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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還有明天的事兒,還得準備QUALIFY……”
“我最後問你一遍,一句話,你去不去?”戴曉翔用威脅的方式哀求我。
“……”我發覺我就吃他這套。
“我想讓你幫我看看移民局的東西是不是真的,我就怕那律師騙我。”
“……行吧……”我無奈地回答。
“快回來啊,現在就回來!”翔子繼續興奮。
那天晚上的事情之後,我想了一個大概齊,覺得還是和翔子遠點,本人不是傻
子,戴曉翔多少有點巧使喚我或者說小利用我的意思。我不想他這麼依靠我,更不
願意因為這些令我湧動一種我不太想承認卻不得不承認的感覺,因這感覺而心甘情
願地為他做事。本人還有自尊心呢。
外面天氣很好,翔子的情緒比天氣更好,似乎從他來到紐約後沒這樣喜出望外
過,看來轉身份這事在翔子心裡造成很大的壓力。人的出生罪是很利害的東西,國
內時,比如農村戶口,相對於本地人的外地戶口都會讓人心理壓力倍增,而在這裡,
身份更是一道可怕的鴻溝,不是任何人、任何時候都有工作的合法權力,沒有合法
身份意味著有可能被驅逐出境。
不遠處,有幾個十四五歲的小孩子在打籃球。這也是哈林區的一大亮色,常常
看到才七、八歲,最多不超過十歲的小黑孩子,藍球玩兒得那個溜。真希望現在的小孩子除了包著黑頭
巾學幾下街舞以外,還能學學其他的東西。幾個人打得實在太好,我不禁駐足觀看。
“你不敢跟他們打吧?”翔子笑著問我。
他在挑釁我,我不理他。我喜歡玩籃球,但水平太一般。翔子喜歡看足球,他
抱怨說美國電視裡一點足球的影兒都看不見。我說你聽他們管足球叫那名字,“撒
克兒”,名擺著不戴敬。
“那些小孩打得怎麼樣?有你們X大校隊的水平?”翔子又問。
“反正幹掉美院校隊不費吹灰之力。你們學校有籃球隊嗎?”我故作正色回答並提
問。
翔子看著我笑了,可見他今天的心情不是一般的爽,他又說:“黑人玩體育是
他媽玩兒得好。”
“這地方再出幾個鮑威爾不容易,再出幾個NBA球星沒問題,人家孩子就指
望著靠打籃球出人頭地呢。……走吧。”我說著一拉翔子。
“咱們指望什麼呀?”翔子苦笑著問,有自嘲的意思。
“我就指望有朝一日大師您一件藝術品賣幾百萬,我給你當經濟人。”
“你看那有錢人,一旦破產,他第一個先賣什麼?藝術品。藝術品,最豪華奢
侈最不具有實際價值的東西。”
聽翔子這話我樂了,回答:“你不是一直強調藝術是最前沿的東西,代表著人
類觀念和意識的發展更新,科學理論研究都跟隨其後,我們這些更是作坊裡的工匠。
今天怎麼突然謙虛了?!”
翔子嘿嘿嘿地笑:“墮落了,都被你丫害的,徹底墮落了。”他說著胳膊搭在
我的肩上,後來乾脆摟住我的脖子,形成勾肩搭背的姿勢。這裡住的這些日子讓我
懂得如果在北京,翔子的動作很正常,在這裡會讓所有人誤會。但我沒制止翔子,
若無其事地和他一起往地鐵站走,管他呢,老子就中國特色了!
從律師樓出來,我告訴翔子應該辦一個社會安全號碼,很有用的東西,並答應
他後天早上同他一起去申請。翔子說我們有一個下午的時間,大都會博物館正在搞
一個星期的中國展,都是當年蔣介石跑到臺灣前帶走的國寶,千載難逢的機會,他
本來想明天去看,但現在他建議今天去,因為我也一定要看一看。
到了博物館前,翔子要給我買票,八塊錢一張,兩個人十六塊。我告訴他我來
買。翔子要和我爭,我說我教教你,好好瞧著。我遞給售票的女孩五毛錢,告訴她
要兩張票,她問我住紐約哪兒,我說了住址。
“這叫DONATION,佈施,懂吧。”我得意地向翔子晃悠手裡的票,
然後遞給他。
翔子帶著驚奇的表情向我微微點頭,他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