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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暗自好笑,索性也不去攙扶老頭,只將左袖微抬,已然有一股大力自地托起,老頭如覺有人扶挾,身子不由自主地直了起來。
玉簫郎君笑道:“萍水相逢,只要彼此是忠義善良的人,況又成為朋友。老丈何必客氣,四海之內,皆兄弟也,小子一生最愛打抱不平,像這些小事,日中不知幹過多少哩,舉手之勞,何足掛齒!”
言語之間,傲睨作態,意氣甚豪,旁人看來,為之側目,但老頭祖孫,因感人家相救大德,卻不覺得。兩下里通了姓名,玉簫郎君才知老頭是西湖人氏,姓莫名堅,他小孫女芳名叫莫秋娘。這個妖媚絕色的莫秋娘,也正是後來成為南星元徒弟,與方洪在三江之峽相會的紅衣女子。正談說間,玉簫郎君為人最是狡詐,心念怦然一動,自忖道:“郎君要想個法兒使這雌兒自動投懷送抱,勝似自己去追逐她!”
這主意一打定,也就不再言語,雙腳橫裡一陣亂踢,其勢宛如踢氈子般地,腳尖所觸,乃是剛才臥地不起的幾條漢子身上穴道。
但聽喲聲四起,此起彼落,一陣喧叫過後,那幾條漢子已然一身血脈暢通,伸縮自如,俱各爬了起來,跪在玉簫郎君面前,哀聲討饒。
玉簫郎君濃眉一揚,肅穆之色登時爬上臉龐,冷然一笑,叱道:“你們這幾個畜牲,殺了有汙我手,郎君今晚將就些放條生路你眯吝,如再怙惡不悛,嘿嘿,今後休要再撞在我手裡!”
地上那幾條漢子,沒口兒連聲:“不敢!”玉簫郎君又道:“鼠輩何足為患,郎君今晚便要趕返西川作客訪友,否則,定要將那什麼牛魔王,豬魔王教訓一番,你們如果震於郎君威名,趁早轉告你們的什麼牛大哥,要他早日洗手,不再幹這些為害地方下流勾當,否則,郎君自西川回程之日,若打探出不法情事,定當重懲不饒!”
跪在正中那獐頭漢,聽了玉簫郎君的話,內心不由一喜。自忖道:“今晚爺們悔氣,撞上這魔頭,幸而這魔頭離此在即,待他走後,再把那糟老兒祖孫拿回去收拾。哼,那雌兒不錯,樂她一樂也是值得。”
別說獐頭漢私自心念打轉,那老頭聽了這話,也是心中一驚,脫口叫道:“大英雄什麼時候動身離此?”
玉簫郎君心中暗叫一聲:“妙!”口裡卻答道:“因要事在身,便要趕道,今晚如非碰上這事,小子早已走了。無奈只好辦完這事就走!”
隨著斷喝一聲:“好小子,你們還不給我快滾?”
這聲喝不亞於皇恩大赦,那幾條漢子哪敢再答話,俱各抱頭鼠竄走了。
這其間,老頭憂形於色,但又不敢開口,阻延玉簫郎君行程。這情景,玉簫郎君也瞧在眼底,安慰道:“老丈休憂,那些無賴經小子教訓之後,諒來也不敢再作惡了!”
那能再說些什麼,老頭只好千恩萬謝,徑自攜著孫女,帶了行裝,自回客寓而去。
老頭離去時,玉簫郎君孔佯作匆匆行色,其實他拐了一個彎,竟是跟綴而下。
老頭自天后廟拐了幾條里弄,轉出大路,便向不遠處一家下等客寓,名字叫“遇安棧”的店房進去。
玉簫郎君緊記在心,才待返身回到自己棲宿店房,忽地裡,眼底一亮,但見身後有兩條漢子,鬼鬼祟祟,閃縮道左。
他心頭一亮,料知必是天后廟那些流氓無賴,也在跟綴莫堅祖孫二人住處,好待覷個機會下手。玉簫郎君己然成竹在胸,也不再理會他,裝做沒有瞧見,慢慢地踱出道口,舉目一望,這一帶除遇安棧,還有不大不小的幾家土棧。
玉簫郎君忖道:“兩個無賴漢鬼鬼祟祟到此跟躡踩踏,莫非是牛魔王那廝今晚要向賣唱祖孫動手?”
心下陡然一轉:“我何不在附近暫宿一宵,密察動靜,如有事故發生,也好助他們一臂之力!”
主意打定,便在遇安棧對面一家土棧租賃下一個房間。
那房間恰是臨著大街,和遇安棧望衢對宇,遇安棧中的一切,望之便了如指掌,今晚即使若有什麼動靜,玉簫郎君也就不會不知了。
這時二鼓已過,熱鬧的鎮江已漸歸靜寂,遇安棧也已大門緊閉,棧內客人,俱各上炕安歇,燈滅火熄,霎時變為黑沉沉,和剛才燈火齊明,耀人眼目的光景,大異興趣了。
展眼間三鼓初敲,玉簫郎君登時神經緊張起來,他憑窗悄立,目不轉睛地緊盯對面一帶房頂。在他的蠡測中,那群無賴漢,今晚必定會穿牆越屋,來尋賣唱祖孫凌辱。
可是,一個時辰過了又一個時辰,遇安棧靜寂如舊,並沒有什麼動靜,一直到東方放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