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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驚叫著,她一生最怕的是蛇,不管有毒沒毒。俞公典布袋裡裝的竟是滿滿的—袋毒蛇,把那蛇抖出時,少說也有百條之譜,黑壓壓佈滿一房,從四方八面急竄過來,昂首翹尾,便待噬向雪兒,雪兒早給這些毒蛇唬得渾身癱軟,遍體起了疙瘩。百忙間,急集一身功力於兩掌上,連連揮動,掌風過處,竟也給她擊斃了十來條蛇。
一陣凌厲掌風過後,其餘的蛇卻學乖了,跎蹉不前,只是團團圍住,雖說不過來噬咬,但如此僵持下去,雪兒那有生理?
俞公典呵呵大笑,翻身已到舫頂篷上,叫道:“賤丫頭,服了沒有,服了老夫把蛇叫回來!”
這時,雪兒給群蛇弄得累死了,只要她掌勢稍慢,那蛇全闖了過來,掌勁一急,它們又退回去,似是久經訓練,雪兒那裡知道,俞公典亮了這一手,正是他藉以成名的蛇陣呢!
大約過得頓飯光景,雪兒渾身香汗淋漓,又不能分神喘息,忽覺身上有異,胸臆隱隱作悶,手足也有點木納,心下一驚:“莫非蛇毒發作了!”
在頂篷上的俞公典忽大叫道:“賤丫頭,還不服輸,你昨天服下蛇毒已然發作了,能擋得多久?”
經過這一叫,雪兒益發頭目眩脹,支撐不下,俞公典為調弄蛇毒聖手,剛才雪兒使排山掌,初時勁貫玄通,及後其勢漸弱,到得俞老頭叫喊時,已然手掌微晃,若非蛇毒作祟,緣能致此,故俞老頭一瞧便瞧料出來。
雪兒悲憤欲絕,心下想道:“罷了,我今天便死在這兒吧!”待要衝進蛇群裡,了卻殘生。
陡然間,但聽篷頂上一聲怪響,俞公典囁唇一嘯,群蛇倒也通靈,吱吱亂叫—陣,已然疾竄外出紛紛攀蜒篷頂,給它們的主人悉數收進袋裡去。
俞公典此一突如其來的舉動,雪兒愕然不知其用意,怔怔上望,但此時已然筋疲力竭,身上蛇毒又似已發作,再也不暇理會這許多,默默無言,就地上一坐,調元抑毒,苟延殘喘。
篷頂上的俞公典冷笑幾聲,叫道:“賤丫頭,現在該知道你家爺爺厲害吧,也罷,今兒暫放過你,待明兒再來,你好好將息罷,調好內元,準備明天再鬥群蛇!”
這主意可當真歹毒,如似今天般地天天驅蛇來鬥,又不把雪兒毀了,豈非要活活累死了她。雪兒聞言一驚,正自痴痴呆想,篷頂上的聲音又響:“你不想再鬥群蛇也行,只要聽老夫的話,賤丫頭,好好的考慮吧,待會兒老夫自教人來得你的回話!”語音才落,頂上微風颯然,俞公典已然離去。
雪兒氣憤交集,中了劇毒以後,還要受此凌辱,雖生不如死,想起了娘,不由泣啜起來。過得盞茶光景,果然來了一人,此人正是那天陷己的鴇兒,鴇兒一進房,臉色乍沉,問道:“姑娘想清楚沒有?回我一句話,好待我給俞幫主說去!”
雪兒一揚眉杏圓睜,厲聲喝道:“你這狗才還不快給我滾出去,待找死麼?想什麼清楚不清楚,是我姑娘倒黴,栽在你們手裡,死了也罷,廢話少說!”
鴇兒本來拉得長長的臉,這時忽又放寬下來,冷笑道:“好傻的姑娘,俗語說得好:螻蟻尚且貪生,何況是人?也不想想就這麼死了,值得麼?”說到這兒,忽頓了一頓,似是在等待雪兒的反應,過了半晌,見雪兒仍是不聲不睬,才繼續道:“我也知姑娘玉潔冰清,凜不可犯,已然勸轉俞幫主,叫他老人家別在你身上打主意!”
這顯然是胡諂的鬼話,還沒有說完,但聽雪兒接上去道:“你恁地這般心腸,既然勸轉那老賊,就該把解藥拿來給姑娘,放人啦,怎地還在此逞什麼口舌?”
鴇兒陪笑道:“姑娘休惱,我的話沒完哩!俞幫主是答應啦,只是他老人家說,生平沒人敢逆他的意,姑娘竟冒犯了他,他心中老不舒服,還要折磨折磨你,才肯放你!”
雪兒抬頭道:“怎樣折磨,你說!”
鴇兒道:“他老人家要你在舫上拋頭露面,做一些時候的歌妓,消了心頭之恨,才肯饒你,給你解藥!”
這又是鬼話連篇,雪兒畢竟年幼,將信將疑,沉吟道:“教我在這兒做歌耍姬,做多久才肯把解藥給我?嗯,我得宣告,賣藝不賣身,俞老兒可別迷了心竅!”
察顏辨色,鴇兒已照料出雪兒的心軟了下來,心中一喜,卻是不動聲色,笑道:“解藥現在就給,不過你要知道,中了火鴉散之毒,非別的可比,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治癒的,多則半載,少則三月,看你的造化吧,俞幫主早已把三個月的解藥送來,日服一包,漸漸便可把體內的毒氛驅出,待得三月療治痊癒可後,再送你回鄉盤纏,這兒食宿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