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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湖老人再問起崑崙三劍,此行何往時,真玄才嘆了口氣道:“這番咱哥弟又闖了大禍啦!”
鏡湖老人一聽愕然又問:“闖什麼禍?賢昆仲避居西陲,凡二十餘年,又是與何人結怨?”
真玄搖搖頭道:“這番是橫禍?並非和人結怨!”
不僅鏡湖老人莫名其妙,就是苗金鳳和南芝也為之錯愕不已,自忖道:“這老道說話好沒道理,既非和人結怨,怎地闖禍?”
只緣她二人份居晚輩,不敢隨便啟齒動問。但聽真玄長長地嘆了口氣,苦笑道:“不瞞方老師說,這事種因於二十年前,想當年咱哥弟三人在括蒼太阿觀為劍魔折辱,兀是勘查不出劍魔究竟是哪一門派,嗣經查得明白,乃赤城山弟子,前武林中號稱旋風手辛源鳴那小子。”
語至此,鏡湖老人忽呵呵大笑按腔道:“因此之故,賢昆仲便找上赤城山主的門去啦,再給人家較短回來?”
真玄只顧搖頭,還沒答話,陡聽倪德居叫道:“方老師,你錯了,憑咱哥弟三人這點微末之技,能找上人家的門麼?只不過家師在世之日,與赤城山有故,因此之故,咱一得確訊,便上赤城,找山主老前輩評理,要他管束門徒,誰知到達以後,山主他老人家已然身歸道山了!”
鏡湖老人大驚道:“倪老大,你說什麼,赤城山主在什麼時候死去的,怎樣個死法呢?”
倪德居續道:“咱哥弟三人,當日到達赤城之時,已然黃昏晌晚時分,才抵山畔,忽然自山上走下兩個老人,一男一女,我們心中倒沒留意,以為是山居的人,但定睛細顧時,才知看走了眼,但見兩人一縷輕煙也似,輕功之俊,空前未見。初時當以為是赤城山主的朋友,武林同道中人才有這副身手,誰知……”
他頓了一頓,續說下去:“那兩個老人一到咱面前,陡然一聲斷喝,叫我們站住,咱哥弟哪曾受過人家呼三叱四,心裡不免有氣,但礙於赤城山主之面,勉強向他們打個問訊,請教法諱,唉,你老可知道這對老夫婦是誰?”
倪德居話猶未了,苗金鳳已駭然驚叫起來道:“莫非赤城山主不幸遭了長白陰陽魔宮兩老怪的毒手麼?”
倪德居默然點頭,喟然道:“不錯,正是這雙老妖做的孽債。他夫婦倆在哥弟面前,坦承殺了赤城山主,並且追究咱哥弟來意,幸虧真玄師弟機變,用言語騙那兩怪物,才免遭橫禍。”
苗金鳳心地最慈,素常見了人家不幸橫死,也同一掬同情之淚,何況對方是她兒子師門祖師爺,此際然已淚承於睫,悽然道:“公公,我們來遲了!”
鏡湖老人氣得鬚眉俱張,嘆了口氣道:“這都是天意,鳳兒你也不必過於傷悼,其實在我們與兩老怪碰上赤城山主早已身遭橫禍了。”
苗金鳳恍然道:“對了,陰陽二怪赴天姥,是要路過赤城的,就上赤城殺了山主前輩。真玄道長,你怎生用言語騙過兩魔頭,闖禍之語,又是從何說起!”
真玄皺眉道:“這也不算騙他,我把與劍魔結怨的事告訴他們,同時說此來乃為了結以前過節。兩老怪倒給我說動了。老怪物哈哈大笑,才告訴咱,赤城山主已經死在他夫婦手裡,給我報了仇。至於闖禍,那是太冤枉了。”
方苗兩人,益覺莫名其妙,只聽得真玄續說下去道:“本來麼,是場誤會,但卻不容咱哥弟三人解釋。當我們聽到赤城山主凶耗之後,待得兩老怪物離開赤城,咱悄悄到山上去看覷,果然在一壁谷之中,發現赤城老人遺體,他老人家死得慘極了,渾身瘀黑,胸膛已被抓開,五臟塗地,氣絕已經多時。”
苗金鳳掩面悲啼,悽然叫道:“不錯,這就是陰陽二老怪行兇的確鑿證據,渾身瘀黑,乃是給老怪物用‘雷殛手’震死的,胸膛洞開,五臟塗地,除了著陰陽嫗的毒爪外,看來誰也無這一份功力,足以致赤城山主於死命了。”
鏡湖老人長眉掀動,氣呼呼地叫道:“氣煞人,陰陽二怪,歹毒無倫,所傳非虛,老怪婦尤甚,人既已死了,還抓破他的內臟幹嗎,如此做法,未免有逆江湖道了。”
在鏡湖老人的揣料中,赤城山主必是受了陰陽老怪物的雷殛手所傷致死後,繼而由陰陽嫗把他的內臟掏了出來。這一料也稍有出入,做書人往後再予補敘。
真玄又道:“那時,我們正在壁谷之中撫屍細視,陡然間,谷頂有人冷笑兩聲,叫道:‘我知道了,暗害赤城山主的,原來是崑崙三子。’咱哥弟三人一聽,那還了得,趕忙奔出谷外一看,但見一縷白影,翻翻騰騰,向前急奔,展眼間已然蹤影俱杳,也不知武林中哪位前輩在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