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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樑子,是衝著咱蛇幫來的,不管當年誰是誰非,這椿過節,要在今天了結,已無疑問,敝幫雖無藉藉之名,但決不能坐待人家欺凌,尋上門來。座上諸君,除本幫兄弟外,是友好的,也請一併相助一臂之力,以御外侮!”
話倒說得侃侃落落,意氣甚豪。鐵筆書生為人性子最烈,這時,站了起來,冷笑一聲道:“俞幫主,你可知咱們此來之意?”
俞公典瞪目道:“早不是說過麼?”
鐵筆書生道:“咱非是一定要挑什麼樑子,俗語說得好,冤家宜解不宜結,我等此來,只為索還秦亮那孩子,俞老兒,孩子何辜,你也不該太狠心把他千般折磨,想當年足下與秦老英雄所謂過節,不過一掌之恨,今天卻要人家絕嗣斷後,這事說不過去吧?如果足下能幡然改圖,此後不再作惡,交還秦亮,咱也不想動這場干戈!”
俞公典猶未答話,忽聽席上一人,吭聲叫道:“這怎麼行,尤兄弟,還有老孃與俞老賊的帳未算,我要向他索還女兒!”
此語一出,蛇幫中人,齊吃一驚,但見上首席上,一個白髮斑斑的老婦,那幾句話,正是出自這老婦之口,不消說,此人乃雪兒之娘、南星元之庶母賽刁嬋是也。
俞公典心中一震,細視了賽刁嬋一眼,瞪目問道:“老前輩何人?”他這時猶不知此人為賽刁嬋,只緣生平好色,種下不少孽因,結了太多仇家,故一時弄不清白。
賽刁嬋笑道:“好女婿,你不認丈母孃啦!”
俞公典心底一亮,笑道:“原來是賽前輩駕到,在下倒是失迎了。賽前輩,令緩並無來過敝幫,在下怎生還你!”語時微微顫抖,他震於賽刁嬋威名,心中倒甚忌憚,前此在李家溝時,已試過她女兒的本領,女兒尚且不凡,況其母耶?
嘿嘿連聲冷笑一過,賽刁嬋道:“你倒推得乾淨,李家溝毒害我女,又迫隨船來此成婚,枉你一把年紀,江湖上成名人物,恁地如斯無恥!目今我女葬身大海,慘遭波臣所召,這等因果,孰令致之?”
賽刁嬋故意不說出雪兒身在兇禽島上,直要向他索女,看他怎生應付。
俞公典吃了一驚,自忖道:“這婆子果然神通廣大,雪兒那丫頭中了蛇毒一節,其事本屬秘密,且雪兒此刻已然葬身大海,怎地這婆子卻全知去?”
惟這魔頭一生最工心計,眼珠乍轉,已然明白過來,故意笑道:“在下與雪兒之交,自非泛泛,此次良緣締結,也是出自雙方情願,我疼愛她尚且不及,況用蛇毒相害?賽前輩,你想到哪兒去了,別聽了謠言,中人家離間之計啦!”
他這幾句話,意在試探賽刁嬋口風,他心中已起疑竇,蠡測雪兒可能遇救,且曾與孃親相會,要不然,賽刁嬋決不會把這件事秘密知去。固自思道:“也罷,我且敷衍著她,待會兒設計把他們大夥擒了,再慢慢迫問那婆子,看她女兒此刻究竟藏身何許?”
賽刁嬋聞言,杏眼圓睜,堅眉大叫道:“你這賊還敢狡賴,不用蛇毒迫著我女,她焉肯答應,焉肯乖乖趁你的船準備來此,你這賊,唉,好歹毒的火鴉子啊!”
俞公典怦然心動,皺皺眉曼聲道:“賽前輩休急,且聽在下一言說去。似你這般口說無憑,又怎硬指在下幹了這泯滅天良之事,這豈不太冤枉了麼?可惜的是雪兒福薄,死於非命,不然,咱就有了對證!”
又是一番刺探,這魔頭也忒機伶,旁敲側擊,務要使計擠出賽刁嬋的實話來。
賽刁嬋果然中計,但見她悲憤填膺,竟是亂了步驟,失聲叫道:“雪兒沒有死,雪兒沒有死!你可別嚼舌頭詛咒她!”
俞公典臉上現出一絲絲得意的奸笑來,心想:“果是不出我之所料!”隨口叫道:“雪兒既沒死去,哈哈,你做孃的也該把她帶來見我,以踐前盟才是,我不責你,你倒怪起我啦,哈哈,她現在什麼地方,快教她來與我相會!”
“你不必轉什麼歹毒念頭啦,俞老賊,雪兒現在兇禽島,你可有膽量上那兒要人?”賽刁嬋力嘶聲竭,脫口叫著。
一提起兇禽島,俞公典登時汗流浹背,顏色大變。忽地裡眼珠子又是一轉,肚裡道:“不對,這婆子撒謊唬我!”當下,囁嚅道:“我不信,兇禽島主最恨女人,像雪兒這般貌美如花的女孩子,如碰上了他老人家,安有放過之理?賽刁嬋你這番鬼話,在騙誰來?”
說到這兒,忽聽鷹鳴之聲,起自座中,俞公典心下一震,已見鐵筆書生把腰間拴著的籠子解下,高高舉起,叫道:“俞老頭,這是什麼?誰在騙你,兇禽島主花老前輩正是咱們的朋友,雪兒怎麼不能寄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