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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批身懷功夫底蘊的武打明星無限敬仰,對現在只會在熒幕前耍花拳繡腿的偶像明星嗤之以鼻。
因此他時常心生感慨,恨不能早生個三十年,生長於那個流行鐵馬硬橋的功夫片年代。
鄭翼晨神采奕奕,招出連綿,如長江大河,滔滔不絕。此動作之完成,乃下一動作開端,綿延相續,動作一氣呵成,打到最後,渾然忘我,沉浸在一個奇妙的境界中。
一套拳打完,他覺得胸椎有些痠痛,就連呼吸都有些不順暢。
這是一點老毛病了,他在大學時學太極拳時日尚淺,自作主張胡亂發力,以致上了胸椎。
當時還鬱悶了好幾天,後來聽說一個高年級的師兄練了四年太極,也因為在缺少專人指點時用錯了發力技巧,導致腰椎間盤突出,後怕的同時也有些慶幸。
這點胸椎關節的小錯位自然難倒不了對推拿小有成就的鄭翼晨,他早已習慣在不借助外人的情況下為自己的胸椎復位。
只見他雙掌高舉向天,擺了個易筋經中的“掌託天門”式,猛然側身彎腰,換為“九鬼拔馬刀”。
啪啪一聲脆響,胸椎關節恢復正位,痠痛感瞬間消失,長長吐出一口悶氣,頓時胸懷大暢。
“好了,推拿功法練好了,針灸技藝也不能落下。”他從廚房端出一盆清水,一個佈滿針孔的白蘿蔔在盆中漂浮,白蘿蔔表皮還有無數個用黑筆標記的黑點。
他把水盆放在一張破舊的木桌上,桌子表面也是遍佈孔洞。
鄭翼晨左右手各持一根毫針,右手拇指與中指拈住針柄,交錯用勁,毫針以高速旋轉,插入白蘿蔔表面的其中一個標記好的黑點,沒有半點偏差,刺入半寸有餘,蘿蔔插著毫針,在水面一沉一浮。
這種快速入針的手法,叫做飛針,能迅速穿透人體表皮,在患者沒感覺到疼痛的時候,針就已經刺進去了,是一種十分流行的入針手法。
而左手那根針,則是以拇指和中指抵住針體,向下垂直用勁,直接將針刺入木桌表面。
一者用剛勁,一者用柔勁,一心二用,看似簡單,其實大有名堂。如果飛針轉速不夠,剛接近蘿蔔表皮就會被彈飛,假如指力不足,針還沒刺進木桌就已經彎了。
針灸一道,講究認穴精準,使患者不覺所痛,針刺之後,更加重要的則是行提插捻轉的搜氣手法,調動穴位所屬經脈的經氣,稱為得氣。
針灸只有得氣了,治療效果才會顯著。
得氣之後,才是根據病者患病之虛實寒熱,行補瀉,洩熱,溫陽等針刺手法。
說來簡單,但是鄭翼晨學了三年,也只是學到一點皮毛,要憑一根毫針治百病,針到病除,他自知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
當然,他也相信天道酬勤的道理,所以從來沒有想過放棄。
他就這樣練習枯燥的針刺手法,直到半個鐘頭後,才終於停了下來,這才發覺全身汗出如漿,莞爾失笑:“一根小小毫針,耗費的心力居然是練太極拳時的兩倍不止,但是我的精神還是不能完全忘我的寄託在上面,達不到“如待所貴,不知日暮”的境界。”
他雖然還有意猶未盡的感覺,但是看時間也不早了,還是準備去洗澡休息了,躺在床上的他開啟手機,有一條來自曉桐的未讀簡訊:睡了嗎?
鄭翼晨按了返回鍵,點開一條空白資訊,十指運轉如飛,一個個鮮活的文字瞬間填滿了空白的手機螢幕:小蓉,今天李三光老師終於對我的針灸技術表示肯定,還親自讓我為他的病人治療。下午去看了強叔,他的病還是沒什麼起色,羅賓肥了很多,下次過去,要帶些貓罐頭給它……
他如同記流水賬一般敘說了一整天的事情,打完最後一個字時,手指順手點了傳送鍵。
手機螢幕現出一行字,提醒他新增聯絡人。
鄭翼晨苦笑了一下:“是啊,我連她的聯絡方式都不知道呢。”
這個他發資訊的人毫無疑問就是佔據他心中位置的人,諷刺的卻是他連她的聯絡方式都不知道。
鄭翼晨伸指長按刪除鍵,滿滿的螢幕恢復空白。
他的心一下子也空了,什麼也不去想,找出剛才曉桐發給他的簡訊,回了一句:“在床上,好累,準備睡了,晚安。”不等她回覆,關了手機,埋頭大睡。
畢竟明天雖然是星期天,他還是要去幫一個叫雲姐的人看店,註定比上班時還忙,他可要抓緊時間養精蓄銳,沒空搭理一個他本就不願招惹上的女人。
說起他和雲姐相識的經過,也頗有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