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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然哀傷過度,暈了過去!
“珠兒醒來!”鐵筆書生低低哽道,雙臂橫抱,移起史三娘臉龐,老淚如雨,點點滴滴,落下他女兒之面,與史三娘淚水,溶化一起。
鐵筆書生大袖一橫,便向史三娘面上拭去,才一拭,經過化裝那滿布皺紋,老醜不堪的臉,登時花容畢呈,回覆本來面目,原來這易容術?是禁受不住淚水沖洗的。
南星元在旁,目睹此情此景,也自傷心不已,暗淚偷彈,他一生傲骨嶙峋,只許流血,不許流淚,此刻也自悲懷難禁,一掬同情之淚。南星元掏出一方手絹,抬手緩緩拭著,竟也忘卻易容之事,一經拭過,面目全非,那老太龍鍾狀盡去,俊朗風姿又現,但覺英氣迫人,雙眸放亮。
猛可裡,有人在不遠處輕嘆,這嘆聲也充滿傷心之調,這時,史三娘已悠悠醒轉,又叫了一聲:“爹!”恰好和輕嘆溶在一起。
輕嘆之聲乍起,三人同時吃了一驚,不暇細察?齊齊躍起,便趕到輕嘆發出之處。
這兒是在陡坡之後,前有巨石遮攔,那嘆聲便發自石後,待得三人撲到時,已然見一人影綽綽地站立當地。這人是個少女,面貌尋常,眇了一目,身材高大。
一到當地,但聽鐵筆書生詫然一叫道:“原來是你!”忽是喝道:“小侄女,不在山上練功,到這兒來做甚?”
當前這少女原來是赤城山主女兒,赤城老兒之女,自幼生就一副冷冰冰性格,人卻聰慧得很,南史二人初上赤城,她見這兩位名震武林的高手,其貌不揚,心裡暗暗納罕蹊蹺,竟是暗中跟綴下來,不料在這兒卻碰上鐵筆書生父女重逢之事。赤城老兒之女目睹此景,心中那能無感。也自傷心起來。
赤城山主女兒見問,囁嚅道:“大叔休怪,侄女兒因見南公子史姑娘形相怪異,心中起疑,故跟了下來,原來卻是易顏有術!”
鐵筆書生見來人是自己侄女,心下一寒,聽得她的答話,暗自讚許道:“這女娃兒倒也精細得緊,南公子珠兒二人雖然虔誠而來,畢竟是敵方門下,她啟疑心也難怪責。”當下,嘆了一口氣道:“小侄兒,你現在總明白了吧?”
南史二人也齊聲叫道:“姑娘休疑,我等易容,乃為避陰陽門下那些賊子們的耳目,別無他意,還望姑娘在赤城山主面前為咱解釋解釋!”
赤城山主之女大笑道:“三位不說,我也清楚,恭喜大叔叔骨肉團聚,請恕侄女兒無禮偷窺之罪!”
三人連聲道:“好說,好說,但願姑娘明白便好了!”
赤城山主女兒又道:“大叔叔,侄女兒還有要事在身,無暇久陪,就此請別,後會有期!”語畢,身形乍起,自行離去。南史二人廬山真面目,已然給她認去,這兩人的相貌,連赤城山主都不知道,她女兒倒先知道,故日後赤城山主上天姥山,斗南星元桑龍姑,那時南星元雖已入了邪門,卻還良心未泯,才放過赤城老兒一命,同時,赤城老兒會南桑兩人時,兀是認他不出,多虧他女兒從旁指點,才知道南史二人真面目。
赤城山主女兒在時,各人強抑制悲慼,她一離去,鐵筆書生父女又是抱頭痛哭一番,南星元則在一旁陪著掉淚,歇得片晌,南星元叫道:“尤前輩,史妹子,過去的事已然過去了,且休悲傷,節哀為佳,今天骨肉團聚,該是喜事,還傷心做甚!”他雖這般勸解,但自己卻悲難自禁,簌簌淚墜!
鐵筆書生一仰臉,放開摟著女兒雙手,淚光一閃,雙眸稜芒乍射,忿然道:“對,南老弟說的不錯,珠兒休要傷心,冤家有頭債有主,報仇雪恨,血債血償,才是上策,空餘作此兒女之態,有甚屁用!”
“爹……”史三娘長長地叫了一聲,斷續道:“女兒年幼無知,才週歲之齡,已陷賊手,對我家受難之事,委實不詳,還望爹爹為女兒略說一二!”
鐵筆書生本是豪邁之人,心念一轉,化悲憤為剛毅,此刻已然沒有悽慘懦弱之態,冷靜地指著早才給他劃石寫字之大石上,低聲道:“南老弟,珠兒,你倆權且坐在石上,待老夫替你們細說。”
南史二人依言坐落,鐵筆書生移過另一方青石,盤膝其上,當下,乃把他家受難之事略說一番。
原來當史三娘週歲之年,鐵筆書生那時不過是個文弱秀才,不諳武技,有一天晚上,突然來了一群強盜,這夥人兇狠得緊,見人便殺,鐵筆書生之妻這時正抱著史三娘臥在床上,其中一個賊首,鬚眉皆白,卻是貌相兇惡,一見這婦人,不由分說手起刀落,哇的一聲,那婦人已然身首異處!這老賊好狠,殺了那婦人,反手—揪,便把史三娘高高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