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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等兄弟倆說話,小哲就自己回絕了,她不喜歡那樣的生活,不喜歡和人打交道,不喜歡出現在很多人面前,不喜歡讓很多人認識她、觀看她。
但是她的名字還是很快傳開,她越是想無聲無息,就越是讓人對她好奇。一直到她17歲生日時,她的知名度基本上和明哲一樣高了。
姊絮卻因此受到啟發,辭掉了收費站的工作,到影視公司去宣告自己是明哲的親妹妹,進而得到了簽約演電影的機會。她還把明哲和小哲之間的很多故事添油加醋地賣給了各個娛樂媒體,在姊絮的描繪中,小哲成為了一個輕浮不堪、到處勾引男人的壞人。
明哲得知後,氣得摔報紙,大罵:“別人胡說也就算了,我真為有這麼個‘妹妹’感到羞恥!前幾天我還覺得對不住她,想對她好點,現在我知道了,她根本不值得我對她好!”
小哲比他更氣憤、更難為情,但怕明哲為她的難過而更難過,只好默默不語。
明哲是不肯吃啞巴虧的,他從不怕自己的形象被毀掉,卻絕不允許別人在小哲身上潑一丁點的汙水,他立即回應媒體說:“有的人總是願意把比自己好的人描繪得卑微,以凸顯自己有多麼尊貴,可是,誰把別人說成卑微的人,誰才是真正卑微的人!我的小哲高貴、純潔、端莊、文靜,卻被說成是那個樣子,再沒有比這更大的侮辱了!”
明哲氣得眼珠都要瞪出來了,他的星迷相信他,但有故意戲謔的人試圖激怒明哲。
莞美琅嬛這一家人,從來不討論別人家的事,在他們日常的談話中,從不會出現任何一種流言蜚語,不論是好的還是妄自的評論。打從小哲進了這園子後,外面安靜也好、吵亂也好,他們都只關起自己門,可是別人卻沒有平等地回應他們以尊重,真不明白為什麼有的人不關注自己的內在和心靈,反而把自己寶貴的生命耗費在議論別人的長短上。
明哲總覺得自己對小哲的保護不夠,應當替小哲解釋更多,小哲卻拉住了他,不讓他再出門,心平氣和地說:“眼睛明亮的人,自然會看清事實,眼睛不明亮的人,越解釋越糟糕,而對故意裝瞎子的人,你又何苦賞他們這個臉?”
明哲漸漸地也學著小哲那種“不屑一顧的高貴”,他對小哲原是什麼樣,依舊是什麼樣,不怕被人說、不怕被人編故事,只求心裡一個“自己幸福”,他能到達這個境界不容易,依舊一聽得誰說小哲一個“不”字,就立即丟了一切偽裝的境界,怒火中燒。
看海
“去看海吧!”倒是身背議論的小哲淡泊地安慰明哲。
這幾日的海水平靜得有些異常,浪潮都懶懶地不肯往沙灘上走,空中沒有風,不吹來一朵雲彩,大榕樹和花草一動不動地立著,外圍的古樹林也不發出一點婆娑的聲響。莞美琅嬛和小哲同屬一種的氣質使得明哲心中那股躁火漸漸地熄滅了、冷卻了。
這樣安寧的景象持續了一個星期,到八月底的一天,在所有人沒有任何心理準備的時候,天上的雲突然像草原上遇到猛獸的群馬一樣急速地奔跑起來,不到幾秒鐘就烏雲密佈,園子裡的花草樹木都蒙上了一層濃濃的黑霧,海水也變得墨一般。明哲和小哲正在往海邊走的路上,剛剛走到巖壁處,就看到海水一股一股地向這邊洶湧而來,海浪漲得十幾米高。
“這海是怎麼了?”明哲說,“還去海邊嗎?”
“去看一眼,就回來。”
明哲望著小哲堅定無畏的眼睛,雖擔憂,但還是順從了她。他們沿著石階走下岩石,海風很大,正中午的天是陰黑的,海水呼嘯著,忽而低落、忽而高漲,一個大浪拍過來,摔在了海灘的幹沙上,比溼的沙遠出十幾米。明哲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海景,慌張地拉住了小哲,帶她往房子裡跑。剛剛跑到房子門口,瓢潑大雨頃刻從天上砸下來。
“幸虧跑得快。”明哲說,他看看小哲,小哲還是一臉鎮靜。
颱風沒有一點減弱的跡象。明哲不知道怎麼,突然想起了十七年前聖哲把小哲從海上帶回來後的那場長達三天的颱風,和這場是那麼相似……
雨聲、海聲、風聲、樹枝折斷聲交相轟鳴了兩天兩夜,房子都顫抖搖晃,雨水和斷樹枝打在玻璃上,誰也沒有睡著。
第三天清晨,颱風終於停了,莞美琅嬛的夏景已經像秋季一樣荒涼了,落敗的草葉花枝厚厚地鋪了一地,與雨水和泥土粘在一起,沒了形態、沒了色彩,纏繞鐵欄生長的葡萄和紅果剛剛要成熟了,就被打落下來,小鳥們喳喳地飛來,吃得乾乾淨淨。
小哲開學了,天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