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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成,太厚,難以見出真章,也易於使詐,我想,不如用一張葵葉為妙!”
花妖搖頭道:“那不成,樹葉為物,脆而易爛,怎好拿來隔著運功!”
老怪婦又是一聲嘿嘿冷笑,幽幽道:“枉你稱為武林中一派宗主,連這淺顯道理也不懂,若大家功力一般俊,又怎會無端迫爛那張葉子,如是葉子爛了,則勝負之數已分,也用不著肌膚相接!”
花妖一想,又覺有理,乃笑道:“既是恁地,但聽嫂子吩咐便是!”
陰陽嫗也不再打話,一俯身便在場畔一株大葵樹上摘了一片寬約兩尺的葉子來,拿在手裡,幌了幌直朝大青石上走去。
花妖一見,心中不快,無言地跟到大青石之旁,陰陽嫗先自坐了上去,一手扇扇那葉子,指指對面的青石道:“花老兒,你已是逾百歲的人啦,還害什麼臊,快快坐上比量,別擔誤時候!”
這位武林怪人無奈,不由自主地跨了上去坐定。陰陽嫗用掌一扇,暗運內功,已將葵葉緊緊黏上,往花妖面前一送,叫道:“花老兒,請接招!”
花妖不容思索,已然雙掌抵上,兩人便在一葉之隔,各運內力比劃了。
開始,兩人俱用正宗本門心法,控制運功,並無異樣,花妖本來較陰陽嫗功力精湛得多,故而優閒應付,只用六成真勁抵住。
陰陽嫗那老怪婦可不同啦,一開場便全力以赴,滿望不用邪法,便可把花妖比了下去,再鬥那未決的一場。因為有言在先,若各勝一場,勝負未分時,便要取決於附加的一場了。老怪婦已然存著歹毒計較,到那未決一場時,才出其不意,亮出邪功,將花妖打敗。
誰料,老怪婦雖然運盡功勁,對方總是渾然無覺,氣定神閒,看樣子似乎未盡全力。老怪婦一驚非小,她本已有自知之明,料自己功力,委實遠遜對方,不過僥圖出奇制勝而已,哪知對方穩如泰山屹立當前,毫不搖動。
陰陽嫗一提真氣,拼命地運勁克敵,兀無取勝跡象,不由暗咬了一下牙,自忖道:“花老兒,你也休怪我心狠手辣了!”
斗然心法一易,亮出平生絕學“混元一氣功”來。
混元一氣功為史三娘所擅長,列位看官,想來也已知道,惟史三娘源出長白山陰陽門,這門氣功乃二怪所授,是以陰陽嫗那不會之理。
抑且以陰陽嫗百年修為,使出來的混元一氣功自非史三娘可比,不知要厲害上多少倍,只緣這怪老婦一生高傲,別的武功,已經足以無敵天下,輕易不使這門技業,於今撞上了花妖這個江湖上絕代宗師,才不得已把混元一氣功亮出。
不過,她斷無如史三娘那般膚淺,能發不能隱,只知吐煙噴火,其實史三娘目空一切,以為煉成真煙真火,便可無敵天下,豈料不過起碼功力而已。
陰陽嫗一經亮出混元一氣功,自是非同小可。此時花妖陡覺對方掌勁一變,一陣炙熱氣流,傳了過來。
那股氣流,絕非尋常可比,凝聚而不散,就只一點點,宛如陽光下之焦點,猛闖過來,頃刻之間,隔在兩人四掌之間的一頁葵葉,已然枯黃不堪。
花妖是何等人物,那會不曉得老怪婦運的是什麼功,只見他眉頭一掀,心中冷笑道:“黔驢之技,不過爾爾!”
隨著,他也亮出生平絕學來,這一番,怪老婦陰陽嫗可真撞上了剋星啦,她本以為混元一氣功足以使花妖栽倒,她哪裡知道花妖身懷絕學,恰好是混元一氣功的死對頭,那武林至尊達摩祖師所遺的“純陰大法”了。
話說怪老婦與花妖比量內家真勁,不論陰陽嫗如何悉力以赴,總是動搖不了花妖,而這位武林奇人,似乎未出全力,只守不攻,任憑對方怎樣突襲,這一來,強弱之勢已判。
陰陽嫗乃武術大行家,哪會不知花妖的用意,他所以只守不攻,知其意圖不外有二。一是以逸待勞,俟對方氣竭力枯,而後反攻,一鼓便可把對方擊敗;二是留有餘力應付陰陽叟,其實長白山陰陽魔宮的主人才是真正勁敵,倘不審機微,此刻運盡功勁,再拼陰陽叟時功力必打折扣,吃虧豈非在於花妖。
有此兩種利害原因,花妖乃不盡其全力,只是一味以靜制動。鬥得約逾兩個時辰,陰陽嫗顯然已經漸漸不支,敗象大露,不由心中暗暗吃驚,陰陽嫗尋思道:“若非用生平絕藝,這場拼鬥看來就要落敗啦!”
彼此有約在前,誰敗誰就得自栽謝過,也用不著對方動手,要知武林中人最重然諾,豈同兒戲,當真拼不過對方,自己就得一死了之,陰陽嫗已然輸了頭場,如這一場再有不測,那就是栽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