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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他咬著牙,很快忘記了手上的疼痛,只記得心裡的疼痛:“你怎麼那麼蠢?你這麼大一個人保護不好小哲?保護不好她就不要帶她出去!”明哲怒髮衝冠地吼道。
聖哲聽見聲音出來把他叫了進去。
依左南慢慢地爬起來,像個沒魂的人一樣坐回椅子上去。他不明白上天為什麼這麼對他,他好不容易能有機會帶小哲出去吃個飯、說說話,卻發生了這樣的事,他疼惜小哲都沒有機會,卻還讓她因為他的愚蠢而受傷,難道他不心痛嗎?明哲一家卻這麼對待他。他多麼想把自己的血液輸給小哲,可是上天連這個機會都不給他,小哲是b型血,和賢哲、聖哲、明哲的一樣,東方傲君是o型,也可以給小哲輸血,可依左南卻偏偏是a型血。
明哲守在昏睡的小哲身邊,捧著她擦破皮的手掌,望著她美麗而慘白的臉,想象著她是怎麼被碰倒、怎麼被劃傷的,想著就全身戰慄。
明哲是熬不了夜的,本來就因為焦嬈和媒體的事好幾天沒有睡好,這一晚為守小哲而熬夜後,早上整個人都是軟的,靠著床沿託著腦袋盯著小哲。
聖哲請了假,也守了一夜了,他忙前跑後地還得準備三餐。
傲君也是多面奔波著,她從軍官醫院趕過來,檢查了小哲的情況說:“這裡的條件太差了,等小哲情況穩定了就立即轉院。”她看見明哲臉色很不好,問:“你怎麼了?哪不舒服嗎?”
“有點頭疼,沒什麼。”
“你總是愛逞強,這裡連個陪護床都沒有,你快回家去休息吧,這兒有我就好了。”傲君硬是把明哲推出去,他不肯,傲君有點急了:“我和你二哥已經忙得焦頭爛額了,你好好的別生病、別再添亂了!”
明哲只好服從,他突然很敬佩大嫂,之前他以為她只是有些張揚、愛指揮人,現在才知道她多了不起,從她嫁進這個家,基本上都是她獨擋一面的,她每天都那麼忙碌辛苦,卻哪樣也不耽誤,把一切都安排得井井有條。
明哲正要走出病房,熱妮婭竟突然進來了:“明哲,昨天你們匆匆地都走了,就丟下我一個人,房子那麼空,園子那麼黑,我嚇死了,一夜沒睡。”熱妮婭本來還有些怨氣,看到昏睡的小哲便都消了,又看到明哲臉色蒼白,強打精神,他揉揉那雙半睜的眼睛,眼珠有些紅腫,不知是熬夜累得還是哭過。
“孩子們呢?”明哲問。
“在家,聖哲哥剛回去了。”
明哲聽著趕緊拉起熱妮婭回去。
一出病房門看見依左南還在樓道長椅上坐著,他也在外面守了一夜了,一直想進去看小哲,卻被高大的明哲堵在外面,明哲那麼兇,那麼冷酷,依左南再堅持,明哲還要打他的。
明哲看了他一眼,帶著熱妮婭走了。
嘈雜的病房
小哲醒了,是被的病房裡嘈雜聲吵醒的,她所在的病房裡還有四個受外傷的小孩,他們身上纏著繃帶、吊著石膏還跑的跑、跳的跳、叫的叫。小哲一醒來就不高興,她睡的床堅硬如石板,弄得她全身都疼,病房裡不乾淨,小孩子們把果皮和食品袋扔得哪裡都是,空氣都很渾濁,也很不安靜,孩子們大聲喊叫、家長們聚在一堆大聲聊著天:“我家這孩子太淘氣了,不好管!整天不是碰破了這兒,就是摔傷了那兒的。”“誰家的孩子聽話呀!你看靠窗那床的小姑娘,看著文文靜靜的,還能把腿傷成那樣,縫了九針!”
看小哲醒來了,幾個小孩跑過來看她,想和她一起玩,小哲不理他們。
依左南知道小哲醒了,趁明哲不在,懇求聖哲讓他進來了,他望著小哲,滿心愧疚,一直在說對不起。依左南恨自己,恨自己的愚蠢,他的愚蠢讓他更加卑微。
依左南沒和小哲說上幾句話,只問了一句:“疼嗎?”還沒等小哲回答,就聽見明哲的聲音從後面直衝衝地砸過來:“可能不疼嗎?”明哲回來了,一把將依左南從床邊拽起來拖到門口去:“你不要再碰小哲了,平日裡我們一家怎麼心疼小哲的,現在她卻因為你遭這苦,我不跟你計較,你識趣點趕緊走,不然我不客氣了!”
依左南的心徹底破碎了,含著淚直視了霸道的明哲幾秒,拖著無力的腿、低垂著沮喪的腦袋,轉身走了。
“哥!”小哲覺得明哲有些太兇了。
“你就是那句‘只准官兵放火,不準百姓點燈’說的。”聖哲笑說。
“我怎麼了?”明哲還帶著點火氣,疑惑地問。
“以前你還把小哲肩上的傷口撕破過,害得小哲哭了一回呢!”聖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