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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光霍霍中,又全避過。葛衣人心中一氣,精妙招式已然展出,口裡嚷道:“我把你這個丫頭廢了!”
袖底下一緊,白衣姑娘那能抵受得了,一時間全給師傅袖影緊緊裹住。然而,她卻不懼,銀牙咬碎,右掌“天,地,人”三招首尾相連地運起來,左手劍霍霍使開,硬來刺葛衣人的袖子,竟是同時運起兩種武功來。
在旁觀戰的花妖,心中不由感慨起來,他自忖:“這孩子真了不起,聰明比雪兒不遑多讓。”竟是動起惜才之念來,他皺了一陣眉,這時場中兩師徒已過了五十招左右,倏聽花妖高聲叫道:“你們都給我停下來,聽我說去!”
葛衣人心中惻然,白衣姑娘圓睜杏眼,兩人由合而分,站在一旁對峙。
花妖見他兩師徒已然不打,心中稍安,開腔道:“別打了,什麼事情都好解決,是非曲直總有個理,見面便打怪沒道理了!”
白衣姑娘哀然罵道:“唐古拉鐵,我忍辱苟活,不外為學成武功,報卻祖仇,你道我真心做你的徒弟,認賊做父,嘿嘿,你倒開心啦!”
葛衣人一腔苦情叫道:“罷了,你不認老夫做師傅,我也不強你,剋日給你脫離門牆便是,但你不該勾結外人,擄掠師妹!”
白衣姑娘冷冷地回道:“誰擄掠那兩丫頭,是她自願隨雪前輩學技,雪前輩贊她二人冰雪聰穎,說紫府門技業不屑一顧,要她兩人繼承她老人家,發揚光大無相門戶。喂,唐古拉鐵,祖仇之事,非報不可,豈容你信口胡謅,讓我脫離門牆算事!”
葛衣人心中又是一氣,氣極而笑,呵呵道:“那麼你想做的,莫非要將為師碎屍萬段,才洩心頭之憤!”
花妖見這情形,心中想道:“武林多事,豈獨邪正對立,家事有時也會弄得一團糟!”
尋思未已,陡聞白衣姑娘悽然地叫道:“唐古拉鐵,以後不許你再以師徒相稱,我再也不要你這忘恩負義,禽獸不如的師傅。哼,今天在此相逢,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來,咱們再來見個真章!”
葛衣人回首對花妖道:“花前輩,你別阻攔我,待我把這丫頭毀了,再找尋令徒去,似此大逆不道,留下無益!”
花妖臉色一整回答道:“不然,瑩兒年紀尚幼,是非難以分辨,你與千手如來恩中有怨,怨中有恩,豈是尋常江湖嫌隙可比,若遽爾把這孩子毀了,試問如何對得起她的先人耿鶴翔!”
他向前走了幾步,踱到白衣姑娘跟前,齜牙問道:“孩子,你可知道你祖上與唐古老弟淵源?”
白衣姑娘含淚搖首,忽地,她一拭淚眼,放射出明亮光彩,端相了花妖一下,問道:“老人家又是再晚的祖師爺?”
這句話分明是表示她已列雪兒門牆了。花妖笑道:“什麼祖師爺,你的祖師爺在唐古拉山,今已作古,我叫花妖,別無名字,你問他做甚?”
白衣姑娘沉吟道:“你老人家既是花前輩,那便是再晚的祖師爺啦,再晚的師傅雪前輩,正是你老的徒弟!”
花妖給她說得呵呵笑起來,頓了一頓,才說道:“那丫頭還會認我為師,她不是要自立門戶,創設什麼無相門啦!”
白衣姑娘怔了怔,囁嚅道:“老前輩既是再晚師尊的業師,那自然是祖師爺啦,自立門戶之事,也難怪師傅的!”
花妖心中一詫,問道:“你說的是什麼意思?”
白衣姑娘答道:“她老人家不過要替弟子出一口氣,故意在唐古拉山隔鄰別創一系,好與紫府宮中小子較量!”
紫府宮乃白衣姑娘師門重地,而她竟一再輕侮,豈是為人徒之道,看來這位姑娘,倔強成性,不減當年乃祖,脫離師門之志已堅了。
花妖一陣嗟嘆中,想了想又問:“你既認我做祖師爺,那麼,祖師爺的話該不該聽從?”
白衣姑娘莊穆地跪下叩頭,說道:“祖師爺在上,再晚無不遵循教誨!”
花妖笑道:“那便好了,你且起來,我現在吩咐你一件事,你聽不聽?”
白衣姑娘回道:“師門尊長吩咐,焉有不聽之理!”
花妖臉色一端道:“我不許你再向唐古拉前輩糾纏!”
白衣姑娘一聽,花容慘然,哀聲叫道:“祖師爺在上,且聽弟子稟告,他是弟子的殺祖仇人啊!我輩武林豪傑,最重孝道,以孝訓人,也是江湖正道,祖師爺不許弟子報仇,這話未免有反常理!”
說著,竟然淚如雨下,嚶泣不已。花妖眉心一抖,問道:“你既不知你祖上與唐古前輩淵源,怎好遽言人家殺你祖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