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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座上坐著一位身材矮小、枯瘦面黑的老和尚,也不著褊衫,短褂又破又舊,有幾處已爛得絲絲縷縷——這便是趙州從諗禪師了。旁座卻已坐著一位高瘦的僧人,椅旁立著香袋等物,想必也是來參拜方丈的。
院主指示知塵坐下,輕喚一聲:“和尚。”座上的老和尚緩緩抬了抬眼皮,掃了二人一眼,指著先頭來的僧人問:“曾來過我們觀音院麼?”
那僧人站起身來,恭敬地答道:“不曾來過。”老和尚道:“噢……吃茶去。”
僧人頗有些摸不著頭腦,只得站起來出門去了。
老和尚又轉向知塵。知塵心裡一陣激動,雖則看到趙州老和尚這副模樣有些失望,但他畢竟是開悟的禪師啊。在家中、路上醞釀已久的那些禪宗公案已經快脫口而出了,他暗自惴惴,打了這些機鋒,說不定也如老和尚當年一般,被當作法器,收在方丈寮裡當侍者也未可知呢。那時天天親近老和尚,說不定很快就能開悟了,而且天下人來參拜老和尚,全由我通報參見,好不風光啊。哎,等等,這趙州觀音院如此窮酸,剛才聽說連飯都吃不上了,我要是留在這兒……
他那裡正自天馬行空,只聽老和尚問道:“曾來過我們觀音院麼?”知塵一愣,這不是剛才問那個和尚的問題嗎,這個禪宗公案裡可沒有。便站起來恭敬地答道:“小僧幼時曾隨家師來此拜謁,此是再拜,還請老法師警示……”
老和尚道:“噢……吃茶去。”知塵當下愣住了。
院主不解道:“和尚,剛才那個沒來過的讓他去吃茶也罷了,怎麼這個來過的也教吃茶?”
老和尚喚道:“院主!”院長忙應:“喏。”老和尚道:“你也吃茶去!”院主怔了怔,隨即像是放下了什麼似的,笑了起來,遂領著知塵出了方丈室,去往茶寮。
走時,知塵又忍不住看了老和尚一眼,那老和尚仍是同先前一般,枯瘦邋遢,可是在這瘦、這邋遢中彷彿有一種直指人心的力量。老和尚猛然抬眼看了知塵一眼,知塵竟然嚇得低下了頭,不敢與老和尚的視線接觸。
知塵隨院主來到茶寮,看見先頭來的高瘦和尚已入坐待茶。茶頭將三碗茶湯奉與三人。知塵奇道:“咦,我與院主是後來的,師兄怎知是三碗茶。”茶頭和尚一笑道:“我剛路過丈寮,見三人進門,便回來燒水點茶哩。”
知塵還是不懂,只是不好再問,加之長途勞頓,既渴且餓,顧不得那麼多,急忙捧起面前的茶喝起來。茶是加了筍乾、豆子、薑片、青鹽等物合煮而成,味道甘美,只是茶碗多是破了口的,有幾隻還是打破後鋦在一起的。
二人因肚飢,三口兩口將茶吃完,還意猶未盡地咂摸著嘴。待院主也慢吞吞地吃完一碗茶,茶釜裡的水又滾了。茶頭將先前舀出的一碗茶湯傾入釜中“救沸”,又將茶餑均分入兩個茶碗中“育華”,再將兩碗新煮成的熱氣騰騰的茶湯再奉與二人。
知塵捧著碗道:“方丈和尚讓咱們三個人同來吃茶,院主怎麼沒有?”茶頭一笑,道:“茶禪是緣,各有各的緣法。”
院主從座上起身,抹著嘴道:“我不與你囉嗦,吃了茶你帶他二人住下。”卻出門去了。
二人又吃了一盞茶,###腹中溫飽。茶頭將幾人用過的碗同茶具等一一清洗潔淨,方起身道:“我帶你們住下。”
出得門來,一陣寒風掃過,知塵不由得打了個寒噤。茶頭笑道:“咱們趙州這地方到了秋天,白天是極熱的,到了晚間卻又極寒。”
到趙州“吃茶去”(3)
知塵暗想,幸好腹中有那三碗茶,不然豈不要冷死。正思想間,已至客房,知客師早已睡下。茶頭喚醒知客師,對他交代幾句便離去了。
這當兒,知塵請教得先來的高瘦僧人法名一德,兩人被安排同住一間寮室。寮房內,只有一張土炕,屋裡四處漏風,胡亂用茅草塞著,床上也無褥墊,只鋪著一張舊葦蓆,藉著燭光一看,粘答答的,不知浸了多少人的油汗。
兩人相視苦笑,也只得胡亂睡下,將被頭拉至齊胸處。過了半晌,一德道:“知塵師兄,你睡著了嗎?”知塵道:“我睡不著。”
一德道:“這被席上不知有股子什麼怪味兒,我可是燻得受不了了。”
知塵嘆了口氣道:“且湊合著睡一宿,明天再做打算吧。”
一德道:“明天?明天你還要在這兒啊,我可是要走的。”
知塵道:“我從小跟著我師父,他最尊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