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債賭博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他老婆假怒道。
方浩明不在意地笑了笑:“下個月可以是可以,不過前提是你的身體要養好,不然免談。”
“哼,沒見過一個大男人這麼婆媽的,真像個老媽子!”他老婆嬌聲地跟方浩明撒嬌,“真是的,我的身體哪裡不好了,不就一個小發燒躺了幾天而已,你需要時時記住嗎?再說我又不是躺在病床上動不了,你卻真把我當成藥罐子。”
方浩明有些無奈地輕笑,然後主動道歉:“是是是,是我不對。”
他老婆哼了一聲,再次扯開笑容,然後兩人又開始非常甜蜜的說著話。
我腳步僵硬地走著,聽著越來越近的對話,耳朵感覺越來越不舒服。
媽的——怎麼那麼多話!
兩夫妻曬恩愛不會回家曬啊,非得在大街上曬嗎?難道是要全世界都知道嗎?!
漸漸地,我與方浩明的距離越來越近。
最後幾乎是面對面。
我滿臉火氣,瞪著眼睛,看了他一眼。
他頓了一下,然後露出笑容。不過不是對我,而是對著他的老婆。因為他露出笑容的時候,已經把落在我身上的視線放在他身旁的老婆身上。
看著眼睛不舒服,我拉著客人,加快腳步,然後——我們擦身而過。
像從來就不曾認識的陌生人那樣擦身而過。
突然間,嘴巴里像含著苦蓮,逼得人想流淚,很難受。我腳步機械地往前走,漸漸地,身後的談話聲越來越遠,越來越小聲,最後耳邊只剩下路人的嘈雜聲和客人惡俗的調戲聲,以及——心底深處幾不可聞的哭泣聲。
呵,為什麼我這麼犯賤?明明人家就不當一回事,我還他媽的戀戀不捨,藍月湖你還是藍月湖嗎?你還是嗎?!
我問自己,卻不知道答案是什麼。
直到長長的一條街道都走完了,還是不知道。
“放手!”轉彎後,我一把甩開客人的手。
客人先是一愣,然後朝我怒罵:“媽的,你這小子是不想做生意了嗎?!”
“沒錯,我就是不想做了!特別是你這種糟老頭!”我心情不好,回答得比他更大聲。
客人又是一愣,但馬上又張起架勢:“你他媽的知不知道自己什麼身份啊,居然敢這麼大聲跟我說話!你是想——”
“閉嘴!”
我朝他大聲喝道,老頭子立馬不敢吭聲,楞楞地站著。
我沒心情跟他耗下去,拔腿走人。
沒一會,身後馬上傳來老頭子的怒罵聲:“媽的!不就一出來賣的,還敢張牙舞爪!……”
對於身後不堪入耳的辱罵聲,我充耳不聞,繼續往前走。
可是——
該去哪裡呢?
最後還是來到這裡了。
我抬頭看著酒吧的招牌,那顏色鮮豔的霓虹燈光把酒吧的名字映照得十分華麗,一閃一閃的,讓人眼花繚亂,也讓沉醉。
我收回視線,朝門口走進去,邊走邊回憶著上一次與方浩明來的時候那種步伐:不快不慢,不重不輕;很不自然,很安靜,很……讓人懷念。
走進酒吧,我還是選擇了那個角落的位置,還是叫了兩杯酒,一杯自己喝,一杯擺在旁邊。坐在位置上,我看著安靜地放在隔壁的酒杯,不停地喝著酒。這酒的味道實在不怎麼樣,上次怎麼會覺得很好喝呢,還喝了一個晚上?
喝得鬱悶,我張嘴想叫酒吧換另一種酒,然而說出口的卻是“給我再來一瓶同樣的酒”。
沒多久,與上次一樣的酒就擺在眼前。
我看著擺在桌子上熟悉的酒瓶,苦笑,然後扭開瓶蓋,給自己倒上一杯又一杯,一杯又一杯……雖然難喝,但這是他叫過的酒,也許也是他喜歡的酒,所以我會喝完它的,我會喝到醉為止。
後來,我真的醉了。
把整個頭貼在桌子上,我半眯著眼睛看著四周。
眼前的的景物光影重疊,模糊不清。
突然,有人在旁邊說話,而且好像是對著我說:“客人,我們店要關門了。”
我不明白,把頭轉向他:“什……嗝——什……什麼?”
那人又把剛才的話重複一遍,然後還叫我離開。
離開?
我立刻抬起頭,瞪著他:“我……我不離開,我要在這裡……我要一輩子在這裡……一輩子!明白沒有!嗝——”我打了個酒嗝,頭很重,又趴了下來。
我要一輩子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