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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木生這種癮君子,和黃光託這類無良醫生認識,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
鄭翼晨唯一錯估的,是黃光託與徐志偉這對難兄難弟,對自己的恨意。
見到劉木生與黃光託的時候,鄭翼晨已經確認了一件事:醫療事故的事件,最初的初衷,並不是針對陳勇,而是自己!
如果這場陰謀的策動者是黃光託,他自然是要為當日所受的屈辱報仇,徐志偉除了對鄭翼晨仇恨之外,也急於恢復在付海華心中的地位,於是就定下了這個一石二鳥的計劃。
透過徐志偉這個中間人,黃光託和付海華搭上了線。
想必兩人也費了不少唇舌,才利用了付海華的利慾薰心,迫使他點頭同意這個計劃。
而且整個實施過程,付海華也沒有出什麼力,主要還是徐志偉與劉木生的配合起了關鍵作用。
按照黃光託的猜想,既然是鄭翼晨的失誤,導致這場醫療事故的發生,陳勇自然會對鄭翼晨恨之入骨,告發他,給鄭翼晨的醫生履歷添上不光彩的一筆,足以斷送他今後的醫務生涯與前程。
他以己心度他人之心,自以為得計,卻低估了陳勇高尚的人格,他竟是寧願犧牲自己也不願做這種棄車保帥的舉動!
鄭翼晨不僅沒受到半點牽連,還在陳勇的力保下轉到外科門診上班,讓徐志偉折磨他的一系列計劃無法奏效。
現在黃光託與劉木生再次相聚,一方面是為了計劃的順利實施而慶賀,另一方面,必定是結算尾款,劉木生是黃光託用錢收買來的一顆棋子。
在寒冷的刺激下,鄭翼晨的頭腦前所未有的清醒,整理出一條清晰的脈絡,將事件的來龍去脈都琢磨透了。
天可憐見,居然讓他湊巧在這裡遇到兩人在這裡接頭,才發現了這個秘密。
鄭翼晨想通了這一層後,對陳勇的愧疚更加深重:“原來是我當日的強出頭,才導致勇哥有這場無妄之災。”
劉木生幾杯酒水下肚,蒼白的臉色添上一絲紅暈,藉著酒勁,他面帶笑容,和黃光託交流著些話。
黃光託一面吞吐煙霧,一面不住頷首,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也說了幾句話,然後從自己的公文包中掏出一個信封,信封裝滿東西,鼓起磚頭樣的形狀,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里面裝的是什麼。
果然,劉木生略顯無神的雙眼發出光來,抽出信封中的一疊鈔票,十指靈動,查證鈔票的數目。
過了一會兒,他滿意的點點頭,將錢重新裝入信封,藏到內兜貼身藏好,輕輕拍了幾下鼓脹的胸口,又倒上一杯酒,和黃光託互敬一杯,一口喝乾。
黃光託站起來似乎準備要告別,劉木生忽然招手叫住了他,口中慢條斯理又開始說話。
也不知他說了什麼,黃光託滿是笑意的表情瞬間凝固,十分難看,氣急敗壞爭執著,口沫橫飛,一面伸出手指比劃。
劉木生則是好整以暇,絲毫沒有被他兇狠的神情與動作嚇倒,淺呷一口酒含在口中,慢慢嚥下肚中,這才出聲說話。
鄭翼晨從他的表情中,可以猜測到他的語氣必然是十分輕佻且狂傲,也從黃光託和劉木生的舉止和神情猜出兩人關於價錢的事談不攏。
很顯然,劉木生還想再勒索一筆錢,而黃光託卻不準備支付。
原來其樂融融的範圍化為烏有,黃光託滿面烏雲,坐回原位,和劉木生進行了一番交涉。
約五分鐘後,兩人似乎談好了價錢,黃光託面色數變,掏出手機,撥了個電話聊了一會兒,一面說話,一面用怨毒的目光打量著劉木生。
劉木生不以為杵,一臉壞笑,在旁翹起二郎腿,把玩手中的酒杯,似乎在鑑賞一件稀世奇珍一般。
鄭翼晨心下暗道:“看來黃光託是在打電話跟人商量,那個人不可能是徐志偉,肯定是付海華沒錯了。”
黃光託結束通話電話後,大口呼吸了幾下,胸廓隨之起伏,情緒激盪,好不容易平復下來,才勉強擠出一個笑容,衝劉木生點了一下頭,語氣平淡,說了幾句話。
鄭翼晨望著黃光託彷彿便秘三天的尷尬面容,大感快意:“好!誰叫你與虎謀皮,找上一個流氓和你合作陷害。,被敲詐也是活該,最好連內褲都賠光!”
聽了黃光託說的話後,劉木生陰陰的笑意終於大肆張揚,狂態畢露,看來他得到了一個很好的答覆。
劉木生和黃光託對飲一杯後,站起身來,拍拍屁股率先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