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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長達千丈,垂落而下,猶如銀河墜落九天。有的主峰,仙鶴飛舞,天宮懸掛,極其祥和,如世外淨土。
而拙峰,極其的荒涼。
大山依舊雄偉,但山中宮殿破敗,甚至倒塌。山路顯然很久沒有打掃,落滿了枯枝敗葉,也應該很久沒有人踏上這條山路。上山的道路,有些竟然徹底被荊棘淹沒了,草木雜亂橫生,似乎久未有人清理了。
“拙峰到了,你自己上去吧!我就不送你了……華師兄與那姬家一戰,可不要錯過了……”
領路的雜役弟子消失在山道盡頭,江流開始踏上了拙峰。很明顯,這是一種沒落的傳承,此地非常安靜,幾乎看不到人影,主峰上可謂古木狼林,老藤盤繞,非常荒涼,久未有人出沒的樣子。
古老的青石臺階依舊,但峰中之人難依舊。
萬級臺階終究有盡,江流一步步走上拙峰。太玄門一百零八主峰,每座主峰都是一部天然的經書,拙峰自然也不例外。江流一步步度量,發現這片大山有無窮的奧義,神秘非凡。
而且,依照江流的悟性,竟然一時間也難以領悟。
“真是強大的傳承,將道法融入到了天地山川之中,這傳承能與大禪寺的三經不相上下了!”
山道盡頭,依舊一片寂靜,甚是荒蕪,破敗的山門前雜草叢生,根本不像是一處仙山。不遠處的一株古樹上,幾隻烏鴉呱呱大叫,扇動翅膀飛起。
就在這時,一個身材佝僂顫顫巍巍的老人,從山上一座破敗的殿宇中走出,身上落了一層灰,看他的樣子,似乎在修快要倒塌的大殿。
“又到收徒的時節了!”這老者雙眼渾濁,普通至極,不像是個修煉之人,更像個老農。
“弟子江流,拜見峰主!”江流大大方方施了一禮。
老者滿臉的悲哀,說道:“五百年了,傳承始終未現,近乎斷絕,不知道還要等到何時,你來此,也許只能白白蹉跎了歲月……”
“弟子不怕,還年輕的很,可以等!”
“就怕等了一輩子,等到黑髮成雪,等到水滴石穿,但終究成空啊!”
“弟子剛剛從山下一步一步走來,讀到了十二個字!”
“哦!說來聽聽。”
“大成若缺,大盈若衝,大巧若拙……”
老者沉默良久,指著遠處的仙山,那裡仙鶴飛翔,白雲環繞,仙宮掩映,說道:“以你的天賦,選擇那些主峰更好,說不定能在數年之後能與聖地子弟爭雄,在這裡,荒廢了你的天賦!”
“弟子為九秘而來,其他主峰,弟子看不上眼!”江流坦坦蕩蕩說道,絲毫沒有一點隱藏。
老人笑眯眯的點了點頭,道:“你倒磊落,可是,它早已斷絕傳承多年了……那便留下來吧!不過,山中艱苦,衣食住都要你自己動手。”
這個身體枯瘦顯得有些虛弱的老人,是拙峰當今唯一的門人,名為李若愚。在收下江流之後,再次返回大殿,將幾塊已經破碎的青瓦給換了下來。
拙峰三千米高,上面有不少殿宇,但是不少都倒塌了,古木壓落在上,藤蔓遍佈,院中的野草都足有半人高。
老人一人在修理,進度很慢,但卻很認真。
江流四處看了看,找了一口鐮刀,開始整理被荒草覆蓋的大殿。
“我閉關了一段時間,沒想到又成了如此模樣……”
“師傅,交給我就是,您老休息休息!”
看著被風雨侵蝕的磚牆,看著已經半塌的大殿,老者長嘆一聲:“我還沒老到不能動彈的時候,他們都去看那姬家神體與華小子一戰,你不去看看麼?”
“姬家神體!”江流心中咯噔一下,這個虛弱單薄的老者,並不是看上去這般虛弱啊!
至少,在不出拙峰一步的情況下,便能看透姬皓月的神體。
實力如何,江流看不出來,不過,絕對超出所有人的想象。
這個看似已經沒落的拙峰,有個普通至極的老人,已經是半步大能了。
第三百一十九章 站在峰頂看風景
夕陽漸落,大殿也被江流和李若愚二人翻修了一遍,看起來也不再是那麼的殘破。
站在大殿的房簷之上,可以遙遙看到星峰的主峰。
星峰,極度鼎盛,如今在一百零八座主峰中位列三甲內。此時,從星峰方向傳來了種種異象。
夜色還未降臨,圓月還未高掛,但星峰方向星光如水,灑落而下,那座大山看起來非常飄渺,被無盡光輝籠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