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陣浪花,直簸得這隻小舟,翻騰不已。
葛衣人身形不動,嘴角冷冷一笑,只見他雙足暗暗一點,立刻波平浪靜,小舟宛如處於冰上一般的平穩。
秦寒梅的奔雷劍招雖凌厲,卻是休能沾到葛衣人的衣襟,當她使到第九招的時候,倏地往後便退,跳出圈子,呆呆站著。
這小妮子已然憬悟到以自己的技業,委實難在當前這位不知名的武林高手身上討得好處,故而一退便不敢妄動。卻聽葛衣人冷冷地叫道:“女娃兒,奔雷劍一共十招,你怎麼只使九招,還有最後一招呢,沒有學全麼?”
最後一招乃“江海凝光”,這一招變化最大,而從表面上看去卻似毫無用處,連鏡湖老人也琢磨它不出,遑論年事尚輕,功力尚淺的秦寒梅,自然不會領悟出來的了。
她聽了這話,心頭又是一凜,這才知當前這位高人,來歷必非平常,武功更見深不可測。當下,再也不敢逞強,急急施禮,謙虛地問道:“敢問老前輩法諱?適才得罪,還望多多原諒!”
秦寒梅雖肯低首下心,道歉認錯,但葛衣人似別有心事,臉色未見緩和,對秦寒梅眼前一舉一動,視若無睹,陡然一聲厲喝:“好畜牲,你技業未精,便敢欺師滅祖,背叛本門,該當何罪,老夫今天要替赤城老兒清理門戶了!”
葛衣人始終把秦寒梅視為赤城山門人,雖然她所使出的劍招,與劍魔辛源鳴比較,不啻螢月之判,但終歸是奔雷劍招,卻沒有錯。他又怎知秦寒梅之得受神劍,其中那段曲折淒涼的歷史呢?
秦寒梅給他一唬,不由失聲哭了起來,叫道:“老前輩休冤枉人,小女子委實不識赤城山主其人!”
葛衣人也只道嘴巴里說要替赤城山清理門戶,而實際上不過藉此教訓秦寒梅一頓,好使她去邪改正,並沒有傷害她的存心。這位西域武林之宗,還以為秦寒梅受了玉簫郎君那賊所誘,變歪了心腸,不認宗不服祖了。
秦寒梅那種稚氣未脫,天真無邪的神態,頓時自哭臉中流出來,這光景,似不是在撒謊。葛衣人心下一寒,暗道:“看這女娃兒態度,並無半點詭譎,都是真摯情性流露,但她使的分明是赤城技業,而不認門戶,卻是何故?”
他稍微寬下臉色,問道:“你叫什麼名字,師傅何人?你既不識赤城山主,怎地會使他所創的奔雷劍?”
秦寒梅吃了一驚,叫道:“老前輩說的赤城山主,莫非就是二十多年前,名噪武林的劍魔其人的麼?”
葛衣人點點頭,暗道:“果然不是赤城門下,好在我從不燥急,若換赤城老兒那寶貝徒弟,必然闖禍!”
他笑道:“這倒不是,所謂劍魔其人,哪能比擬山主,他不過是山主老人家的入室弟子而已!”
秦寒梅給唬了一跳,她曾聽師傅鏡湖老人說過,二十多年前,劍魔橫行江湖,其人武功俊極了,竟無人能在他劍下走過三招。若依當前這位老前輩說,還是赤城山主的弟子而已,這般說,赤城山主的武功,簡直與天齊高,與地比大了。
當下,秦寒梅乃把自己的身世約略給葛衣人說了。葛衣人不禁憬然道:“難怪你的奔雷劍尚未學全,原來不是出自正宗所授,乃是支流旁派!”
秦寒梅乘機又請教葛衣人法諱來歷。葛衣人手捻長髯,微微一笑道:“你可曾聽過西域有一宗派,名叫紫府迷宗的?”
紫府迷宗威鎮西域武林垂數百年,武林中無人不曉,特別是近數十年來,紫府宮人物常川往還中土西域兩地,與中土武林中高手為友,江湖上早已炙騰人口,秦寒梅自離開窮風谷,在江湖上行走多時,也曾耳聞,哪會不知,聽了葛衣人的話,當即拜落塵埃,叩頭道:“晚輩不知你老人家便是武林至尊,罪該萬死,萬望你老人家恕罪則個!”
葛衣人笑笑道:“女娃兒,起來罷,不知不罪,我不怪你!”
秦寒梅才直身站起,又見葛衣人臉色一整,對她道:“秦寒梅,可知你現在身陷絕險之域?”
這句話,勾引起她的記憶,適才葛衣人不是口口聲聲說她“與賊不伍”麼?此刻已然證實當前是一位武林至尊,不是賊子,賊子另有其人,莫非便是那一派斯文的玉簫郎君?
她心中有些不信,但武林至尊豈是信口胡謅的人?正疑慮間,葛衣人已然一語道破了。
他說:“與你同舟下峽的那個少年人,乃是武林中一大敗類,狼子野心,不知毀了天下多少女性,他,他乃是個採花淫賊!”
秦寒梅失聲叫道:“老前輩,你是說史哥哥麼?看他一表斯文,怎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