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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敖青,廟裡的真身是三年前所塑……三年前重塑真身?看來這龍王的權利交替也滿是陰謀和血腥啊!成王敗寇,就像這烏衣巷的王謝,是非成敗轉頭空……”
手中不斷把玩著血玉蟬,但也奈何沒有一絲反應。
妙齡少女緩步而來,此時沙羅已經取下,露出一張禍國殃民的臉,一笑起來便抿嘴如弧月一線。
“道長有禮了!小女子李拂,長安人士,上午在龍泉劍鋪遇到道長,有失禮儀,現在遊秦淮河,又遇道長,實在是緣分。不知,此處可是那王謝風流的烏衣巷?”
江流看著婀娜少女,“紅拂女”三個字再次湧上心頭,但還是不動聲色,指了指廢墟道:“姑娘,那便是烏衣巷,對面便是朱雀橋,風流已經不再了,只有滿目瘡痍。”
少女環顧四周,淺笑道:“我聽聞謝氏還有後裔居住在這裡,才學不凡,有後人如此,何處不是風流滿晉的烏衣巷!我來此便是結識一番,明年春闈,或許便能得中狀元,我還是先來巴結巴結比較好。”
李拂眨了眨眼睛,很是俏皮。
江流“呵呵”一笑,此女倒是會說話,不過她的目的卻應該並不只是來見謝鴻。一個快要踏入煉精化氣境界的煉氣士,怎麼可能會將一個體弱多病的書生放在眼裡。
不過,江流也不說破,他倒要看看這個“李拂”倒底是什麼人,與那“風塵三俠”是什麼關係。
“謝鴻就在那屋裡,我領你去!”
而李拂眼光一掃,正好落在江流剛剛坐著的大青石前方,地面上有著四句、二十八字的詩句。
“好詩!道長好文采!”
“恩!”江流順著李拂的眼神看去,落在自己剛剛順興而作的詩句上,楞了一下,自然不能說是自己抄襲而來,再說,那劉禹錫也還未出生,談不上抄襲。
面色有些古怪,然後還是笑道:“有感而發!還可入目吧!”
“朱雀橋邊野草花,烏衣巷口夕陽斜。
舊時王謝堂前燕,飛入尋常百姓家。”
李拂緩緩念著,不時點頭,心中暗暗道:師傅說江南有天命之人出世,卜卦觀星,損耗百年壽元才推斷出在金陵城之中。這天下觀星卜卦一道,也只有黃冠子師叔能與師尊比肩,師傅的推算自然不會出錯。只是沒想到江南鉅變,這金陵城現在風起雲湧,聚集了大量煉氣士,我還未得道,要小心應付,也不知那天命之人是誰……這個道長卻也有可能。
我今日卜卦,上上乾卦,喻龍,見君子。周易有云: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正是暗合那謝鴻的身份,此人為君子,又自強不息……既然上天讓我到此,我便從謝鴻處突破。
一念及此,便跟著江流走入剛剛搭建起來的小院之中。
此時,謝醜正在忙碌,他有拔山之力,比之一臺起重機還好用,這是個有神仙的世界,凡人見謝醜如此神力,倒也不意外。廢墟之中有很多材料,水磨大青石數不勝數,只是木料在風雨之中腐蝕不能用,江流錢財開道,自然不用費心,有木材商人供貨。
有錢能使鬼推磨,更何況是建一棟房子,一日之間便已經立起,雖然沒有雕龍畫鳳的裝飾,但更顯樸實無華。
謝醜搬來一塊大青石,安放在院中,充當桌子,又有幾塊石墩,被巨斧劈斬的很是光滑,就是凳子。買來的生活用品,床鋪、座椅已經搬到屋裡,一切都井井有條。
“觀主,這位姑娘是?”謝醜瞪著一雙牛眼問道。
“這是李拂,李姑娘,慕名謝鴻的才學而來!喂,謝鴻,有客來了!你先坐,我給你煮杯茶去!”
說著,便走向廚房,見是傳統的爐灶,也沒心思生火,取了一個小火爐,又從儲物空間拿出極品大紅袍。
這是“龍蛇”世界得來的好茶,武夷山那株母樹採來的極品大紅袍,相傳一年也得不到一斤,當年尼克松訪華,**便以四兩大紅袍相贈,謂之送出了“半壁江山”,可見此茶之珍貴。
江流也沒有茶道的手藝,聽過、見過,但沒上手過。
“不過是煮茶而已!”
將鐵壺灌滿七八成水,倒入大紅袍。一手拿著小火爐,一手拿著鐵壺便走了過來。
謝鴻和李拂相談甚歡,而謝醜和白鷺卻是遠遠地打量著這個不請自來的女子。
“阿醜,這個女子是個修煉者,應該是快要得道了!”白鷺站在謝醜的肩膀上耳語道。
“恩,聽他說是從長安來,阿鴻今年若是透過解試,肯定是要進京趕考的,我們是妖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