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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涎三尺的情況下,我不得不順水推舟,肯定她這句離譜的謊話,還得做出一副很真誠的樣子。為了十萬兩,我豁出去了。
人潮湧動,我拉著樓暄好不容易擠出包圍圈,走到一個稍微安靜點的地方,左右看看沒人,我甩開他的袖子:“謝謝啊。”
樓暄臉湊過來,笑得邪邪的:“娘子,怎麼一下子這麼生分了,謝什麼呀,保護娘子你是我分內的事……”
“誰是你娘子,戲都散場了你還陶醉個什麼勁啊!”我後退一步,拉開與他的距離。
“呵呵,你不是我的未婚妻嗎?來,把你的‘嫁妝’拿出來我們瓜分一下吧。”樓暄又走上前一步,甚是得意。
我一把護住胸前:“你你你你……你幹什麼,這可真的是人家的嫁妝。人家爹孃去的早,人家沒人疼,沒人愛,人家悽慘落魄,流離失所……要是沒有這張銀票,人家就嫁不出去了……”
一邊說著,我一把鼻涕一把淚,哭得別提有多逼真了,我自己都不禁有些懷疑這究竟是不是真的,大概我上輩子就是這麼慘兮兮地過來的吧。可恨樓暄偏偏不相信,他嘴角傾斜,笑嘻嘻地看我表演好戲。末了,還加上一句:“這樣吧,反正大家都認為我是你的未婚夫,不如你把銀票給我,我娶你,怎麼樣?”
“你上輩子沒見過錢是吧,窮死的是吧!”一提到錢我原形畢露,對他說,“想要錢的話你還不如把自己賣了,你肯定不只十萬兩這個價。真的,我從來不騙人。”
不等他有機會回話,我懷揣著十萬兩銀子慌慌張張跑開了。
不知道蘇南和秦浪在懸崖邊幹什麼,都這麼久了,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我站在人群的最外面,什麼也看不見,就聽好多人在抱怨“怎麼還不開打”,“到底打不打啊”……
我不由鄙視一番,這些人懂什麼,師父說過,高手過招比的是內力,是耐力。一開始就抽劍拼得你死我活的,那叫打架,不是比武。照這麼看來蘇南和秦浪都屬於“高手“這一類別。但願蘇南不要給我丟臉,丟臉不要緊,我可是押了一兩銀子的。
“開打了開打了,終於開打了!”不知哪個前世沒見過打架的人大聲吼了一句,聲音格外嘹亮。
人又開始湧動起來,熙熙攘攘往前面推去。我眼睛都快眨破了,連蘇秦二人的影子都沒看見。隨著人流前面擠去,我忽然感到腳下踩到了什麼,低頭一看,不得了,竟然是一個被踩得鼻青臉腫的男人。
“對不起對不起!”我連連道歉。
那個被踩的男人很氣憤,掙扎著爬起來,拍拍身上的腳印,一把擦去沾在臉上的鼻血、草根和泥土,大叫一聲:“什麼破比武啊,老子不看了,回家餵豬去!”
這這這……
我尚且處在清醒和昏厥的界限,樓暄的臉突然晃到我的面前,嚇了我一跳。我一個激靈,脫口道:“人嚇人嚇死人,你太不厚道了!”
樓暄不以為意,笑嘻嘻地說:“娘子,想看比武嗎?”
眼前的人真的是樓暄嗎,怎麼跟京城碰見時冷冰冰的樣子截然不同?他是受了什麼刺激轉性了,還是被石頭砸到腦袋神志不清了?
“想看比武嗎?”他又重複了一遍。
我意志特別不堅定,心一橫,牙一咬,點頭:“想!”
聲音尚在耳畔,我的身子一輕,就這麼不明不白地飛了起來。好半天我才意識到,我在半空中。我被樓暄打橫抱起,跟他一起在空中“飛”來著。風吹到我的臉上,涼嗖嗖的。
“幹嗎幹嗎幹嗎……你想幹嗎……我是不會把銀票給你的……你……你想都別想!”我吞吞吐吐,一句話說完,樓暄已經把我放到了地上。
腳尖能碰到地面的感覺真好。我胸口悶悶的,緩了一口氣,抬眼瞪樓暄。
“怎麼樣,這裡看得夠清楚吧?”
被他這麼一問,我總算是清醒過來了。我們正在山頂上,懸崖邊的景象一覽無餘。難怪蘇南以前總是說我慢半拍,被他說對了,果真是“愚人千慮必有一得”。
蘇南白衣飄飄,劍光閃閃,好不瀟灑。再看秦浪,一身黑衣,像只烏鴉,嘖嘖,怎麼能跟我英俊瀟灑氣質不凡的七哥比。他好像對黑色特別鍾愛,我見過他總共也就那麼幾次,每次他都一身黑,配上那張萬年不變的寒冰似的臉,冷得嚇人。從山頂眺望,一黑一白兩道身影晃來晃去 ,要是擱晚上,我肯定會以為是地獄裡的黑白無常在起內訌。
“你希望誰贏?”樓暄問我。
我想都沒想,回答:“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