恨這等小事,惟心中良以女兒安危為念,他誠恐雪兒因不敵而遷怒於自己的後人,傷及一雙愛女,但一時間又找那個丫頭不到。
無可奈何中,他想出了計較:“這丫頭既是花派中人,若找到了她本門尊長,事情就好辦了!”
新的主意一定,乃急急向山下奔跑,星夜趕道,依著山東一路而來,他終到了渤海口,再僱舟出海,到兇禽島去覓花妖。
花妖洗心革面的事,他早經耳聞,事隔二十多年,諒花妖雲臺必更空明,可能成為海外一代宗匠,與關外陰陽二怪分庭抗禮了。
曉行夜宿,葛衣人不敢耽誤時刻,一路朝著山東境界急趕,走了十來天,這天已抵邊界,來到一處鎮甸,這鎮甸雖不大,卻是風光絕俗,雖無紅牆綠瓦之豪奢,卻有竹籬茅舍之雅韻。
葛衣人不禁為了這清幽的景緻所吸引,他本心中焦極急極,已不得即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