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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顆顆細小的血珠在光滑的毒蛇面板上滑落。

“嘶。”一個殷紅的血珠不偏不倚落入毒蛇的眼中,迫使它不得不眨了眨眼睛。

“就是現在!”鄭翼晨心中大叫。

不用他提醒,羅賓也不會放過這難得的機會,如同一道閃電飛撲向前,貓爪再出,眼鏡王蛇的頭上又添上一道爪痕。

眼鏡王蛇被徹底激怒,終於主動出擊,蛇頭前伸,獠牙大張,眼前黑影一閃,將它打個暈頭轉向,又中了羅賓一記爪擊。

這場別開生面的貓蛇大戰,竟是呈現一面倒的景象。

羅賓如同戲耍一隻老鼠一般遊刃有餘,眼鏡王蛇不復悍勇,眼中萌生懼意。

如果鄭翼晨能夠動彈的話,他現在肯定會大力鼓掌為羅賓喝彩:“好貓,不枉我今天專門繞遠路為你買罐頭,你可真夠爭氣!”

時間漸漸流逝,鄭翼晨體內的經氣也到了匯聚完畢的最後關頭。

“嗯,很好,就快了,還有六秒,五,四……”鄭翼晨心中暗暗倒計時,氣聚丹田之後,他就能恢復自由之軀,幫助羅賓收拾那條蛇了。

就在這時,眼鏡王蛇從一個刁鑽的角度咬向羅賓,迫使羅賓不得不後縱迴避它的撕咬。

眼鏡王蛇蛇尾一拍,飛彈而起,張開泛著毒液的巨口,向著鄭翼晨動彈不得的身子飛去。

時間彷彿在剎那間粘滯下來,就像是電視中的慢鏡頭回放,鄭翼晨可以清晰的看到毒蛇在空中翻轉扭成麻花一樣的身軀,閃爍著湛藍色幽芒的雙眼,還有拇指長短的鋒利獠牙,以及肆意噴吐的毒液。

眼鏡王蛇越飛越近,獠牙距離他的脖子也越來越近。

他生命進入了倒計時的階段。

“呃……”他的鼻子已經能夠聞到毒蛇身體散發出的那種令人聞之作嘔的氣味。

“不管了,橫豎都是死,不如搏一搏!”他打定主意,身子後仰,使脖子免於遭受蛇吻。

與此同時,羅賓終於趕來救援,咬住眼鏡王蛇的尾巴,將它的身子甩飛,撞到牆上,血肉模糊掉落在地板,再也動彈不得。

鄭翼晨撿回一條命,躲在沙發的一角縮成一團,拼命拍著胸口,驚魂未定:“嚇屎我了,嚇屎我了。”

羅賓一擊斃蛇,又恢復了懶洋洋的模樣,低垂著腦袋看了鄭翼晨一眼,自顧自的走到枕頭邊睡覺去了。

鄭翼晨好不容易平復心情,這才開始集中精神體驗一下丹田中的經氣,赫然發現那股好不容易匯聚而來的經氣居然煙消雲散,蕩然無存!

“怎麼會這樣?我花了那麼多心血,歷經那麼多磨難才匯聚而成的經氣,居然被這樣嚇一跳就沒有了。”他十分沮喪,深刻體會到得到後又失去的痛苦,絕對比一開始就沒有擁有過難受多了。

其實這股經氣的消失也不是沒來由,中醫的七情內傷,有“思則氣結,驚則氣亂”等說法。

他剛才處於命懸一線的生死關頭,所受的驚訝可想而知,促使好不容易匯聚在丹田的經氣再次歸於混亂,消失無蹤。

鄭翼晨搖頭苦笑,今晚一波三折,到頭來還是什麼都沒撈著,他看了看毒蛇的屍體,自己安慰自己道:“起碼撿回了一條命。還要好好多謝羅賓,明天買多些好吃的犒賞它。”

他也沒心思再學習氣功心法,起身到陽臺拿打掃清潔的物件,將毒蛇的屍體清理到一個透明塑膠袋中。

他看著屍體,心裡有些狐疑:“話又說回來,這裡畢竟是五樓,這條蛇到底是怎麼進來的?咦……”

鄭翼晨發現眼鏡王蛇的身體滿是爪痕,除了一些是羅賓剛才下手,還有一些傷口比較陳舊,應該是不久前才留下的。

那些陳舊傷口,與新增的傷口一般無二,毫無疑問是羅賓暴打它的鐵證。

鄭翼晨心裡一動,從眼鏡王蛇剛才爬出來的地方走去,在牆角發現一個塑膠桶,這個桶是用來備用的,一直放在那裡沒有用過。

桶的上方蓋著蓋子,蓋的不是很嚴實。鄭翼晨開啟蓋子,一股腥味撲面而來,桶底還有些蛇鱗以及黏液。

他猜的沒錯,蛇沒有腳,不可能從草地跑到五樓,又那麼巧爬進他家,鑽到水桶中。

很明顯這條蛇是羅賓跑到樓下玩耍時順帶捎回來帶玩具的。

剛才羅賓那些在他眼中忠心護主的動作,其實只是在飯後的鍛鍊,沒準自己這個新主人的死活,它壓根不放在心上。

鄭翼晨略一推敲,已經知道事情的原委,對羅賓的感激之情化為滿腔怒火,幾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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