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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心又是一緊,而且還緊得發疼。
我蹙了蹙眉,不接他的話,思考著一些問題,方浩明沒有發現我的不妥,也許是發現了也裝著不知道,繼續說話:“月湖小傻瓜怎麼不說話呢,是承認了?還是害羞了?不過,害羞的月湖的確是很可愛——”
我猛地彈起來:“媽的,方浩明,你是非要肉麻到讓我……讓我……讓我幸福得像一個傻瓜才罷休嗎?你這可惡的大傻瓜,讓我愛的一塌糊塗的大傻瓜,難道就不能正常一點嗎?”
果然,我還是離方浩明太近了,噁心跟肉麻都已經被傳染了。
被我一說,方浩明不再說噁心的話,不過他是噁心地大笑起來:“哈哈……”
我坐在旁邊,低頭看著躺在床上大笑的方浩明。
笑得多難看,根本就是強顏歡笑,比哭更難看。
突然間,很多東西從胸口湧出,而且死死地堵在那裡,怎麼也揮不去。
我難受地捂著胸口,看著方浩明,露出不像笑容的笑容,說:“浩明,你怎麼笑得這麼難看,太難看了,實在太難看了,所以你……不要笑了,不要再笑了,我明白你的心情,我很明白……回去吧,回醫院去吧,我……我會等你的,我會一直等你的。”我握緊拳頭,把所有話說完。
方浩明的笑聲停住,他在看著我。
我也在看著他。
很久之後,他對著我說:“小傻瓜。”
我對著他回應:“大傻瓜。”
說完,兩人又哭哭啼啼摟抱在一起,也不知地耗了多長時間,等到兩人都哭得嗓子都快啞的時候,不倫不類的抽泣聲才總算停下來。然後,我和方浩明同時抬頭,看著對方哭得又紅又腫的眼睛,笑著罵了對方一句傻瓜,又抱得更緊。
呵,果然都是傻瓜。
我藍月湖,是傻瓜。
他方浩明,也是傻瓜。
不過,聽說傻人有傻福?
我和方浩明這對傻瓜也會這樣嗎?
作者有話要說:什麼也別說,讓某把生鏽刀自己先吐:嘔——嘔——嘔——
☆、(20)
傻瓜是得不到幸福的。
他們太傻太天真太投入,忘記了世界的浩瀚和人渺小,也忘記了殘酷的現實。
所以,傻瓜是永遠得不到幸福的。
就算他們以為得到了那也只是瞬間的假象。
但假的始終是假的,不會變成真。
說來說去,傻瓜始終還是得不到幸福的。
而我跟方浩明這對傻瓜也……一樣。
那天……
又哭又笑地送走方浩明走之後。
我一個人躺在床上,左右環視房間,突然覺得原本非常狹小出租屋一時變得空曠起來了,而天花板也暗淡無色,讓我心裡有一種奇怪的感覺。我分不出那是一種什麼感受,總覺得心裡面缺少了一點東西,看什麼都是空空的,看什麼都沒有真切感,看什麼都是灰色的。後來回想起,才知道這就是落寂。
因為屋子裡少了一個人而落寂。
我收回天花板的視線,側身,半眯著眼睛看著窗外:人,車,噪音……
除了少了一些五顏六色的霓虹燈,其實白天的街道跟夜晚的街道是一樣的,還是人多得過火,把這個世界擠得像個膨脹的氣球,隨時可能裂開。
呵,我在想什麼啊。
發現自己不自覺地又在胡思亂想,我自嘲地笑了笑,收回目光,閉上眼睛。
果然,等待的日子總是那麼不好受,總是那麼愛胡思亂想。
這是第二次了。
上一次等了一個星期,那這一次呢?一個月?一年?還是更長?
那時候,我腦海有過很多個的猜想,只是我沒想到我只是等了一天,就等到結果了。
一切都來得太快了。
快得讓人絕望。
“砰——砰——砰——”
急促的拍門聲急從門口那裡傳來。
我猛地從床上彈起來,咧著笑容,興沖沖地跑去開門,可是站在門外的卻不是我要等的人,而是一個沒見過的中年男人。
我看著門外的人,笑容一瞬間在空氣中僵硬。
站在門外的男人無視我的表情,眼神冷漠的上下看了我一眼,問:“你就是藍月湖?”語氣是毫不客氣同時也是毫不掩飾的鄙夷。
我耳朵跟眼睛都沒有問題,聽得很明白,也看得很明白:不就是看不起我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