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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趕緊打圓場說道:“算了,王醫生也是被奸人蠱惑,才會做出這種行為,我們科室的病人也不是急重病患,不會因為一時半刻的耽擱延誤治療。”說話的同時目光看著段德,“奸人”具體是誰自然不言而喻。
鄭翼晨心中默唸:“反正你已經永不超生了,多背一樁禍也不算什麼,乖乖做奸人,我會頒發“中國好同事”的獎狀給你。”
蔣國輝已經懶得再宣判段德的罪行,跟王醫生說道:“快點到辦公室重新寫一張會診單。”
王醫生連忙點頭:“是,我這就去寫,然後陪鄭……醫生一起去外科會診。”
蔣國輝瞪了他一眼:“誰說讓你去了,你還嫌不夠丟人嗎?這次會診我親自去!”他被這班下屬氣壞了,也抱著給鄭翼晨賠罪的心思,主動要求去外科會診。
“就一次普通會診,不需要麻煩你這個大人物,還是讓他陪我去就行了。”鄭翼晨說道。
“沒事,反正我還有一些事要找陳勇商量。”蔣國輝堅持要親自去會診,鄭翼晨也不好意思再拒絕。
在目送王醫生進入辦公室的同時,他也注意到了躲在一旁默不出聲的趙小玉,眉頭一皺:“你第一天來上班嗎?不知道做護士上班必須素顏,不能塗指甲油,戴手鍊,耳環這些首飾嗎?”
趙小玉急的都要哭出來了,她當然知道做護士的儀表要求,問題她其實已經下班,才畫了這麼濃厚的妝。之所以現在還穿著護士裝,是為了滿足羅醫生的制服控怪癖,刻意打扮一番,穿上護士裝和他**,結果被蔣國輝逮個現行。
可是這些辯解的話她可不好意思宣諸於口,心裡對羅醫生的怨恨無以復加:“你自己倒黴,還拉上老孃做墊背。哼!今晚你自己在床上和兩隻手談人生理想吧!”
蔣國輝擺手說道:“我會跟護士長說明情況,扣除你本月的獎金。趕快去把妝卸了,我看到就覺得噁心反胃。”
趙小玉低頭應一聲是,怨毒的望了羅醫生一眼,趕緊跑到護士值班房卸妝。
蔣國輝上下打量段德,沒好氣的說道:“你的儀容儀表也不過關,看你的白大褂髒的跟乞丐似的。到值班房重新換一件,隨便把嘴巴的傷口處理一下。”
段德如蒙大赦,忙不迭的點頭,匆匆走向值班房,也許是驚魂未定的緣故,也許是地板太滑,他一個不小心,“撲通”一下重重摔倒在地。
蔣國輝看到這場景,對段德剛才兩次走路摔跤的供詞更是深信不疑,面容尷尬的對鄭翼晨說道:“讓你看笑話了,這個段德……唉。”
鄭翼晨表示理解:“正常,每個科室都會有幾隻害群之馬。”
在他們說話的時候,王醫生面容尷尬,從辦公室走了出來,右手握筆,左手拿著會診單。
“寫好了嗎?我看一下。”蔣國輝從他手中拿過會診單,發現他僅僅是填寫了會診的科室名稱,最重要的會診內容空空如也,登時勃然大怒:“連張會診單你都寫不好,你還好意思坐門診醫治病人。你以後留在住院部管床,不用去門診上班了。”
王醫生心裡涼了半截,這意味著自己以後每個月的收入至少縮水了三分之一,他不禁暗暗懊悔剛才太過魯莽,沒有把會診單的內容認真看一遍,不然也不至於寫不出一張會診單。
不!他根本就不應該太手賤,剛剛不撕那張會診單,不就什麼事都沒了嗎?
一切都是咎由自取,不作死就不會死!
他苦笑一聲,脾氣全無,將筆遞給鄭翼晨:“鄭翼晨,麻煩你重新寫好會診單,給你添麻煩了。”
鄭翼晨一點也不同情這個後知後覺的人,如果不是蔣國輝及時趕到,他現在已經帶著一肚子氣回去接受陳勇的批鬥。
不過他也沒有痛打落水狗的習慣,這個人已經受到應有的懲罰,無謂趕盡殺絕,接過筆點頭說道:“好的,你去忙,我和蔣醫生在這裡就行。”
“這……”王醫生何嘗不想離開,望了望旁邊的煞星一眼,蔣國輝沉聲說道:“都出聲叫你走了,你還想留在這裡丟人現眼不成?”
“是,是是,主任,我這就走。”王醫生好像小雞啄米一樣,不住點頭,看來已經飢餓了好長一段時間才能有這種速率。
鄭翼晨快速將會診單重新寫好,遞給蔣國輝簽名,笑著說道:“等一下再找勇哥補上名字。居然是會診科室的醫生先簽名,再輪到本科室的醫生,我這張會診單也算開了先河。”
蔣國輝寫好名字後,將鋼筆夾回胸前的口袋,提醒他道:“待會兒到了外科,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