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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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美國不是失敗,你要在適合你的地方實現你的價值。而且,你想過沒有,艾金回美國了後,楊林是否也已經失望了?林謙呢?他是不是也想回去了?他們等著的或許只是你的再次決策。
就算陳思洛說得很多,可是李烈卻知道真正刺痛他的是剛剛她說完的最後兩句,他那時的腦海裡驀地跳出了楊林鬱悶得發狂的模樣,林謙心存猶疑的神情,而自己那時的描摹都顯得蒼白無力的虛弱再次讓他心裡空得要命。他想,他拋棄了所有的長處,只留下了為朋友的苦樂擔憂。
烈!最為重要的是我們不要讓父母為我們提心吊膽,更不要讓子欲養而親不在的事情發生在我們身上。我們應該在父母身邊儘儘孝道,難道你不認為那是很美好的嗎?
李烈那時看著這張美麗的臉上的焦灼與期待,陳思洛什麼時候這樣婉轉地求過他,她的強勢呢?她剛剛還有的咄咄逼人呢?她竟然如此盼望著他的回去,那麼他呢?他在這一年中是否對她有過等待?是否想過峰迴路轉?他的複雜再次無以復加,向前他舉步維艱,向後他生不如死。他沉默著,想起了他與她的那些美好回憶,確實很美好,加州的綠樹和風,圖書館前青春逼人的美少女陳思洛,還有年邁的雙親,陳思洛的手伸進了他的手中:李烈,做不了英雄,只做普通人,沒什麼了不起。
李烈那時沒有想起未央央,那位美麗的千金小姐就像是羅馬假日裡的公主,一旦身份恢復,便距離遙遠。他陷入回憶,這讓他沒有勇氣推開這隻手。他不理解自己為什麼沒有再出現那時排山倒海般的反感,陳思洛改變了嗎?有一些。而真正改變的是否是他呢?他困惑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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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行門道 19
林謙畢竟是聰明的,他聽到李烈與陳思洛的對話後,直到陳思洛離開,他又重新進來說:烈,你動搖了?
李烈看著林謙也有的焦灼與期待:為什麼這麼說?
很抱歉!我和楊林聽到了你跟思洛的對話。你是不是覺得對不起艾金和我們?
確實是很抱歉。
所以,你猶豫了?當陳思洛重新對你敞開懷抱時,你猶豫了?你甚至沒有反駁,一個小時前你曾經反駁過我,而對思洛你只是沉默。
李烈回視著林謙,後者的神情相當複雜,就像他眼下一樣複雜和矛盾,他迫切地等候李烈的回答,就像他李烈急切地希望他不在面前一樣。李烈在他的臉上眼中看到了所有的客觀條件都在逆向而來,想盡了辦法卻無能為力, C部領導的戒備懷疑,已經斷裂的資金鍊,朋友的實際困難,天樞一號的階段性停滯。同期歸國創業的人也並不是每一個都會成功。種種困難擺在面前,他們都會動搖,但是,他們羞於啟齒,愧於言表,又心懷期望。
他很無奈地點頭:我最近時時在想,如果我們不回來,不光是物質生活的保障,楊林也許可以創造出更多的專利,更多的個人價值得到體現。艾金可以很好的照顧思陽,你和我也可以守在父母身邊盡享天倫,你就可以去追求那個美麗的女醫生了。
林謙怔了怔,低聲嘆息,忽然抬頭說:有煙嗎?給我一根。
李烈摸了半天才想起:我不抽菸的,哪兒來的煙。你不是也不抽嗎?
林謙一屁股坐在那沙發裡,沮喪萬分地說:我實在太難受了,胸口堵得要命。要死要活痛快來一刀吧!我的意見是,算了吧!回美國吧!
李烈心頭猛地一顫,他幾乎是本能的問:楊林呢?
他說他把手上的事兒忙完再跟你談,我沒他那麼好的定力,一坐下就像成了佛。
李烈眼前覺得黑黑的,他想起了未央央,於是,他說:我先出去透口氣,回來再說,你和楊林還是在家工作吧!還沒到地震的時候。不要動搖軍心。
內行門道 20(1)
六點五十分整。
李烈站在那間非常奢華的燈火輝煌的大酒店正門對面的路條上,他看到未央央飛速駛來,穿一件白色裘皮小披風,長靴及膝,氣派地甩出車鑰匙給車童,昂首快步走進大門。一連串的動作乾淨利落。
那是未央央的自信。她是這裡的常客,她是經常出入這種豪華酒店的常客。在那個晚上,李烈被未央央的自信刺痛了全部的神經,他發現自己的拳頭緊握在大衣的口袋裡。那種輝煌竟成了威壓之勢像洪水猛獸山呼海嘯般撲面而來,讓他糾心地痛。
天空正飄著雪花,小片小片裹夾在風中無奈不堪,塵土藉機起鬨,灰色的雪落在了灰色的北京的地上。他為自己矛盾,為什麼要來,為什麼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