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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知師傅必傷在花妖純陰大法之下;而花妖也必死在師傅聲功之中。她稍微掙扎了一下,但是渾身冰冷無力,竟是力不從心,似已得個癱瘓之症。不由心頭大懼起來。想道:“莫非剛才師傅聲功一震,暈去時身上脈絡受損,至半身不遂!”
想到這兒,只嚇得單嬋渾身益加冰冷,越發動彈不得。
試一調運內元,內元卻是並無所損,這才恍然大悟起來。
單嬋想到:“自己分明是給花前輩的純陰大法所困,寒嵐侵體,才會渾身有如血枯脈斷,這可與師傅的聲功無關!”
這一猜可也不錯,早才老怪物發出聲功之時,花妖深明單嬋功力尚淺,一定煞耐不住,是以出手便先彈暈單嬋,要聲功侵入,主要在擾亂神智,若是一個人如暈了時,等於後有知覺,聲功雖凌厲,對於沒有知覺的人,奈何不得的。單嬋心中也明白這一點,她知花妖出手,並非有意傷她,乃是為了救她,至於寒嵐入體,損害內臟,那只是池魚之災而已,也不是花妖有心害她。
想到這理,單嬋心地開朗了,她勉強暗運內元,調息丹田熱氣,溫炙枯殘血脈,經過一周天調運之後,試把手腳舒展,似已比前靈活許多,生望頓萌,再繼續調運下去。
然而,這番可沒有剛才那般收效了,調運久久,進展極慢,看樣子,本身功力,自療傷殘程度,止此而已,單嬋不禁心灰意冷起來。
這也難怪,處此絕谷,即使身子沒有毛病,未必便能脫得險境,何況半身不遂,且臨海谷壁,冰封乃緣人為,若寒氣消失,壁冰自溶,海水續洩進來,也是落得淹死一途。思前想後,不由一陣傷心起來,跟著長長一聲嘆息,自語道:“唉,想不到我單嬋竟身死這個絕谷之中!”
一時間,思潮起伏,忽地想起了養子史炎,忽地又想到為桑龍姑所囚於天姥之北,而又得慶出了生天的史三娘來。
再又想到自己師傅陰陽叟心地之狠毒,這次自己會身罹浩劫,全是這老怪物所造成,不由地咬牙切齒起來。
單嬋正悲切之際,偶抬頭向前面地上望去,斗然間,眼底一亮,發現在平坦的冰海之上,有一行行塌下痕跡,似是什麼人留下文字,因為時間太久,谷中寒氣暫消,冰海已在溶軟中,所以變為有些模糊不清了。
單嬋心頭大異,急運盡渾身勁力,勉強向前爬了幾步,幸好花妖留字之處,與單嬋遊身之處不遠,是以爬了幾步,便已到了當前。
那字跡雖然模糊,但還能辨瞧得真切,單嬋眼看冰地,口唸道:“字留單嬋:老夫與令師交手,各擅所秘,難分伯仲,料必同歸於盡。因我不得已使出純陰大法,寒嵐所至,生物為摧你也難倖免。醒來時切聽老夫吩咐,自為療治,自可迴天有術,切莫大意自誤,慎之,慎之……”以下乃是教單嬋自療為純陰大法所傷之法。
原來治療純陰大法所發出的寒風傷殘方法,也甚簡單,花妖留言,要單嬋自到他身上找出一瓶名叫“玄玄丹”的丸藥,同時,又依照另一本“治玄要訣”的秘笈上心法,運功驅寒,經過一個時辰之後,便可勉強走動。
花妖又吩咐單嬋在初步治癒身上寒嵐之後,推破臨海谷壁,然後敲冰浮載,到陷船島上,再行續治三日。這時便可以隨便行動了,只是體內寒風猶未根除,仍須經七七四十九天的不斷行功,方可保無虞。
這七七四十九天,在陷船島上自是不便,是以花妖勸她要設法離開,擇個幽靜所在之地,再行修為治療。
最後吩咐單嬋,若把傷勢治癒,切要依他死前遺言,把“治玄要訣”送還本門弟子,紫府宮掌門人那一雙醜女。
單嬋讀罷,不由心花怒放,同時慨然地想:“聽武林中傳言,說花前輩自靈性回覆以後,任俠行義,比世上任何武林前輩更為努力,著他臨終遺言,為自己平安想得如此周全,委實難得!”
她展眼向前望,只見花妖陳屍處,距離雖只有十來二十步左右,若在尋常人,自是毫無問題,不過,在受了傷殘之後的單嬋,大有舉步維艱之感,此時一步之距,比起健康時百里還要遙遠呢!
但為了自身安危,不由她不拼命掙扎,只見她喘著氣兒,調勻了一會呼吸,鼓氣爬行,爬了兩步,又歇下來,再調息運功,又爬兩步,如此這般,走了半天,才得挪近花妖屍身之旁。
單嬋舉起抖索索的手兒,徑向花妖身上搜尋,果然不負所望,自他背上所負的一口行囊中,順手一掏,掏出一隻羊脂玉造成的精緻小瓶子來,瓶封之處,貼著一張用紅緞子做成的封條,上面有:“玄玄丹”三個蠅頭小楷的字,單嬋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