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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國輝輕咳一聲,主動走過去和鄭翼晨交流:“果然隔行如隔山,今天總算見識到了中醫醫術,鄭醫生針法精湛,一定是“針王”顧明高醫生的親傳高徒吧?”
他自認這番猜想合情合理,這個醫院只有顧明高一箇中醫,剛好也是針灸高手,鄭翼晨應該就是他所帶的眾多研究生徒弟之一,而且是最出類拔萃的一個。
鄭翼晨搖頭說道:“我倒是想拜他為師,不過他老人家因為我學歷低,不給我這個機會。”
蔣國輝這才知道自己猜錯了,有些尷尬的道:“做一個醫生本科學歷就夠了,顧醫生未免有些吹毛求疵。”
鄭翼晨不得不再次糾正他:“嗯,蔣醫生是吧?其實……我只是一個大專生而已。”
這句話一說出來,不少人臉色都十分難看,如果是敗在針王的徒弟手下,還算有點說法,現在居然是讓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大專生踢館成功,叫他們這些高材生情何以堪?
黃光託的臉色就像死豬一樣泛出一種淡灰色的光澤,他和別人老婆幽會被堵在門口拍照的時候,臉色都沒這麼難看過。
這次是丟臉丟到姥姥家了,這個臭小子,居然……居然真的不用藥物,只憑一根針就治好了重感冒。
當他目光接觸到笑吟吟望著他的鄭翼晨時,心中的動搖登時堅定起來:“不行!打死也不能道歉,不然我還能在這裡混下去嗎?”
他大聲叫了起來:“哪有這樣的醫術?我不信,肯定是你們串通好的,準備過來這裡訛詐我是吧?”
鄭翼晨用一種頗具意味的眼光打量著他:“你沒有,沒見過這樣的醫術很正常,但是你現在親眼見識到了,還要昧著良心說這種話,面子那麼重要嗎?”
他提高了語調,完完全全壓制住了兀自在大吵大鬧罵他是騙子的黃光託:“你當在場人都跟你一樣瞎了眼嗎?”
“哼,你這個騙子,來我們內科搗亂,我這些同事當然是站在我這邊,是吧?是……吧?”他環視了周圍,卻悲哀的發現剛才還和他同氣連枝,抵制鄭翼晨的這班同事,個個表情古怪,有惋惜,有嘲弄,有鄙夷,有厭惡,沒有一個表示支援。
黃光託的心涼了半截,這才知道什麼叫大勢已去。
一個資歷比較高的內科醫生走過去拍拍他的肩膀:“光託,敗在這樣的醫術下,沒什麼丟人的,你就道個歉,這事就算結了。”
“你說的好聽,沒面子的又不是你。”黃光託心中怒罵,下決心死撐到底:“不管,我就不道歉。”
鄭翼晨啞然失笑,堂堂一個受過高等教育的醫生,耍起賴來跟街邊的潑皮沒什麼兩樣。
蔣國輝突然沉聲喝道:“閉嘴!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傻話嗎?”他死盯著黃光託,目光兇狠如狼。
“蔣主任,這兩個人專門來內科搗亂,你要給我主持公道啊。”黃光託慌亂的說道。
此時的他,無一物可恃,唯有把蔣醫生當成救命稻草。
蔣國輝冷笑一聲,下一句話徹底將他推入深淵:“鄭醫生說得對,你當其他人都跟你一樣瞎了眼嗎?難道一個人是裝病還是真病我們看不出來?”
他才剛剛誇獎鄭翼晨醫術精湛,黃光託下一秒就說鄭翼晨是騙子,這不是存心不把自己的話放在眼裡嗎?
不鎮住他的話,自己在這個科室的威信還怎麼維繫?
黃光託面無人色,心一下子涼了半截:“這……這……”
蔣國輝慢條斯理的道:“既然輸了醫術,風度可不能丟,你既然打賭輸了,就要乖乖和老太太道歉,隨便幫她把藥方改好。”
謝華插嘴道:“我現在身體感覺很舒服,感冒全好了,藥方不用改,我用不著吃藥。”
鄭翼晨表示同意:“藥不用吃,方也不用改,可以讓我拿去留作紀念,歉倒是一定要道的。”
蔣國輝開口說道:“你們這些人,各自回自己診室,別在這裡待著。”他出聲趕走了那些等著看後續發展的醫生。
那些人心不甘情不願的離開,診室裡只剩下黃光託,謝華,鄭翼晨,和蔣國輝四人。
蔣醫生說道:“我已經把那些人叫走,算是給你留了臉面,願賭服輸,你快點和老太太道歉。”
“蔣主任,我……”
蔣國輝喝道:“不要讓我再重複一遍!”他的耐心已經被黃光託這個蠢貨磨光了。
黃光託見他動了真怒,也不敢再和他討價還價,只得乖乖面向謝華這個“無知婦孺”,恭恭敬敬說了一聲:“對!不!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