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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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將碗裡東西潑出去時,李喬卻仰脖將谷麵糊糊一口全倒進了嘴裡:“三叔,您不是要留在大秋村麼,好,做侄子的也留這孝順您吧!”聲音已啞得跟烏鴉叫似的,嗓子裡還帶著“嗬嗬嗬”的吐氣聲。
“胡鬧!”難得三叔臉上掛起了長輩的威嚴,李喬也不理他,抱起水罐子灌了口水,看他的表情,似是連喝水都覺得嗓子疼。
“李橫,明天你們就走,把李喬也給我拉走。”
李喬也沒再頂撞,抖開油布挨著茅草堆就躺下了。
倔強李喬!
作者有話要說:
誰大冬天在外面過過夜?我大冬天。。。也沒再外面過過夜= =,但我大秋天在公園裡睡過OTL,那是一段年少輕狂時的浪風抽得。。。 也不知道李喬是真睡著了還是裝的,半天連個動靜都沒有,眾人就在這尷尬的氣氛中默默解決了餅子和米粥。填飽了肚子,接下來就是睡覺的問題了,青蓮一個姑娘家也不好跟他們睡一起,還是那車伕厚道,讓青蓮一人睡在了車上,他跟大家擠一塊。掀開了油布,一個接一個鑽了進去,旁邊的火堆也不用顧著,讓他自個慢慢熄滅就好。
樓小拾剛有點迷迷瞪瞪要睡著,那邊就開始折騰了起來。先是壓抑的咳嗽聲,接著是悉悉索索起身的動靜,翻來覆去好幾趟,直把所有人都鬧醒了。
樓小拾坐起來的時候,正看見三叔拍著李喬的後背,李喬咳聲不斷,光聽著就讓人難受,“怎麼了?”大半夜醒來真是都冷到了骨頭縫裡,更別說現在還是冬天,樓小拾縮著脖子,攏手呼著哈氣湊了過去。
“沒事,就是嗓子疼。。。”李喬幾乎發不音出來,啞著嗓子跟磨砂紙似磨過一樣。
樓小拾聽那聲音直起雞皮疙瘩:“這麼一會,怎麼就這麼厲害了?”
“嗐,他吃穀子皮糊糊吃得太急了唄,那玩意,做成糊糊也都是渣子,忒劃嗓子。這位爺一看就沒吃過什麼苦,哪吃的了那個。”那車伕一看就是常在外面過夜的人,他也只是將脖子縮排棉襖裡,不像樓小拾,牙齒打顫話都說不利索了。
青蓮也從車裡下來,正蹲在地上生火,三叔讓她燒罐熱水,青蓮搖搖頭,說水都喝完了。三叔嘆口氣,抱起兩罐子摸進了黑暗裡。
“李喬。”李橫居高臨下看著李喬,語氣裡有對他不知分寸的責怪,但更多的是無可奈何的嘆息。
李喬咧了咧嘴,用那破鑼嗓子道:“嘿嘿~大哥,你就別管我了罷。”
沒多久,三叔捧著兩盛滿水的罐子就回來了,將其中一個遞給青蓮,眼睛卻看著一旁的李橫:“明天一早你們就走,先帶李喬去梧桐縣瞧瞧郎中,開幾服藥,這個莫耽誤了。”
李喬也不跟三叔犟了,仍舊咧嘴笑,臉上無賴樣十足:“三叔您還是別操心了,侄子說了要留在這孝順您,這點苦吃不了哪行,不就是劃嗓子嚒,多吃幾次也就習慣了。”
車伕聽了邊搖頭邊咂嘴,似是讚賞李喬的孝順。水也不用燒熱,燒到溫時能入口了,青蓮就給李喬遞了過來,然後火上做上另一罐。
“李喬,你別犟。”三叔有些急了。
李喬卻還是笑:“三叔,我沒犟。當初,我們走投無路時您伸手拉我們一把,現在換我照顧您也是應該的。”
車伕這次是直接開口誇了出來,跟著在一旁幫腔,勸三叔跟這幾個孝順的孩子走吧,現在的大秋村也沒啥好留戀的。三叔沒說話,只是給李喬又兌了些熱水。
車伕開啟了話匣子就開始滔滔不絕,說這十來年他也拉過許多次大秋村的活,最初這也是一個山明水秀的小村子,後來朝廷在山上開了礦,就一年不如一年了,去年秋天時他還來過一趟,山上都禿了,現下怕是連個活物都見不著,“老天爺發怒嘍!”最後搖頭嘆息。
李喬喝了一罐子溫水,可能覺得嗓子舒服點了,咳嗽聲也不像剛剛那麼撕心裂肺了,眾人以為轉天不就能好了麼,誰知後半夜,李喬竟發起了熱,也不知是那嗓子引起的,還是半夜起夜多了,被風拍著了,於是眾人手忙腳亂,挨著他跟前生了火,就怕他再凍著。
樓小拾見車伕又被鬧了起來,略帶抱歉地說:“吵醒您了,真不好意思啊。”
車伕被當做下人慣了,頭一次有人用“您”稱呼他,受寵若驚般地連說“沒事”,他見這一家子有禮又孝順便問樓小拾用不用他幫忙,樓
小拾擺擺手:“明天若是趕路,您還得撐一天,可熬不得夜,趁天沒亮您還是再睡會吧。”
樓小拾說得在理,車伕便也不再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