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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的心裡的聲音是那麼的明亮。
想不聽都不行。
站在窗邊,我始終沒有去睡,一直站著,不願放棄最後的那一絲希望。
然而,屋子外不知何時已是霓虹燈光退去,換上了屬於白日的光芒,漸漸地,行人嘈雜的聲響也開始瀰漫在出租屋的周圍。
黑夜已經過去。
白天已經到來。
我等的人卻還是沒有到來。
“呵,死心了吧,藍月湖,已經不是夜晚了,他不會再來的了。”可是……他昨天傍晚明明說過:月湖,我今晚去你那兒,你……等我。
我有等啊,可是你他媽的方浩明為什麼還沒來,為什麼啊?
“為什麼啊?為什麼啊?……”
等待永遠是最痛苦的事情:
一天了——沒等到。
兩天了——還是沒等到。
三天了——依然沒有等到。
一個星期了——最終依舊還是什麼都沒有等到。
從失約那晚開始,我給了方浩明一個星期的時間,同時也給個自己一個星期的時間——等待。然而結果呢?是我白白等了一個星期,而方浩明卻一個星期不見人。
媽的——我幹嘛在這裡自哀自憐啊?我為什麼不直接打電話或者上門找他啊?不就一個理由或者解釋嗎?為什麼我變得這麼膽小,連面對不敢面對?!媽的,為什麼啊!
我舉起酒杯,把滿杯的酒一口氣灌進肚子裡。
“藍月湖,你別再喝了。”徐見的聲音的從旁邊傳來,我轉頭,眯著眼睛看著前方。徐見高大的身影擋去了刺眼的光,真好。不然,太刺眼會流淚的。
“徐見,你要喝嗎?我請你,呵呵,我請你。”我向他舉起酒杯,邀請。
徐見不回應,靜靜地看著我,很久才開口問:“你跟他出什麼問題了?”
問題?
我輕笑:“為什麼這麼問?我有表現得那麼明顯嗎?”
“有。”徐見走過來,坐在我旁邊,“問題很嚴重?”
我不說話,扭開酒瓶蓋又倒上一杯,就往嘴裡灌,徐見的手卻出現在被子上,大力把被子壓了下來,勸告:“不要再喝了,真的會醉的。”
“醉了更好,更好……”醉了腦袋就不會胡思亂想,不胡思亂想心就不會那麼亂。
徐見看著我,眼睛裡浮現難得的擔心,我挪揄道:“徐見想不到你這小子居然還關心我呢,呵呵,我還以為你會取笑我呢,呵呵……”徐見還是看著我不說話,反而是我被他瞧得有些心虛,低下了頭。
徐見的聲音從頭上響起:“藍月湖,回家吧,喝酒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對,喝酒是解決不了問題的,解決不了的!”我附和,眼睛盯著桌子上杯子裡的酒。
微弱的燈光下,暗紅色的酒泛著淡淡的波光,很美麗,只是它們的世界都太小了,永遠無法像湖水波光那般吸引人的注意力,它們必須在小小的酒杯裡,等待被人喝下去,而不是等待人發現它們微不足道的微光。
呵,人不也一樣的渺小嗎?
必須呆在大千世界和芸芸人海里,孤獨地等待又也許是尋找那個自己一直等待著的人,可是他在哪裡呢?不知道。只有當真正遇上的時候才會發現:哦,原來你就是我一直等待的人。只是——何時才能遇上?那又是一個問題。所以,在這個過於廣闊的世界裡,人實在太渺小了。
太渺小了。
有太多事情都無能為力。
“算了,不喝了。”不再看桌子上那孤寂的酒杯,我抬起頭,對著徐見說。
徐見有些訝異,不過眼睛裡的憂慮卻沒有減少。
我不看他,從椅子上站起來,說:“我走了。”
徐見哦了一聲,沒說什麼。
我揮手道別。
走出酒吧,夜已深。
今晚天氣不好,天空沒有月亮也沒有星星,只有一片烏雲。
不過這也沒影響這條酒吧雲集的街道,依然人流湧動,霓虹燈璀璨。
我伸手打了計程車,還是回到了那個陰暗而又殘舊的出租屋矮樓。
抬頭看了看三樓的地方,那裡沒有燈光,窗戶一片黑暗。屋裡沒有人。
呵,我想什麼啊,都已經一個星期了,還沒失望嗎?絕望都該絕望了。我苦笑,往樓梯口邁開步子,踏著一格一格的階梯:三樓原來還是挺高的。
也不知費了多少力,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