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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急,好像夏天的第二場雷陣雨要來了。我姥爺想回頭看看遠方,那一片被做了風雹法術的地盤上是否降下了冰雹。冰雹從來只在小範圍下,而現在他們已離得很遠,即使風雹交加也不得而知。前面出現了兩個彝人,多半已去仇家地盤上投放完咒板。我姥爺問老彝人跑哪裡去了,老人說,“米地啥子,我們只管走路。”
由於繞路,他們上了山,兩個彝人什麼時候又不見了,直到爬上半山腰,才又發現兩人正在前面等待。見面後,幾人繼續上山。夜色裡,在一塊巨大的石頭旁邊,兩個彝人生了一堆火,往地上一坐,從皮口袋裡取出幾個木碗、一把瓢和一大包東西。櫻子也從馬背上的搭袋中取出酒肉擺在火堆旁,又取出食物去餵馬。耀眼的火光中,老彝人為我姥爺和櫻子遞過來一碗冒尖的炒燕麥面,小彝人從什麼地方舀來大瓢冷水,給每人淋水洗手,然後又去舀回來一大瓢。老彝人說先隨便吃點,填肚皮。我姥爺端著碗不知怎樣吃,只得照著櫻子的樣子學,先在炒麵冒尖處刨出一個窟窿,倒入一些清水用手指輕輕調拌,邊吃邊調,吃掉大半時又加冷水,把剩下的炒麵調揉成團吃掉。最後碗轉著圈,用舌頭舔光。
老彝人對我姥爺說,這是長在最高山的上好燕麥,好不好吃?
我姥爺有生頭一回吃炒燕面,根本不知道嘴裡是啥滋味,打著飽嗝連聲說好吃。
小彝人說,吃炒麵長勁,背炒麵耗力。
兩個彝人也各吃了一碗。接�